见到吴鸣在空中,双手握着那又大又黑又粗的东西,赵贵紧张的握着长剑,他遥遥的看了一眼,看的不是吴鸣,而是已经退出战圈的郑善国。
其实不用赵贵提醒,郑善国也知道自己出手的时机和必要,但是人总是喜欢以己度人,赵贵还是看来了郑善国一眼。
这一眼,让郑善国很失望,但是失望并不能取代心中的道义,他并没有选择吴鸣所提的选项,不闻不问,转身离去,而是一手握着铁鞭,一手握着玄冰轻羽,将目光锁定在吴鸣身上。
吴鸣大喝一声,大铁剑被包裹上了一层蓝色的光晕,光晕很淡,很暗哑,但是让人不由想起了淡蓝色海洋。
海洋出现在空中,原本是很荒谬的事情,但郑善国和赵贵并没有觉得荒谬,他们确定,那大剑中剑意便是辽阔的海洋。
郑善国跨上了天目狼的背脊,双腿一夹,天目狼知道,只是郑善国要和他合击之意。
赵贵也没有再看着,他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向着自己的兵士们下了命令,带着深怕自己有兵士们没有听清的忧虑,仗剑一跃而起。
吴鸣脸色涨红,不是激动,不是冲动,更没有任何的怒意,那只是他将元气快速运转之后的结果而已。
他双手向下挥动大剑,那速度很慢,他额角的汗滴,告诉了人们这一剑挥动的艰难。
郑善国强压着血气的翻腾,浓郁的蓝光下,他仿佛与胯下黑色影子融为了一体,就像是黑色的恶龙突然临世般,无比的聂人心智。
赵贵见到郑善国强行使出了****合击,他和郑善国是旧识,是曾经的战友、老友,他知道这样的合击对于身体带来的压力是多大,他当然也知道,郑善国已经不年轻了,而且此时还是带着伤的。
心情有些复杂,赵贵理不清此时的心情,总觉得自己若是不拼命,那似乎太对不起郑善国了。
赵贵手中长剑数晃,使出五阶剑技‘云风蔽山剑’
重重剑光随着赵贵腾跃的身躯,如大山起雾飘雨,蓝色的剑影模糊了他的身影,却难掩那身上的凌厉杀意。
这时吴鸣艰难而缓慢,将手中大剑挥击而下,一股狂暴的元气,从剑身中倾泻而出,就像是大海倒悬。
六阶剑招‘海天’在吴鸣奋力的施为下,终于剑意尽显,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
右御卫的兵士们,感觉到了来自天空的压力,他们终于明白,赵贵为何下令让他们后退散开了。
如雾似雨的剑光,好似山间的浓雾,完全将吴鸣吞噬,一片剑光耀目中,一卷黑色是龙卷飓风,就像是黑龙在山间腾云而起。
赵贵与郑善国的攻击,从前后两边,向着吴鸣夹击而来。
吴鸣剑中有大海辽阔,那辽阔其实就是一种无谓,是一种霸气,他无视赵贵与郑善国的奋力合击,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剑招,就像大海般无畏无惧。
轰隆声不断响起,巨大的剑影冲入了那山间雾气般的剑光中。
赵贵闷哼一声,短兵相接下,受到了大铁剑刮起的烈风撞击,那些烈风,那些巨大的剑光,就像是大海般难以捉摸,活像一个喜怒无常的暴君!
‘嗷呜~’天目狼一声怒号,挥动着利爪,带着郑善国铁鞭那金戈铁马的杀意,带着玄冰轻羽的刺骨寒气,如暴怒的黑龙,舞动着双爪,张开了利牙,要将那片如大海般的剑意拍散,要将剑意之后的那个人击杀!
吴鸣怒喝一声,双手握着大铁剑,做出了一个挥动棒子的动作,看似简单的一挥,却让大剑的剑势巨变,向着赵贵所在之处,拍击而去!
赵贵已经知道吴鸣这一剑的厉害之处,刚刚那一下已经然他吃了闷亏,他那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勇气,一下被打散,他又变回了原本惜命的模样。
剑势开始变得飘忽,杀意也随着骤减,那如山似雾的剑光不再为了杀敌,只是为了消耗吴鸣剑意而已。
变弱的剑势,如何能够抵挡住吴鸣如海般剑意的拍击,轰隆声如雷暴忽降般响个不停,不断的撞击,生出了无数烈风,将大街两边,那一座座大绪异的院子,如核桃般敲散,破坏,转眼的功夫,瓦片与砂石齐飞,百姓们的哭声与骂声四起。
借着结界之力,吴鸣在混乱之间,看清赵贵那飘忽剑光的空隙,吴鸣闪身突进,以迅雷之势,好似一条俏皮的小鱼跳跃出了海面,他握着大铁剑,冲破自己那片如海的剑影,穿过了那山间浓雾般的剑光,来到了赵贵身前。
快速的突击,不仅出乎赵贵的意料,也打乱郑善国进攻的轨迹,这时候,郑善国才明白,吴鸣刚才面对着他与赵贵同时出手时,为何能够那么的安若泰山了,原来一切还都在吴鸣的掌握里。
郑善国焕然大悟,眼看赵贵陷入险境,他再不顾不上和天目狼的合击,脚尖在天目狼背上一点,身体快速腾跃,向着赵贵所在方向一闪,便如飞蛾扑火般扑了过去。
只见赵贵奋力一提剑,哐的一声响起,尖锐的响声,无疑是在宣告着刚刚那一剑的凶险!
顾不上反击,赵贵强忍着右臂被劲气划伤的痛楚,一个曲体空翻,向后闪身一跃,慌忙的逃窜。
吴鸣看穿了赵贵怕死的本性,一个冷笑,准备追击时,郑善国一手铁鞭,一手宝刀的扑了过来。
吴鸣立刻回落地面,手中大铁剑一横,铁剑那宽大的剑身,如同大盾一样护住了他的身形。
哐的一声,好似巨钟被撞响,郑善国的双手合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