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很看不起叶雪峰这种人,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后就下黑手。只会拍板砖,玩阴的,有本事,明刀明枪,咱们正面硬钢啊!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社会上,叶雪峰这种阴险的人才吃的香,混得开。
叶雪峰现在搞这一手,借刀杀人,一般人还真难解决。
换十个人过来,九个人都要暂时认怂。
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何必跟这个傻乎乎,被别人当枪使的非洲黑大个正面来,万一真的被他打了怎么办?
但是,张言却没有选择认怂,而是直接正面硬上。
自从得知自己是术士,张言的心态慢慢发生了一些变化。
术士是什么?就是以成仙为目的的修士,古代的神仙。哪个不是天赋异禀,与天争命的存在。
张言虽然不至于像一些偏激的修士那样,认为众生蝼蚁,但心里也是暗暗认为,自己比普通人强一点。
张言现在已经能理解,林妙然为什么那么冷,那么傲。
因为林妙然从来都没有把普通人放在眼里过。
叶雪峰家里是很有钱,势力很大,但也只是个普通人,而且是一个极其卑劣的普通人。
张言怎么可能跟这种人低头。
他宁愿正面来,就算暂时吃亏,等以后强大了,再把场子找回来。
到最后,看到底是谁笑,是谁哭!
叶雪峰哪知道张言的想法,见他不认怂,已经是惊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执拗,如此倔强的人。
雷曼德也是愣了一下,心中早已经火冒三丈,嘴里嘀咕了一句骂人的非洲土语,已经是一拳朝着张言的胸前打了过去。
这一拳势大力沉,光是看雷曼德胳膊上的肌肉鼓起,就知道他动了真怒,这一拳蕴含了七八分的力道,连牛都要被打死!
其他的佣兵也发现了这边的状况,大声喊着“op”,但雷曼德好像是没有听到,已经是来不及阻止。
事实上,不得不说叶雪峰的心思细腻。他早就想到,雷曼德英语并不纯熟,汉语更是一塌糊涂。平常慢慢说,还勉强可以交流。如果是愤怒的时候,这些语言在雷曼德耳中只是噪音。
“住手!”
张言忽然用雷曼德故乡的非洲土语厉声喝道。
雷曼德虽然愤怒到听不到英文,但是对家乡话却有反应,打了一个激灵,勉强收住拳头,一对眼睛瞪得贼大,不住的掏耳朵,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眼前这个东方少年,为什么会说故乡的话!雷曼德感觉到十分的诧异。
“我并没有碰他,而且我也不是这里的仆人,我跟你一样,是这里的客人!”张言用非洲土语缓缓说道。
雷曼德如中雷击,两只眼睛迅速的湿润了,全身上下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
有什么事情,比在遥远的他乡,听到纯正的乡音,更让人激动的吗?显然是没有嘛!
他乡遇故知,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张言虽然算不上雷曼德的故知,但是雷曼德的部落很小,懂得这个部落语言的人,绝对跟部落有着很深的渊源
既然有着很深的渊源,那么对于雷曼德来说,张言就是故知,是亲人。
然后,雷曼德的感情就不可抑制的爆发了。
这个黑叔叔揽着张言的肩膀,眼泪开闸泄洪一样奔涌而出,哭诉着自己这些年的艰辛,有多少次在生死之间徘徊,连做梦都想回家,看看妻子和一群孩子。
张言很无语,因为他虽然会说,但是听不懂,只能沉默的望着黑叔叔。
不过,黑叔叔也不需要张言说话,他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他跟队友们之间,有着语言障碍,许多话已经是憋在心里很久很久了。
黑叔叔像个孩子一样对张言哭诉,其他人都惊呆了。
那些佣兵还好,只是惊讶张言为什么会说非洲土语,还有雷曼德这个平时看起来乐呵呵的傻大个,竟然感情这么丰富。
但是,叶雪峰父子却是吓住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这个张言,到底干了什么,说了一句古怪的话,黑叔叔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这是什么妖术吗?
叶雪峰更是暗地里心惊,他其实打听到,张言是一个语言天才,精通好几门外语。但是他以为那是岭海中学往自己脸上贴金,帮着张言吹牛,也不在意。
结果,今天一见。张言竟然是连非洲土语都会,这已经不能算是天才了,这已经完全是妖孽了啊!
非洲土语啊!你学了干什么?有什么用?你能掐会算,知道我今天要找个非洲黑人揍你?
叶雪峰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名牌西装都毁了。好不容易设下一个圈套,被张言一句话就破坏了,他觉得自己很冤枉,也很生气。
偷鸡不成蚀把米,能不生气吗!
这个时候,楼梯上面忽然传来咳嗽的声音,林葬不知道什么时候,冷着脸站在楼梯上,看着这一出闹剧。
金发的白人也走了下来,摸着后脑勺,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问你们,是谁把花瓶碰碎的!”林葬的声音冷的像北极的寒风。
“是这样,我刚才拿咖啡,张言碰到我……”叶雪峰看了一眼花瓶碎片,慌忙解释。
“闭嘴!我问你们,是谁把花瓶碰碎的!”林葬眼神中充满怒火。
这里可是林家主宅,放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珍宝。
那个大花瓶,是明朝永乐年间的瓷器。虽然只是个民窑的花瓶,但是太大了,保存如此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