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三完全不曾想到,高升会突然发难,他是何人?那可是商水县的大混混,西城的一霸,连衙门里的都头也和他称兄道弟,小小地保甲乡民们,算是被他羞辱,也得老老实实地躲着走,哪里敢拔刀相向,简直翻天了。 【首发】
一个轻蔑导致一个大意,一个大意能要人命啊!当刀子砍过来时,根本来不及闪避,被一刀砍在脖子,大动脉被砍断,鲜血喷出了两三尺,把众人给惊呆了,谁也没想到高升会杀了苟三,五六名泼皮都傻眼了。
有琴莫言更是被吓的惊呼一声,紧紧拽住王秀的胳膊,小脸煞白煞白地,不住打着冷战。
王秀亦是喉咙发干,一颗小心脏“扑腾、扑腾”地直跳,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油头粉面地泼皮满脸恐惧,颤巍巍指着高升,道“你。。你,你竟、竟敢杀、杀杀我大兄。”
“杀人了。”
“快跑啊!出人命官司了”
“苟三被杀了,苟三被杀了。”
高升也愣住了,他虽弓马娴熟,枪棒了得,但手里不曾沾过人血,一时恼怒失手杀人,血光下惊醒过来,顿时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几个泼皮回过神来,纷纷高喊杀人,却无人敢前撂高升虎须。笑话,一尊神情不定的杀神,还有那把血淋淋地刀,傻瓜才去找不自在。
“高五哥,你还不快走。”王秀看了看四周惊慌四散的人群,轻声催促。
高升慢慢回首看了眼王秀,艰涩地摇了摇头,又回首厉声道“你们这群泼皮无赖,平日里为祸乡里,今日既然杀人,我也不会逃,你等赶紧给我滚开。”
说罢,把朴刀抛在地,盘膝坐下,反正他老娘也走了,媳妇跟人跑了,一个人无牵无挂的。
王秀心里跟打碎五味瓶,真是百感交集,杀人?高升是活不了了,源头还是为了他,不由地道“高五哥,你还是赶紧走吧,不值得。”
有琴莫言眨着眼睛,怯生生地道“趁着坏人还没来,快走啊!”
此时,旁边观看的一名大汉,跃下马背大步走来,呵呵大笑道“好一位壮士,好漂亮的刀法。”
王秀诧异地看着此人,却见对方一身大红袍,系着黑色镶金边披风,身材高大,一脸鳌须,端地威武豁达,长发并未曾束起,而是扎在脑后垂下,看面相并不像是汉人。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南来北往的异族人多了,商水紧靠京畿又是陈州的大邑,平时来往的异族人也不少见。
高升白了那人一眼,并没有说话,目光充满了死气。
那人用鹰鸠般地目光扫过王秀,停留在高升身,但见他一挥手,一旁四名大汉策马过来,还有三匹空马跟着,霸气地道“这个恶霸该死,你要抵命实在太可惜了,跟我走。”
高升脸色一变,抬首看了看那红袍人,木然摇了摇头,道“既然我杀人,那一命抵一命。”
有琴莫言却跑到王秀身前,竭力控制胸翻腾,指着高升,娇斥道“你怎么死脑筋啊!那苟三是地痞,多少乡邻恨之入骨,你是为民除害,赔性命多不值。”
高升眼皮子一跳,脸色微红,诺诺道“小娘子不要乱说。”
王秀一阵无语,白了眼有琴莫言,她还真行,让榆木疙瘩般地高升有了很大反应。
红袍人看了眼有琴莫言,颇有意味地一笑,爽朗地道“小娘子说的好,跟我走自有你的造化。”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让高五哥跟你走?”王秀心生警惕,这人也太侠义了。
有琴莫言黛眉微蹙,秀眸斜视,道“是啊!非情非故的,我看你倒像是人贩子。”
“人贩子?”红袍人哑然失笑,多看了有琴莫言两眼,四名看是随从的人,也忍俊不已。
王秀给有琴莫言个白眼,把她拉到身后,歉意地道“对不住了,我家妹子年幼无知。”
“你们敢跑。”油头粉面的泼皮忽然暴起,指着高升大声嚷嚷。
“还有王大郎,你也脱不了干系。”
“我是我,与王大郎没有任何关系。”高升脸色一变,猛然拾起朴刀,霍地站起身,浑身杀气四溢。
王秀大吃一惊,急忙拉住高升,道“高五哥,别冲动,别冲动。”
“放开。”
“五哥,不能。”王秀死命拽着高升绝不放他过去,要说杀了苟三,有邱福周全一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再伤人性命,那可真是连保甲长和邱福也会被连累。
几个没跑的泼皮,被吓的全身发颤,那油头粉面的泼皮,指着高升,颤声道“你。你,你还敢杀人。”
“算了。”高升脸色变了几变,终究还是抛下刀。
油头粉面的泼皮见高升气馁,立即涨了几分气焰,纷纷要拿下高升,却无人敢前。
“你们这些泼皮,积点口德吧!”有琴莫言忍不住开口讥讽。
“你个黄毛丫头,竟敢管你家爷爷事,欠抽了不成。”
“这李寡妇家的。”
“住口。”王秀大怒,娘地,杀不得你们还不能打了,他当即要操扁担,一个箭步冲去。
油头粉面的泼皮大惊,吓的跳后一步,指着王秀骂道“你这厮还敢伤人。”
“我打你这***,怎么了?”王秀眼看对方色厉内茬,竟然用“厮”来侮辱自己,当即火了,也抡扁担要冲去。
那几个泼皮大惊,当场怂了,油头粉面的泼皮更吓的面色苍白,连躲闪也忘了,被一扁担击肩膀,惨叫一声倒在地。
“小兄弟,你不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