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的，人的身体终究有着自己的极限，所谓品香师，也不过是通过毅力和坚持不懈的努力，将嗅觉无限的接近人体的极限，分辨并记忆数千种气味。”秦舞阳摇着头，脸上的震惊已经化为一抹讥讽的笑容：“我承认，你的天赋很高，但是你也无法证明，这国色天香是我从你那里抄袭过去的。”
张言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事实胜于雄辩，对于秦舞阳这种吃里扒外的小人，不需要争辩，只需要将事实丢在他的脸上就行了。
张言走到盛放各种香料的巨大的柜子面前，居然是一副认真的表情，取出几样香料，开始调配了起来。
张言调配的速度很慢，也很认真，额头上有着汗水沁出来，呼吸也是变得微微有些沉重。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调配香水，并不简单，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而且是超出张言能力的一门学问。
如果张言是一个品香师，依靠着超越人类极限的可怕味觉，可以轻易的碾压秦舞阳。但是，张言是不懂香水调配的门外汉，就算是拥有强大的味觉，但是就像是一个拿着手枪的婴儿，空有能力，没有施展的途径。
但是，张言之所以胸有成竹，是因为他并不是完全的绝境。
他还有一丝胜机！
他现在是在赌。
张言已经的境界已经很接近得道境。
什么是道？
张言现在还说不清楚。
但是，条条大道通罗马，境界高到一定的境界，本来就是会出现一种奇妙的现象触类旁通。
张言虽然不懂香水，但是灵膳师做菜，讲究色香味俱全，香是很重要的一环。
比如臭豆腐，为什么只能是一个华夏小吃，不能在世界的其他地方推广，就是因为的“香”字一环，做的不够好，让很多人，闻到这个味道，就反感。
随着张言调配香水的进程一步步往前推进，秦舞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他分明看到，张言放入香料的分量，跟自己发明的配方，分毫不差。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秦舞阳忍不住拿出配方，偷偷的查看，果然是一切环节都没有错误。
“…嘎。。嘎…”
秦舞阳的喉咙里面发出奇异的响声，脸色像是纸一样苍白，眼前的现实实在是太离奇天荒谬了，别说是别人，就算是秦舞阳，这时候脑海中都闪过一丝疑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那些原本清晰的记忆，现在显得有些不真实了。
“舞阳，你怎么了？”易天仇看出了一些端倪，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我…他…”秦舞阳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嘴唇哆嗦着，心中已经是惊涛骇浪。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张言的恐怖…
他如果仅仅是闻了一遍，就能够完美的复制出别人的香水，那么世界的香水界会在短时间内崩溃。
一切的秘方，香方在张言的面前，变得是毫无意义，所有的香水师，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积淀，秘传，在张言的鼻子下面，是一览无遗！
一瞬间，秦舞阳感觉自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因为，张言就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他永远都不可能超越，永远都不可能攀登，只能在山脚下，顶礼膜拜，奉之为神明。
再复杂再困难的香水，到了这位年轻人的手上，好像都是轻轻一嗅的事情，轻描淡写，毫不费力，以至于让秦舞阳都陷入了一种错觉，觉得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是这么简单，只不过是自己太蠢了！
足足一个小时时间过去，张言长吁一口气，指着眼前褐色的密闭容器，淡淡的道：“国色天香就在这里，各位还有什么问题！”
“让我看看！”秦舞阳迫不及待的走过去，打开容器的盖子，轻轻的扇着，顿时脸上露出崩溃的表情。
确实是…。国色天香！
香水在调配过之后，还需要静置一段时间，让香味完全沉淀。普通的人，在这时候，只能闻到一些杂乱无章的气味，但是对于秦舞阳这种世界一流的品香师来说，却可以轻易分辨，这个香水就是国色天香。
因此，秦舞阳完全的崩溃了，目光呆滞，大脑中完全一片空白。
“哼，什么抄袭不抄袭的，可能这种两种香水的味道差不多。”易天仇走上去，不死心的狡辩，他并不是品香师而是一个商人，他并不能理解秦舞阳的失落，反而是觉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住友麻美小姐，您看呢？”葛曼曼脸上也是露出放松的表情，充满震惊的眼神看了张言一眼。
到底是谁抄袭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住友麻美的选择。
住友麻美在张言和秦舞阳的身上转来转去，半晌后，终于是下定决心，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葛总，我们是老朋友，我想继续跟你们合作！”
“喔！”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欢呼了起来，目光全都投射到张言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崇敬和感激。
虽然不知道张言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们都知道，是张言力挽狂澜，在最危急的时刻，挽救了整个公司的命运。
“麻美小姐，这只是两种很相似的香水而已！而且，很可能是秦先生发明了这款香水，他们将配方窃去！”易天仇还不死心，大声喝道。
“易总，你还是不明白啊！”张言淡淡笑着，说道：“我今天就挑明了！麻美小姐，这款国色天香，确实是秦舞阳秦先生发明的！我只是山寨而已！”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