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吧,今后出门要带几名护卫,别随意就把他们遣回来。”王卿苧也没在意王新真脸色,直接挥了挥手。
“知道了,姑姑。”
待王新真下去,王秀才把关注转过来,道:“大姐,开封还是大有可为的,机不可失啊!”
“呵呵,秀哥儿,合着你又开始算计我了。”王卿苧白了眼王秀,道:“我的钱也是辛苦挣来的,可不能白花。”
“大姐说的哪里话,经营河北河东,没有开封、河南作为支撑,简直不可想象,自然是大有钱途,没有付出哪来的回报。”王秀尴尬地笑了,他也算是公私兼顾,利用陈东撬开开封的硬地,决不能看着人家去拼命,王纪百货绝对是好帮手,从经济上打击那些勾结官府的奸商。
“就你会说。”王卿苧岂能不知其中好处,光是百万人口的大城,就足以让她花费不费代价,又道:“行了,等着你把虏人赶出河北河东。”
“这个很快了。”王秀双目闪出炙热的光芒,语气隐隐有几分兴奋。
却说,王新真回到家中洗漱完毕,自个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细细想着今个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夏玮义无反顾站在他的身前,更有至少不要饥一顿饱一顿的苦楚,心中很不是滋味。
“十四娘,你在想什么?是不是那位。。。。。”小丫眷偷偷来到她身后,神秘兮兮地道。
“胡说什么,只是夏官人为我挺身而出,又受了刀伤,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哎,也不知现在怎样了?”王新真幽幽叹息,心中是一片乱麻。
小丫眷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地道:“这还不好办。”
“怎么办?”王新真精神一振,睁大眼睛看着小丫眷,全然忘记了矜持。
“去看看他得了。”小丫眷不在意地道。
“我当是什么,出了这种事,爹爹很难放心咱们出去,就是出去了,还要跟着几个护卫,甩都甩不掉的,先不要说烦都烦死了,任何事都会被爹爹知道。”王新真抱怨地道,还当好主意,原来就是大众货。
“那是大人和大娘子的关心,不过,咱们瞒着他们不就成了。”小丫眷很天真地道。
“怎么可能,你以为那么好瞒着爹爹,就看中叔那双贼眼,想跑都没门,一准地把你提溜回来。”王新真摇了摇头,要在平时说不得还有机会,出了这事恐怕不成,徐中可不是普通人,想瞒过对方那是不可能的。
“这还不简单,咱们乘马车出去,中途甩掉护卫不就成了。或者,就大大方方地去,反正那官人有恩你,你去看看也是寻常。”小丫眷继续出这主意。
“好烦啊!”王新真没有办法,郁闷地撅起了小嘴,没个像样的主张。
“要不,我先出去探探路。”小丫眷试探地道。
“哦,这样也不错,你先去探探路,记得多带些宝钞,不,不要带那些钱财,去的时候拎个食盒,多放些酒菜,要好酒好菜。”王新真本要送些钱财,却觉得夏玮清高,拿阿堵物反倒是不美,还不如来些美食容易接受,这是读书人的自尊。
“知道了,我把给大娘子做得酒菜匀出来。”小丫眷翻个白眼,王卿苧的平素饮食,那可真是讲究,嘀咕道:“没见你这样为别人考虑的,真是变天了。”
“小蹄子,找打不是。”王新真俏脸腾地红了。
先说河西的局势,董摩坷的勇猛出击,完全出乎萧里仁所料,他认为宋军河西军被困沙州,云捷军刚刚战败,两个常备军已经无法投入决战,宋军不可能仓促组建强有力部队,凉州西部绝对任他驰骋。
却没想到人家奋勇猛进,打的他们措手不及,刚刚组建的党项、吐蕃人部队,还没有经过磨合就土崩瓦解,遭到对方残酷的屠杀,辽军的主力马队也控制不住局面,在宋军疯狂打压下节节后退。
宋军得到了秘密军令,不要对那些当地叛军留手,全部给我斩尽杀绝,哪怕是吐蕃党项的将校,也忠实地执行军令,在他们眼中并无民族,服从军令才是首要,那些同族的首级是他们的军功和财富,下手软才是傻瓜。
相对宋军的胜利,无论是党烩还是党雄,全然没有一丝轻松,他们并不知道辽军战败,相反一直在咬牙坚持。
正因为沙州的坚持,董摩坷盼望已久的战机,总算没有让他失望,三千骑奇袭瓜州,一举击溃两千守军,直接把辎重大寨给烧了,火光把半边天都映红了,血红入潮。
实在没有办法,他们打的就是破袭战,根本不可能留下守卫,只能把剩余物资付之一炬,然后快速向沙州挺进,连续歼灭几个据点,引起萧里仁的惊慌。
面对董摩坷强悍的攻势,萧里仁意识到不妙,同时对嵬名理成非常不满,万余精锐的步卒,加上强征来的几万壮丁,竟然拿不下敦煌和玉门关,简直丢人到了姥姥家,要知道辽军在西域可是横扫各部族。
董摩坷绝没有给萧里仁半点机会,五十二旅镇和藩落军主力,直接抵达小曲坪,咬住了惊慌失措的辽军。
宋军以车兵为奇兵,马军反倒成了正兵,以百人为队轮番进攻,辽军根本无法抗衡,以至于连连败退。
萧里仁是非常恼火的,他集中马军围攻五十二旅镇,却怎么也无法阻止进攻,士卒毫无对付战车的经验,甚至被人家打的找不北,更不要奢谈抵抗了。
宋军的步骑兵更加勇猛,他们抵近辽军下马步战,十余人为群,两人持盾操枪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