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寿昏昏噩噩,只记得王秀让他深陷囫囵,不住地自言自语道“王秀、王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陆大有急了,顺手拿起酒壶向儿子泼去,要不是亲生儿子,连酒壶也跟了去。
陆天寿猛个激灵,一下回过神来,正要继续苦求,却听陆大有严肃地道“给我记清楚,无论谁问你,都要坚持心下愤恨,意图打杀,知道嘛?”
陆天寿愣了愣,傻傻地问道“为什么?”
陆大有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压低声音,怒道“你老子我散尽家财正在救你,你给我记住了,也记好了,无论谁问你,咬紧牙关别承认刺杀,只要说和王秀有嫌隙,要聚众打杀他的虐气,当时情形给我说一遍,要快,不要嗦。”
陆天寿是再混蛋,也明白此时不能磨叽,大概把事说了一遍,提到王秀诱使泼皮倒戈,牙咬的咯嘣直响,恨恨地道“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宰了王秀。”
“好啊!真是厉害的一招、”陆大有不满地看了眼儿子,深深叹了口气,压低口气道“无论如何,这一关都要先过去,你给我记好了,王秀很诡诈,竟然随机应变抓住人心,让那些泼皮倒戈,你吃亏也不冤枉。”
“我不服,不服。”陆天寿双目尽赤,吼了一声。
“不服、以你所言,那几个车夫足以应付泼皮,杀你真是易如反掌。王秀之所以还要破财,是看准泼皮贪财,要对你一击毙命,让你名声扫地再死,你个蠢货,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陆大有到底是老油子,隐约看出王秀用心。
陆天寿被镇住了,目光涣散,摇头道“不,不,绝不可能。”
“好了,这不是纠结的时候,记住我给你说的,任谁问你,决不能说是预谋刺杀,要说处于激愤,意图打杀,懂不懂?”陆大有再次告诫,怕儿子记不住。
陆天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话是记住了,但心对王秀的仇恨更多了。
“好了,先吃东西,可能你还得呆一阵子。”
陆天寿闻言,一张脸都绿了,正要说话时,门却被重重地推开,把他吓得几乎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