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当口,一旁的房舍传来‘妇’人的惨痛呼救,一阵促虐叫骂声,随之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
兀术面‘色’一沉,身旁的中军卫卒只要不傻,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很少有人面带不忍,都是一路杀戮过来的,对生死早就看淡了,还在乎几个百姓的生命。
“辖里,去看看。”
“是。”一名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卫士飞身下马,快步入屋。
“放开,放开老子.。”
辖里拖出一名几近赤身**,满身沾有片片鲜血的丑陋军卒,一张溢着鲜血的大嘴,还在骂骂咧咧,将他重重踢倒在兀术马前。
“见了郎君,还在猖狂。”辖里大怒,一马鞭子过去。
丑陋军卒吓得不轻,也不顾半身****,跪在地上,以头捣地,连称:“郎君饶命,郎君饶命。”
兀术厌恶地看了看此人,问道:“叫什么?”
“小人乌烈,现任合鲁索猛安孛堇部十人长。”
“郎君,这厮‘奸’杀那‘妇’人,还……还、还取心肝,吃生‘肉’,简直不是人。”辖里脸‘色’愤恨,仿佛要杀人。
“不许滥杀掳掠,是二郎君定下的规矩,为何违反?”兀术神情自若,杀几个南朝‘女’子,在他眼中不算什么,反倒是认为,越是‘激’烈侵犯‘女’人的军卒,越是‘精’力旺盛的凶悍之徒,打仗也就越勇猛。但吃人‘肉’又耽误了行军大事,决不可饶恕,这算哪‘门’子鸟事?
他很不悦地瞪了眼合鲁索,暗骂上梁不正下梁歪,无奈战事紧迫,需要这帮凶卒悍将冲锋陷阵,只能大事化小了。
合鲁索笑道:“郎君,这丑货犯了郎君军规,当死。但如今战事紧急,须用死士陷阵,望郎君成全。”
兀术顺着梯子下来,道:“也好,乌烈,且饶你一命,你猛安一起进兵牟驼冈,战死了算你命不好。没有死算是命大,要是斩首十级,本帅任命你为我亲兵蒲辇孛堇。”
乌烈本以为当死,眼看合鲁索为他求情,兀术又亲口许下重诺,峰回路转捡了一条命,还有机会进入四郎君卫队,当真大喜过望,急促地问道:“当真?”
合鲁索见乌烈愚钝,兀术堂堂贵族,一言九鼎,怎么会反悔,正要训斥,兀术却笑道:“本帅从不食言,把他的兵器给他,衣甲暂留。”让乌烈赤身**骑在马上去陷阵,戏虐之意昭然若揭。
乌烈能活一命就大喜过望了,哪里顾得上廉耻,起身道:“郎君放心,乌烈定不辱厚望。”
合鲁索大笑道:“小子,有种,快上马。”说罢,又高声喊道:“把这些小娘子统统放下,全部上马随老子出战。”
兀术对于合鲁索的狂傲毫不介意,更不介意乌烈的生死,只是淡淡地笑着,待到合鲁索集合七十骑绝尘而去后。才说道:“好一头蛮牛!”
“传令本部全军整队,三鼓后还不归队者,斩。”
合鲁索披甲执锐,率领七十骑向汴河赶去,金军骑兵个个身披重甲,头戴牛头兜狳,气势汹汹。
只有乌烈一人赤身骑在马上,浑身血迹斑斑,挥动手中狼牙‘棒’,模样即恐怖又可笑。
却见,远处浓烟滚滚,合鲁索大吼道:“宋人焚寨了,快,加快速度。”
当金军赶到时,却吃惊的看到足足有上千宋军吏士,正在焚烧辎重,这都是来不及带走的物质,七十八将走的匆忙,也顾不上携带,陈桥的守军只好给烧了。
这群‘女’真族骑兵剽悍蛮勇不假,但区区七十骑面对上千人,心里也不禁有些打鼓,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一个打十余个,纵然是骑兵的胜算也不大。
合鲁索却毫不在意上千宋军,挥动手中狼牙‘棒’,吼道:“冲过去,杀光他们。”
七十骑见主将奋勇当先,顿时士气大振,个个‘嗷嗷’叫地杀过去,乌烈更是随在合鲁索身后,一张血盆大嘴张到不能再张的程度,竭力呼喊着。
宋军本是出来焚烧辎重,赶紧撤入开封城,远战兵器都先撤回去,更没有料到金军突然出现,一时间有些纷‘乱’。
领军的将领见金军人少,大喝道:“稳住,不要慌,虏人只有几十人。”
不少宋军吏士回过神来,胆子一壮,纷纷‘操’起器械,准备将这几十名金军马军消灭。
合鲁索一马当先,他与乌烈二人向宋军人群扑来。
宋军吏士见合鲁索服饰和别人不同,知是官长,纷纷围了上来,想合力将这金军将领杀了报功。至于乌烈,模样丑陋,赤身**,让他们莫名其妙,不知这人是傻了还是怎么了,竟敢不披甲胄上阵,身手好的一刀便可将他重创。
既然有便宜可占,管不了这么多了,十几人围向乌烈。
岂知,合鲁索是金军一员猛将,哪里是这么容易被拿下的,见他挥舞狼牙‘棒’,从马上居高临下,片刻间便有六七人横尸于地,一名宋军部将贪功,纵马挥刀迎了上去。
却见,合鲁索大吼一声,“来得好。”手中狼牙‘棒’当面就砸了下去,宋军部将被他吼的一愣,眼见狼牙‘棒’舞下,这才急忙举刀相迎。只觉双臂一麻,刀被狼牙‘棒’砸断,劲道却不减弱,正中他的脑‘门’,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顿时脑浆迸裂,便直‘挺’‘挺’的倒落马下。
合鲁索大吼道:“我乃大金四郎君帐下大将合鲁索,哪个再来送死。”
乌烈也左右开弓,连杀三四人,整个人被血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