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很不高兴,蹙眉道:“难道离了他,朝野上下就没人了?诸位卿家都是木偶摆设”
“几年内,朝廷离不开王大人。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李纲斩钉截铁地道。赵谌的话非常不客气,甚至欧侮辱兴致,他却依然给予肯定,为王秀提供最大限度支持,做到了仁至义尽。
秦桧惊讶地看了眼李纲,他可是知道王秀、李纲达成某种妥协,但相互仍然防备,李纲却断然为王秀说话,简直比盟友还盟友,实在出乎他意料。
突然,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玩了那么多的心机,最终得到的可能却不如李纲。
赵谌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把李纲赶出去,但他还是硬生生忍住,里面有很不满的皇太后,外面有群情汹涌的百姓,更有那帮闹事的学生,他绝不敢贸然行事。
他非常清楚,连一向制衡王秀的李纲,也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如今的他真是孤家寡人。
“陛下,为今之计还需安抚王大人,以免寒了众人之心。”秦桧又递上一句,他开始打算补救了,要赶紧拿张启元开刀,这也是王秀最想干却又不愿开口的。
赵谌摇了摇头,他知道安抚意味着什么,张启元是失败了,但展现出的睿智让他不愿抛弃,犹豫着道:“张卿家只是问案,还需善待.。。”
正说着话,张去为苦着脸进来,躬身弱弱地道:“官家。”
“怎么样了?”赵谌脸色不渝地道,他是一百个不顺心,看着张去为就有火气。
“王相公还是称病,又上了一道请辞奏章。”张去为说着话,碰上贴黄奏章。
“哼,他要请辞,好,朕就准了。”赵谌也是年轻气盛,第六次了,他再也忍无可忍,太欺负人了。
李纲和秦桧脸色一变,几乎异口同声道:“不可。”
无论赵谌和李纲。秦桧怎样说,王秀压根就不鸟朝廷那套,表现出极其强硬的姿态,就在第三天一大早,他去了钟山书院,他还是书院的山长啊!
说真的,他心情颇为顺畅,直接给学生讲学,而且还是在辩论堂上大课,连讲学都来了不少。奏折上是称病不假,但全然没有任何掩饰,从侃侃而谈中,直接表达出自己对朝廷的不满。
你不服气还真没辙,无论是声望和权威,王秀都打了一个新高度,成功打造一位被冤屈的功臣形象,哪个想要弹劾他,都需要仔细思量一二,能不能承受士民的怒火。
学生们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自然向他请教学问,好在是理工为主的书院,他的现有理论还能勉强应付。
一旦遇到连自己也不能解释的问题,他也不会装大尾巴狼,而是非常谦虚地承认,放下来留着一起研究,就是这种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精神,赢得讲学和学生的好感。
没有人是先知,他摆出的姿态是共同探讨,绝不把自己抬到众人之上,这就赢得别人好感。他们看到的是一位谦虚的学者,一位真正有风度的士人,最重要的是有着主动认拙的精神,绝对是值得信任的前辈。
相比张启元的文质彬彬,多出了许多的真诚,绝没有任何的做作虚伪。
洪真很满意,直到今天王秀才像个山长,他很希望王秀能静下心,当上一任山长,好好做做学问。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从商水开始,他就知道王秀并非池中物。
就在钟山书院热闹的时候,韦太妃的车架也进了南熏门,有赵构亲自迎接从东华门入宫。
朱琏破天荒地来到东华门迎接,作为皇太后能到宫门迎接,也算是太妃的殊荣了。无论怎样说,太皇太妃的尊崇相比皇太后,还差了一大截,除非是太皇太后。
“太妃。”朱琏笑的很柔和,却非常有渲染力。
“老身岂敢让太后娘娘亲自迎接,实在惶恐。”韦太妃也没有想到朱琏亲自迎接,当真受宠若惊,一张脸笑开了。
赵构见朱琏的礼遇,脸色是极为精彩的,但他眼角深处有着点点焦虑,似乎有着万般忧愁。
“太妃客气了,官家和大长公主、大长郡主在凝晖殿等候,只是大长公主昨个身子不适,不便前来,稍后在让她来见太妃。”朱琏说的极为客气,话说赵多福昨个就称病不出,她也不好让对方过来。
“哦,大长公主,大长郡主?难道朝廷还有逃脱苦难者?”韦太妃脸色很平静地道。
“二十姐嬛嬛,还有燕邸五宗姬,有幸从北方逃回,也算是万幸,待她病好了就过来。”
“娘还不知道,二十姐回来时状况惨烈,实在让人心疼。”赵构没来由说了句。
“嬛嬛?”韦太妃非常惊讶地看着朱琏,急促地道:“太后肯定是嬛嬛?”
“太妃这是何意?”朱琏黛眉微蹙,似乎有几分不解。
“燕邸那丫头倒是不知,老身在五国城,看到二十姐不堪苦寒病故,还是老身等人清洗的身子,怎么能在行在?难道出了精怪不成。”韦太妃眨着眼睛,似乎有些许惧怕,身子颤悠悠地。
“什么,二十姐早就病故,太妃是不是搞错了?”朱琏眼睛睁的大大的,满脸的骇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赵构却脸色极为复杂,他没有去说话,更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站着。
赵柔嘉、赵巧荪惊讶地看着韦太妃,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往日里频繁走动的姑母,竟然是假的,让人怎么能相信。
“大王。”朱琏目光转向赵构,仍旧是非常震惊,以至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