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是心里别扭,仿佛赵官家被王秀带了绿帽子,仅此而已,别的他也不会‘乱’嚼舌头,你说了也得让官家信才行,一个很有潜力的年轻大臣,被东京的小娘子们竭力追捧,会和妃嫔眉来眼去?这不让人笑掉大牙,谁信啊!
正在这时候,有几人沿着河堤缓缓向亭子走来,张迪定睛一看,细声道:“各位,是太子和三大王、九大王来了。。 ”意思很明白,还没走的嫔妃该回避了。
王德妃首先起身说道:“好了,各位姐妹们,咱们去石山看看。”
郑皇后和刘妃走后,就属王德妃身份最高,大家只好一同起身随她出去,林月姐在出亭转身时,一双妙眸深深看了眼王秀,贝齿微‘露’,嫣然一笑,随之而去。
九大王?难道是康王赵构,那就是后世历史上能挽弓一石五斗的大宋行朝皇帝啊!王秀感到今天真是太幸运了,那些妃嫔都是浮云,赵构可是一位风云人物啊!
怎么说呢?力挽狂澜还是懦弱无为,赵构这个人‘挺’复杂的,让人有种雾里看‘花’的感官。但是,他没有一点轻视,一个能在逆境中挣扎,把衰败的皇朝重新稳固发展起来,这个人绝不简单,你要相信御用历史学家,用教科书上那一套,恭喜你,离死不远了!
待三人走近,王秀快步出亭迎上去,深深作揖道:“下官见过太子,见过二位大王。”王秀是赵佶的臣子,面对的即使是太子,也不可以称臣,这是朝廷的规矩和法度,他是赵佶的臣子,不是太子和藩王的臣僚,只有东宫或藩王府邸属官才称臣。
如今,分封只是表面文章,但一些旧制还是保留下来,王秀就相当于周代的王畿官,他们三人都是方伯,互不相统。
“原来是同年啊!”赵楷抢先说话,态度极其和蔼,让人如沐‘春’风,实在与和张启元真的有一拼,他温声说道:“这里又不是庙堂,同年何必多礼,想想龙飞黄甲鹿鸣后,你我今日才得再见。”
赵桓却木然而立,虽然很有威仪,但和赵楷的处世之道相比,他逊‘色’了许多,让王秀很失望。再怎么说王秀在神凝殿和城头都为他解了围,也算是刻意结下的善缘,他竟然不去抓住利用,实在有点那个啥。
“要是赵楷能继承大统,不知还会不会有二帝北狩?大宋行朝会士怎样的局面?”王秀是这么想的,在‘乱’世之中,一个意气风发,温文尔雅的皇帝,纵然他有千万的不是,却还是要好过一个遇事优柔寡断,勤俭有余、英明不足的皇帝,至少他这样认为。
他肯定的是,真要到了那一天,只能在二人中做出选择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赵楷,这就是物尽天择。
“下官何德何能,让大王惦念。”即是赵楷如此礼贤下士,王秀亦不能不有所表示。
亲王贵胄不得随意‘交’接大臣,同样大臣也不得随意攀‘交’亲王,他的态度还是有点冷淡,礼貌中有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矜持。
赵楷始终笑眯眯地,并不以王秀冷淡为意,有些事他也明白,毕竟王秀官位不高却很重要,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套近乎,更何况他在金明池失策,丧失了拉拢王秀的机会。
赵桓冷眼看着赵楷和王秀,他明白王秀的善意,但心里仍很不爽,有时候看人也是缘分,从第一眼形成的印象就根深蒂固,他对王秀似乎有种、有种说不上来的排斥,说不明、道不白。就在这一瞬间,他想到了那天朱琏说的话:“官人,既然王直阁有好意,未尝不能成为一支奇兵.”
可惜的是,他已经养成谨小慎微、多疑寡断的‘性’格,就是不能正常看王秀,心情变得很不好。
“王大人所组建的公署和银行,与国与民甚是有利,朝廷一些重臣‘交’口相赞,广集天下财货.”他开口说话,想要淡化赵楷的侵蚀,却让人听着像是讽刺,一个人的说话做事的方式一旦形成,是很难改变的,不知不觉就入了毂。
“太子过誉了,下官不过是尽臣子本分,一切都是蔡学士、钟离直阁和公署官吏的功劳。”王秀心里很不爽,但对着赵桓很有礼貌,不礼貌行吗?简直是笑话,人家赵桓可是当了一年多的皇帝啊!
一年多的时间,如果真顺着历史发展脉络,赵桓能处理很多事很多人的,他玩不起啊!
“王大人过谦了!”赵桓看着王秀,面上仍是毫无表情。
王秀嘴角上翘,没有搭话也懒的答话。
倒是一旁的赵构笑道:“三哥和王大人倒是有缘,一个是一等第一,一个二等是第一。今日相会,要好好叙叙同年之谊才行。”
王秀没想到赵构说出这话来,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当面落赵桓的面皮啊!他惊讶地看着这位十六岁的少年,却没看出他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但是,他能隐隐感觉出来,赵构的话有很深的目的‘性’,绝对别有用心。
赵楷却脸一本,沉声道:“九哥不要胡说,龙飞黄甲第一是王昂王叔兴。”
“要不是爹爹怕天下非议,凭三哥文采是公认的第一。”赵构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王秀看了眼赵构,发觉那是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几乎没有什么心机,或许是无心之举吧!他不断安慰自己,但他也不太相信的安慰,总觉得有哪里不妥。
赵楷横了眼赵构,不悦地道:“九哥,饭能‘乱’吃话不要‘乱’说,状元郎是两府的共襄,怕什么天下非议。”话虽如此,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