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危机时分,却见南面一片混乱,铁鹞子、山讹纷纷闪避,一彪马军强势杀了过来。
“原来是宣武军,王子华也坐不住了?”王宣遥望对方军旗,数百骑正在呼啸而来,随后也是烟尘滚滚,却发觉是天武军的军旗,他松了口气,本就担心王德失去节制各军权力,不服从调遣贻误战机,看来自己多虑了。
“好了,大家振作点,一起杀出去。”何藓可不管那么多龌龊,既然有了希望,那就不能放弃,立即集结马军突围。
却见杨再兴是一马当先,左右驰射锐不可当,山讹突然遭遇打击,再也坚持不住,纷纷向两边散开。
“随我一起杀出去。”杨再兴接近王宣、何藓,并没有停留,而是指挥兵马转向。
王宣、何藓没有任何磨叽,战场上不容有任何迟疑,既然杨再兴打通了生命通道,一切等出去再说。
他们一个挥动双锏,一个挥舞精钢大枪,杀的山讹非死即伤,纷纷闪避退让不敢争锋。
就在外围,五六百宋军轻步兵,两翼以大牌强弩掩护,中间前锋百人手持斩马刀,大斧突击,连铁鹞子也被劈落马下,就别说那些山讹了。
此时,邱云凝视整个战场,再回头扫过整装待发的骑兵,发出会心地笑,转首挥手,厉声道:“出发。”
封元并没有担忧铁鹞子,当那些骄傲的重骑兵杀透宋军阵型,却杯具地发现,面对的竟然是营寨,他们再骁勇,而不可能冲撞营寨,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能掉头要杀回去。
不过,他们冲击的势头已经过去,再也不能发挥汹涌的冲击力,也没有再次重逢的空间,等待他们的只能是被围歼。
果然,宋军步卒围了过来,清一色的持斩马刀和大斧,当然还有手持强弓硬弩的弓弩手,弩箭对于陷入静态的铁鹞子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一个又一个铁鹞子被击落,旋即被刀具和大斧斩杀,如杀鸡宰羊,场面并不壮观,却非常的残忍。
任得敬已经发觉不妙,宋军五十二旅镇,在嵬立啰的配合下,直接驱散他的北翼,切断他前军的联系,这可不是好事,中军和前军失去联系,或许并没有太大影响,但在战事进行到最关键时刻,却是致命的,他立即传令中军压上,企图驱散五十二旅镇,恢复和前军的联系。
宋军就是要截断夏军,岂容任得敬得逞,他们以嵬立啰为防线,战车结成军阵防御,强大的弩箭打击,让反击的夏军恐惧,没人能击破战车的防御。
正当任得敬大为光火之际,却冷不防一支马队杀来,正是邱云的部队。
他担负着袭击任得敬的决死任务,这是由侍卫马军小学校学员,还有原从那些亡命之徒组成。当夏军北翼溃散,宋军介入夏军前军和中军之间,他们很容易对中军进行袭击。
此战,侍卫马步军大小学校,都派了生员参战,王宣要率大学校生员出战,封元却没有同意。是因,大小学校学生是不同的,小学校生员皆是新选拔的少年,经过两年的学习训练,需要血与火的历练,毕业回到军中服役,只有最优秀的学生,通过严格考核,才能进入大学校。
大学校生员是由小学校学生升上去,也有是各部将校培训,能够进入都是经过大浪淘沙的精英。他们的到来是为参加战争,增加实战眼界,并不是上战场消耗。
所以,小学校的生员进行血与火的力量,从中筛选精英人才,准备更加高层次培养。
任纯聪也傻了眼,他显然没想到宋军的大胆,竟然把夏军一分为二,没罗末脸色铁青,他知道不好了,一旦王德再发动进攻,恐怕夏军只有败亡了。
母嵬乞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是着手反击不假,宋军实在太强悍了,那股战斗精神就让人受不了,绝对是死战不退。
党雄、党烩兄弟和息玉利理,进行了一场艰苦卓越的战斗,他们硬生生遏制擒生军的反扑,对母嵬乞的寨子强行攻击,上千宋军呈松散队形前进。
三人一组携带大牌,来到距离寨墙数十步,对寨子内进行射击,夏军遭受很大伤亡,整个南翼一片混乱。
同时,撤退下来的杨再兴,告辞了王宣、何藓二人,并没有回归本部,他已经把部队带了出来,只是率一部出击母嵬乞背部。
这一记老拳把母嵬乞打糟了,绝没想到宋军竟然出现他背后,连被拔了两寨,夏军南翼已经风雨飘零,他立即再次向任得敬求救,已经是第五次了,在没有援兵他可真撑不下去。
“王子华这老匹夫为何不动,难道真想捡现成的?”封元脸色很不好看,战场形势洞若观火。
夏军北翼完全溃败,以五十二旅镇为核心的宋军,直接分割夏军前军和中军,其前军攻势也被遏制,只要王德出兵击他南翼,分出一军直接打击后军,一战可定乾坤。
王德有点小心思,他也是心知肚明,人之常情而已,只要能识大体,全心全意打好这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仗打到这个份上,按照原计划应该出兵了,而不是任由息玉利理拼命,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不能再等了,来人,传令宣武军、宣毅军出战,天武军给我全军出击。”他果断地下达了军令,他把天武军全军压上,直接进入决战程序,看他王德还驻足观望。
随着五方旗的招展,号角不断地响起,整个天武军如一只复苏的凶兽,缓缓地张开它的血盆大嘴。
三个旅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