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权倾大宋>第二九七章 一自胡尘入汉关6

“臣来。 。”宇文虚中心里气愤,立即讨来纸笔,就直接铺在地上奋笔直书,王秀甘愿为他镇纸。

大学就是大学,绝对不是吹嘘出来的,文章一阙而就,那文笔词锋,简直入情入理六七分,赵佶看了几行,忍不住泪如雨下,忽然伏在案上嚎啕大哭。

天子大哭,是很没面子的!

“陛下息怒,万勿伤了龙体。”李邦彦大惊失‘色’,急忙上前宽慰,‘弄’臣有‘弄’臣的便利,别人不敢靠近劝慰,‘弄’臣就敢靠上去轻轻捶背。

王秀看的嘴角猛‘抽’,用只有他才能通道的声音,弱弱地道:“好基友啊!”

“卿家念吧!”在李邦彦的舒展下,赵佶总算没哭过去,有气无力,不住地啼吸。

宇文虚中毫不客气,拿过罪己诏就念,赵佶听着再次哭的梨‘花’带雨,让李邦彦一阵温情宽慰,王秀甚至有点心软了,看把咱赵官家‘逼’的。

“卿家先回避一阵,待朕再考虑片刻。”赵佶总算抹了把泪,想要再拖一拖。

当众人要退下时,王秀却忽然拿出一封奏章,朗声道:“陛下,臣还有本奏。”

“卿家还有事?明日再奏不迟。”赵佶一脸的疲惫,脸上挂着泪痕,眼眶子通红,他真的不想再听不好的消息了。

“陛下,干系国本,十万火急。”王秀脸‘色’萧杀地道。

赵佶没有办法,只好勉强道:“卿家先说。”

王秀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明年得失在此一举,他必须这么做,赵佶也会想到,既然是必然的那不防他来用,慢慢打开奏折,用不快不慢的嗓音,慢慢念了起来。

不要说赵佶脸‘色’遽然大变,连白时中、李邦彦等人也惊讶万分,谁也没想到王秀竟然胆大如斯,做出让他们也忌惮不已的事,惊讶后也有几分佩服。

出乎意料的是,赵佶竟然没有打断王秀,甚至没有雷霆之怒,一直到王秀说完,脸‘色’却出现稍许的解脱。

正当众人惊疑不定时,王秀决然道:“陛下,事不宜迟,应该速速乾纲独断,稳固国本。”

童贯又惊又怒,立即判断是扳倒王秀大好时机,立即道:“陛下,王秀妄言滋事,其心可诛,可令‘侍’卫拿下,一旦他‘阴’谋得逞,将会让居心叵测者存非分之想。”

李邦彦脸‘色’很不好看,忌惮地看了眼赵佶,一向自诩‘浪’子的他,少有地出现恐惧。

赵佶脸‘色’又是一变,目光遽然冷峻,从一个哭鼻涕的中年人,成为一个威严的帝王。

王秀心中闪过一抹不好的感觉,童贯最后一句话太毒了,直接勾起帝王最忌讳的话题,他没有料到状况。

凶险,万分凶险,一个不慎他将成为看客,悲剧的话会万劫不复。

王秀心里很‘乱’,他不后悔上这份奏章,更不后悔运筹此事。刚才,没有往深里去考虑,一而再的得罪童贯,他固然是有目的,但却不曾想到有得必有失,童贯会借机发难,置他于万分危险的境地,但有些事他必须坚持,这是原则。

李邦彦已经噤若寒蝉,梁师成也不在,蔡攸恨不得杀了他,白时中就不能指望,张邦昌在外调度,唯独宇文兄弟算是正直,却也脸‘色’凝重,显然在怀疑他的用心。

他脸‘色’颇为正常,显得一点也不担忧,甚至连看也不看童贯,神‘色’淡定望着赵佶,平静地道:“陛下,臣一心奉公,绝无半点偏‘私’。”

赵佶凝视王秀,低沉着嗓子道:“卿家又怎么说?难道国本也是你所能议论。”

王秀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要过这关,不然就真玩完了,既然做了,他就有背水一战的思想准备,此时索‘性’豁出去,十分硬气地道:“臣是枢密院都承旨,等同于三省给事中、舍人。难道在朝廷危机时,就不能议论国本?”

这话问的好啊!赵佶哑口无言,人家王秀是进士及第,正儿八经的名流士人,先不说在士林中的声誉,三省和枢密院都是朝廷顶级衙‘门’,三省长官组成都事堂,枢密院自成体系号称东西府,宰相、执政不理具体事务,中书舍人、‘门’下给事中和都承旨领本衙‘门’政务,虽说中书舍人、‘门’下给事中地位高过都承旨,但实际执掌是一样的。

王秀以枢密院都承旨,枢要本兵文官身份,在危急时刻上应付危机的奏章,无可厚非!

童贯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人家上奏也是本分,刚才宇文虚中还疾言厉‘色’,总不能让王秀唯唯诺诺,似乎有点自己枉做小人。

赵佶仍然很不甘心,沉声道:“可有人与卿家商议?”

童贯恍然,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官家就是官家,考虑问题角度就是不一样,他压根就没往别人身上想,瞥了眼李邦彦,心中冷笑不已。

既然决定迎难而上,王秀毫不忌讳赵佶话里有话,朗声道:“陛下,臣和他人并无‘交’通,和太子也素未谋面,是想陛下连罪己诏也犹豫不决,‘女’真虏人铁骑可不等陛下。既然如此,还不如正太子名,鼓舞东京士民,百万之众团结一心,任他十万虏人也只能望城兴叹。”

“难道朕就这么失败!连卿家也失去信心。”赵佶刚才满腹狐疑,顿时化作委屈的悲鸣,又开始流泪了,那股帝王的威仪无影无踪。

李邦彦暗自松了口气,不再去宽慰赵官家,目光复杂地看了眼王秀,但见那并不‘挺’拔的身躯,有种让他高山仰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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