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嵬立大族长,失敬。”封元策马拱手,既然对方已经归降,再叫都统军有些不合适。
“军主真是大忙人啊!,好了,废话不说,开始吧。”嵬立啰脸色很不好看,口气冷冰冰地。
封元风淡云轻地笑了,他明白嵬立啰心中高不高兴,任谁也不会在投降时兴高采烈,要真的无所谓的话,那样他反倒要担忧了。
“郝都统军负责压阵。”嵬立啰又追加一句。
封元点了点头,淡淡地道:“那就开始,我去见息玉大族长。”
嵬立啰脸色一阵犹豫,犹豫地道:“还是进行吧!息玉都统军不想出来。”
封元察觉嵬立啰瞬间的怪异,升起了一丝不妙感觉,嘴上却道:“也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真是开始的时候,随着号令不断传出,一些宋军吏士在两军之间,准备接受夏军出关解除武装。夏军也有骑士来回监视,引导各部有序进入指定区,防止发生骚乱。
战场归降并非儿戏,肯定会有不服的死硬分子,他们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往往要挑动惊疑不定的吏士,造成大的混乱,在发动他们反扑。
所以,接受方是门技术活,不可能一拥而上去接受,只有不懂军事大的傻瓜才会干。
接受对方归降,要在双方的监督下,归降方吏士分批进入指定区域,一排排放下武器,然后进入营寨等待重新编组,由受降方供应饮食,把生死交给了对方。
正当他们心情各异时,不远处夏军军阵一阵变动,导致整个军阵顿时骚动,对面的宋军也一片惊疑。
双方进入受降程序,一旦出现的变故,就算宋军不太可能被击败,却会遭到很大损失,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想流血,都到这时候了,傻子才想拼杀。
“怎么回事,难道是这群生羌诡计?各部备战,把他们给我灭了。”高平大惊失色,对方军阵冲出两支马队,直接进攻宋军军阵,让他非常愤怒。
宋军也是有准备的,这支部队是封元的天武军,他们早就做好应变准备,却见马军在两翼后方不动,战车前移阻挡,弓弩手做好轮射准备。
封元也是吃了一惊,他怀疑嵬立啰的犹豫,却绝没有想到夏军突然反击,厉声道:“大族长,难道你要反叛?”
嵬立啰脸色很难看,沉声道:“郝政不服,****何事?”
封元咬了咬牙,他绝没想到低调的郝政,会是隐藏的最大毒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看两支进攻的马队,规模不是太大,夏军警戒军阵也很乱,似乎号令并不统一,看来郝政发动的非常仓促,没有得到更大的支持,或许是个机会。
他在瞬间判断齐整,立即决然道:“快,带我去见息玉大族长。”
嵬立啰一怔,翻个白眼,不满地道:“现在应该制止叛乱,去见他作甚?”
封元没有理会嵬立啰,简直是混账话,现在想起来制止,你们两个混蛋早干嘛去了?情急下不愿多说,对一旁队将道:“前去禀报高太尉,消灭敢于袭击大军者,其他人暂时不要动。”说罢,也不理会嵬立啰,策马向关城内而去。
嵬立啰无奈地摇了摇头,大手一挥,沉声道:“传令右翼各部稳住阵脚,没有我的军令,不得发一兵一卒,敢喧哗违抗者斩。”
封元以来奔驰入城,守卫不敢拦截,让他直接到了息玉利理身边,他没有任何犹豫,杀气腾腾地沉声道:“外面郝政变乱,正在攻击军阵,想必大族长知道?”
息玉利理脸色为难,道:“郝政是铁门关都统,自然有亲信部下,我也无可奈何。”
封元脸色难看,接受大宋朝廷的条件,竟然不去制止叛乱,这种鸟能成为都统军,真让他无话可说。
“他也是尽职责。。”息玉利理见封元的讥讽笑容,脸色倒是羞愧,急忙辩解。
“那好,希望大族长约束各部,我来绞杀叛逆。”封元毫不迟疑,立即转身离去,真没心情磨叽。
息玉利理看着封元雄赳赳背影,目光尤为复杂,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旁的别将看了眼息玉利理,轻声道:“都统军?”
“传令各部,不得喧哗,敢响应叛乱者斩。”息玉利理不顾别将一脸的不满,沙哑着嗓子沉声道。
别将吞了口气,点了点头退下。
当封元策马而出时,嵬立啰也得到了军令,他目送封元策马回归本阵,长长叹息道:“这是何必呢!好了,右翼兵马给我稳住,胆敢唆使骚动者,左右立斩。”
两支马军不过近千骑,他们对宋军军阵,发动英勇的进攻,等来的却是铺天盖地弩箭,改良型神臂弓,三百余步射程,三排轮流射击,敢进三百步者,下面的情景就不用再说了。
两翼,宋军的马军并没有出动,反倒是数十辆战车驱动,正面掩杀上来。
铁门关的夏军没有和宋军交战,对大宋车兵一无所知,就算听到也是嗤之以鼻,压根就不相信。郝政的目光鄙夷,这么古老的兵种,原地组织防御还行,竟然敢和他野战,南朝太狂妄了,决定好好羞辱南朝。
无知造就悲剧,铁门关守军仅有的马军,并非铁鹞子和擒生军,他们是披着皮甲的马军,最有力的作战方式是远距离射杀。可惜,郝政的轻蔑让他们迎头而上,直接和战车来个对对胡,双方激烈地碰撞。
战车以三车为一组,头车负责冲击,两翼战车发射强弩,敢于靠近的骑兵,无不被弩箭射杀。层次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