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水做的。
他也成了水做的。
俗称水货。
眼泪汪汪的看着余欢,二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该遇到那个煞神啊。
现在好了,原本是一片好意,现在却是好心办了坏事,又多挨了一巴掌,还被余欢如此一顿臭骂。
他现在骑虎难下。
难道真要抽自己?
他又没有真的疯,自然不想做这种傻事。
问题是,若是把赵兵的事情说出来,余欢也会没面子,到时候不见得就会对他满意。
原来,做人这么难!
他在心里感慨无语。
沉默不能解决事情,无法熄灭余欢的怒火,盯着二毛,余欢觉得自己的面子完全没有了。
自己的话,二毛根本不当一回事啊,等了半天,还真不准备说?
他的权威不容挑衅,特别是在人前,除非你有足够的本事,比如像赵兵,别说当场羞辱他,就算把他打到医院去住几个月院,他也得认。
可二毛显然不是赵兵。
余欢也不这么认为。
所以他飞起一脚把二毛踹翻在地,阴声道:“我操,看来是很久没有修理你了,我的话现在也不听了是吧?你要反了天了对吧?”
二毛总算是醒悟了,虽然心中有千般为难,但见现场没有一个人来帮自己说话,知道在这些人心里,自己其实啥也不是。
“是赵兵打的我。”
二毛挣扎着站起来,一脸歉意的看了余欢一眼,然后低下头。
余欢都已经扬起腿了,此时却愣在原地,他傻傻的看着二毛,脸色变得奇差无比,又问了一句:“你说谁?”
“就是上次来闹事的那个赵兵。”二毛回答。
赵兵?
在场诸人,大多知道赵兵其人,大家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古怪,眼神原本都落在余欢身上,此时却不由得有些躲闪。
提到赵兵,让人无法不联想到余欢啊!
因为在大家的印象中,关于赵兵的记忆,一直都和余欢有关联。
第一次,赵兵把余欢打进医院。
第二次,赵兵在夜场羞辱余欢一顿。
第三次,赵兵在医院又羞辱余欢一次。
……
似乎所有的记忆,真的都和余欢有关系。
大家为什么能记住赵兵,凭什么对他印象如此深刻。
因为余欢。
敢羞辱余欢的人很少,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而赵兵就是一个例外。
他一次又一次的与余欢作对,两人像是死敌,可青帮却一直未见什么行动。
对于其中的原因,在场诸人心中都明白,但却没有人说破,平时大家都尽可能的不提赵兵,因为对余欢来说,赵兵就是他最大的耻辱。
他们终于有些同情二毛了!
说到底,二毛是怕余欢恼羞成怒啊!
可问题是,余欢逼着二毛说出了赵兵这两个字,这无异于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自己找难堪,这便是所谓的犯贱。
余欢现在就觉得自己很犯贱,若是知道二毛被赵兵打了,他绝对假装不知道。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却咬着嘴唇,阴声道:“打了就打了,那你瞒老子做什么?又不是没挨过打,你掖着藏着做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嚣张,我只是不与他计较,哼,等过了年——好了,反正到时候我会和他新账旧账一起算,我看他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不过,他有些好奇,问:“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我上次不是说了吗,现在先让他嚣张,你为什么又惹上他了?”
“我没惹他啊,欢哥。”二毛很委屈的道。
“他是疯子?你不惹他,他也打你?”余欢气道。
二毛就更委屈了,哭丧着脸道:“他就是神经病,我都没和他打招呼,他叫住我,然后就说我骂他了。”
“你为什么骂他?”
二毛一怔:“我没骂他。”
“那他为什么打你?”
二毛被绕糊涂了,有些憋屈的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他就是想找人出气,他非说我骂他,可我真的没骂他,我冤枉啊,你说我怎么会骂他,我又不是疯子!”
“那他就是拿你当出气筒了!”余欢很肯定的道。
二毛很无语。
大哥,事实就是如此啊,你绕了半天才得出这个结论?
余欢准备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现在还真不是找赵兵麻烦的好时机。
余爷告诉过他,要等,等大势变化,等赵家气数尽了,再痛打落水狗。
余欢自然要听话,但这不是重dian,重要的是,他很怕赵兵。
打不过,对付不得,连都被对方悄无声息的杀了,还能怎么样?
想到,他难免又想起,那位孕生哥哥,或许,很快就要找到赵兵报仇了吧!
一想到这个,余欢的心情好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