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相当激烈,随着活女的调兵遣将,出战马军开始向振武军集结,他们以猛安为单位,分为数个谋克一队,不停地穿插抄掠,试图拖垮这支队伍。
郦琼也从失败的情绪走出来,他也明白要遏制不了对手,今个绝对讨不了好处,咬牙指挥部众全力配合马队反击,这些被宋军打的抬不起头的签军,也看到了击溃宋军的希望,他们被宋军压迫的太憋屈了。
当这群几乎绝望的人,只要不愿被杀戮,只能拿起武器拼命,当他们重新我回了抵抗的勇气,往往爆发出旺盛的战斗力,为了生存拼命地对宋军展开疯狂进攻,不生就死地残酷战场上,他们没有选择地余地。
金军的拼命反击,导致振武军不得不转入局部防御,刘正彦万分恼火,好不容易有了扬名立万机会,竟然会被阻挡。
此时,匹夫之勇在马军作战时,或许有些许奇效,但在步军作战的时,面对潮水般的人群,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生的希望,宋军转入防御无疑是正确的决断,他也不是傻子。
尽管,他们处于防御姿态,精锐的六十六旅镇,依然处于进攻状态,他们在整个部队最前方不断出击,那些身披重甲的步卒,每次打击都留下大量签军尸体。
尽管并不算强大,振武军也有马军和车兵,他们毫不犹豫地出动反击,马军营和车兵营,冒着金军密集的弩箭,发动短促冲击,迫使对方不得不迎战,削弱对防御军阵的打压。
两支马队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刚刚接触的瞬间,就有几十人倒落马下,任由后面的袍泽从他们身上跨过。
这是汉人和女真人之间的碰撞,彼此间没有半点迟疑的念头,都带着必杀的信念。
并不宽敞地战场上,没有轻骑兵的迂回侧击,更没有马军特有的箭矢战,彼此间只能硬碰硬地对面决斗,看谁地勇气更坚定,谁的钢刀更犀利。
由于金军的马队西调,牛皋压力不算大,三千余马步军掩护重骑兵,不可能形成太大威胁,却实实在在收割生命。
王秀已经取得胜利,至少稳住了右翼溃败局势,让常宁军溃兵逐渐汇集起来,让乌延蒲卢浑的攻势落败,连拦截擒戎军的马军,也面临腹背受敌尴尬局面。
不过,他却听到不好的消息,常宁军都指挥王忠值战死,成为自从朝廷大举北上,第四位阵亡的军都指挥,可见战事相当的惨烈。
军主的地位相当高了,甚至能兼差行营,战死一人都是莫大的损失。
噩耗不仅如此,甚至连副都指挥、都参军全部阵亡,不能不让他叹息,常宁军真是运气很背。又不得不承认乌延蒲卢浑厉害,以少量兵马掐准宋军死穴,牢牢把握战术主动,常宁军之所以几乎全军溃散,与金军打掉主要将帅有直接关系。
“乌延蒲卢浑是个人才啊!”王秀刚刚退下战场休息,听到了令人震撼的消息,明白常宁军真是完了。
李道快步向王秀走来,很远就拱手道:“末将见过王相公,多谢相公冒险解围。”
诚然,李道有殉国的决心,他把都参军行辕设在常宁军第五军阵,准备坚持到最后一兵一卒。
或许,真是他的幸运,第五军阵是辎重部队为主体,有辎重大寨可以依靠,又收罗了不少溃兵,补充进入大寨防御,倒是打退几次金军马步军进攻,再加上第五军阵向后十里左右,就是宋军驻扎的营寨,金军不敢过份逼近。
很简单,第一行营不可能全部出寨,他们宿营地是一片联营,距离战场并不算太远,自然要留守部分兵马,还有大量随军民夫,出击不足自保有余,要是打这些大寨,以乌延蒲卢浑实力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他绝不会犯傻把力量用在无用的地方。
综合上述缘由,李道选择了正确位置对抗,总算是坚持到王秀的到来把金军迫退。嗯,应该说是王秀率军掩杀,把金军不断赶出关节节点,看到竟然还有军阵坚持,立即率军驱散金军,让他大大松了口气。
王秀看了眼李道,淡淡地道:“虏人开始败退,战场却尚未恢复,太尉应该全力出击。”
李道自然明白该怎样做,立即道:“相公,我全力打通擒戎军南下道路。”
“有没有困难?”王秀很满意李道的聪明,只有让擒戎军南下,才能彻底稳住第一行营战线,这是个有眼光的人才。
“还请相公监军。”李道玩了个花招,请王秀参战说成监军,这是对上位者的恭维,无形中也抬高他的地位。
王秀听到耳中却也舒坦,温声道:“也好,你率军吸引虏人,我再发动袭击,必然能破了他们。”
“那末将就去准备。”李道大为兴奋,先不说击败金军的战功,光是能和王秀并肩作战,就能够和这位权贵攀上关系,至少让其对他有印象,对今后的前程大有好处。
王秀点了点头目送李道离去,感觉此人还是有眼色的,更重要的是颇为才略,能够让其再上台阶也无可厚非,当下摆了摆手,高声道:“传令各队不要追击,赶紧过来汇集。”
乌延蒲卢浑率残部北撤,他知道宋军下个目标必然北上,三千马军要应付擒戎军,又需要对抗北上宋军,绝对没有战胜的希望,甚至有可能全军覆没。
眼看常宁军整顿几千人,正分为三队开来,西面还有对方的马队,经验丰富的他立即明白,对方是要给他绝杀。当王秀发动进攻时,他就意识到遇到了对手,急忙向活女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