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已砍出了豁口,力气也一点一点地消失,咬牙坚持奋战,眼看离对方越来越近,大吼一声,的斩马刀飞一般地离手而去,直挺挺地向那将校刺了过去。
封元也承受相当大的压力,此时开始发力的是来自山北的渤海、契丹部队,还有留可的马军,高升依然没有露面,却仍然给他带来很大压力,没有看到的才是最危险的,谁知道他潜伏在何处,何时出来给人致命一击。
不过,就算高升未曾路面,这回也算金军的精锐齐出,羽林、横冲军尚未到期,云骑军渺无音讯,只能实施机动防御战。
随着战斗也发激烈,伤亡也也来越大,他却显得漠不关心,下达的军令无外乎死守,给我坚持到最后一人。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他所做的都是掩护攻占仼人关,能够拿下关城站稳脚跟,联系两个军司依托关城周旋,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咬牙也要坚持下来。
好在车兵防护力很强,组成一道道铁墙,拦住金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势,李世辅也发挥出自己的风格,他受命全权节制各车兵旅镇,坚决不让金军前进一步。
其个车兵营组成圆阵,相互间距离不过数百步,让五十人一队的金军步军吃尽苦头。
高升也是如坐针毡,眼看前方伤亡越来越大,仍然不能撼动宋军防御阵地,对方的车兵防御太坚固了,手下的军帅、猛安纷纷请战,让他极为被动。
“不能再等了,南朝防御太坚固,我们和仼人关失去联系,让他们拿下关城,我们只能北撤。”
“只要我们全军抄了他们南路,必然能挫败他们。”
“孛堇,成败在此一举,要是无功而返,郎君那不好说话,还望孛堇出兵。”
高升摇了摇头,三千人守卫的仼人关,也不是几天能拿下来的,这些人可都是正儿八经的边军,战斗力相当强悍。
而今,战场还没有到投入主力马军时,先不说对方车兵防御极其坚固,就是云骑军的动向还不清楚,他绝不相信横冲、羽林出战,封元不用云骑军,太不符合常规了。
不过,袭击封元的南部的确很诱惑,根据战场军情判断,第十一行营除了云骑军,其他部队基本参战,南部尚有部分旅镇和营队,却无法抵御七千骑的猛烈攻势,要是他出奇兵截断封元退路,一举拿下黎阳,封元将会被包围,就算是向卫州突围也会损失惨重。
第十一行营是大宋禁军的精华,能够把这支部队歼灭乃至重创,都能够严重打击大宋行朝,甚至导致王秀策略失败,危险和利益并存,实在是举棋不定啊!
虞允文快马兼程到了前线,他凭借敏锐的目光,发觉了封元战术的缺憾,狠不客气地道:“太尉,把黎阳的兵马尽数北调,虏人以轻骑南下,如之奈何?”
封元眉头微蹙,淡淡地道:“拿下仼人关,虏人再无可奈何,就算不胜也能自保。”
“惨胜有何意义?黎阳失守则开封震动,未战先夺我士气。”虞允文非常不满,抬高声音质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时间和意志的较量,就看我们谁快半步了。”封元抬起嘹望筒看向战场。
虞允文似乎领悟,顺着封元把目光转向战场,自言自语道:“太尉实在是兵行险招,一步错可能导致大业受挫。”
“这才到哪?慢慢看着,呵呵。”封元咧嘴笑了,战场有其独特性,就算高升不袭击他后方,胜败还要五五分,既然正战有失败的可能,何不冒点险。
浚州战事越发地大了,耶律辉平很幸运,自从大抃被刺杀,他从行台充元帅左都监,进入了金军的最高层,他成为近年来,唯一进入金军最高层的契丹大将。
原本,他提出南下指挥进攻浚州,却被兀术回绝,理由是有王伯龙的精锐部队支持,高升足以应付,心下是很不高兴。
但是,兀术也非常郁闷,宋军屡屡出动偏师,取得了不少战果,金军每每失利,不得不分出精兵进攻浚州,希望能打压宋军士气,却总是心中没底。
看着山川地形图,不由地眉头紧锁,听着几位大帅的争论,胸中血气翻腾。
“看看那些饭桶,首战晋州那么好的形势,竟然被人家反败为胜,博州又是战败,让大名暴露南朝眼前,难道就空养三十万汉儿军?”活女对汉军将领相当看不上眼,汉军低劣的表现让他大为不满,忍不住出口奚落。
大将梅里冷眼旁观,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他同样看不上那群汉将,甚至连兀术帐下韩常也看不进眼。
挞不也见兀术沉默不语,脸色很不好看,沉声道:“南人制南,是郎主国策。”他是内班禁军出身的宗室将帅,地位相当贵崇,又是中间派将领的领袖人物,说句圆场的话是再好不过,当然也是为兀术解围。
其实,兀术的日子也不好过,战场上连续失败,女真人战略越发劣势,引起某些老将不满,又对他重用汉将,约束各部将帅过河抢掠怨恨,矛盾也日趋激化。已经有人弹劾他用人不当,一些中间派的将领,也感到金军最高层内斗愈演愈烈,大有影响战局发展的势头。
挞不也尽量维持金军高层的团结,也不愿得罪宿将话锋一转道:“都元帅郎君,俊州反击看是浩大,精锐却仅有三万,面对南朝十一行营,恐怕力有不逮,我看还是火速南下夺取博州,伺机杀过河再说。”
兀术淡然一笑,平静地道:“南朝两个行营,七八个军囤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