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在被单方面的暴力侵害时,泽越止能凭着手上的一把木刀就冲过去救人。
单方面的以一敌多,他从来赢得堂堂正正又师出有名。
偶尔他也会剑走偏锋,想出一些别人觉得糟糕透顶的主意出来,最后收获的结果却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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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救了人,那么就好人做到底,泽越止也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等见到那位生了神剑的女人进了手术室,泽越止才对一旁刚刚签完手术同意书的中年男人点头示意。
这种时候,她才觉得特别需要一根烟来提神。
就算没有烟,有茶水或者咖啡供应也行啊。
可惜啥都没有。
所以他也只能和那位憔悴不堪的中年男人说说话,让两人都别因为疲劳过度直接昏死过去。
泽越止向着那位男人伸出了手:“我叫泽越止。”
直到这时,才做自我介绍真的好吗?
只要一脸理所当然,那就妥妥的。
那个中年男人伸手反握住了泽越止的手:“我是桃生镜护。”
“你是那个神社的神主?”
“是的,我是刀隐神社的神主。”
“原来如此。”
泽越止点点头。
让一个东大法学部的优等生,去和神社的神主在手术室外面一起讨论什么话题?
高天原上的八百万神明吗?
呵呵。
桃生镜护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望着泽越止,而后者则低头抱胸,双目无神,发着呆。
“你……知道那把剑是什么吗?”
泽越止总算是听到了重要的讯息。
“不知道。”
国王陛下基本不撒谎,可惜基本上没多少人认为这个男人会有实话实说的美德。
在有些时候,就连佐伯克哉都无法完全揣测出来泽越止的心思。
倒是这一次,桃生镜护相信了泽越止所说的实话。
貌不惊人的中年男人揉着自己的眉心,叹了口气。
“那是‘神威’才能用的剑。”
觉得这把剑太碍事,所以干脆丢给自称“哪咤”的银发少年的泽越止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赞。
‘我就知道,这种奇怪的东西‘绝对’不能留在自己的身边。’
“哦。”
高高在上的国王陛下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声。
对他而言,似乎比起听什么惊天大秘闻,还不如早点回床上好好睡一觉来得更合算一点。
“神威这个名字,有‘代行神之威严者’,或者是‘猎取神之威严者’的两重含义。”
桃生镜护这个男人似乎知道许多“只有少数人才能知道”的秘闻。
而泽越止听到桃生镜护的话,只是扯了个非常冷淡的笑容。
那笑容宛如冬日的薄冰,寒冷又光洁无瑕。
“说实在的,”泽越止抬起了头,将视线从墙壁转移到了桃生镜护的身上,“若非这种中二到爆表了的句子还真不符合你的个人风格,我一定会觉得你在玩儿我。”
上一个敢小觑国王陛下的黑道大佬——极上组的组长——现在已经官司缠身,估计落得的下场不是终身□□就是死刑。
这个国家的民意高于法律,真是太好了呢。
——真是太糟糕了呢。
是愤怒的民众所产生的集体意愿,他们要让那个组织没有容身之所。
如果不能好好地回应这个愿望,现在的首相也不用继续当下去了。
“中二什么的……”
桃生镜护似乎也知道“中二病”这个近些年来不断被提起的新兴词汇。
“说实在的,如果真是我自己中二的无药可救,那可真是太好了呢。”
“先说好啊。”
泽越止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出来。
国王陛下可是一点也不希望桃生镜护一脸苦逼的——将他所知道的秘密分享给自己听。
“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能够为了基本素昧平生的人去不求利益的战斗的,那是少年漫的男主角。
可惜现在这么单纯的少年漫的男主角还没上杂志,在编辑的剧情审核阶段就被枪毙掉了。
“我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人。”
医院外面,泽越止看着那位叫做桃生镜护的男人,告诉了他自己所了解的自己。
泽越止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自己的弱小和无力——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存在的事情,为什么要视而不见?
向他人陈述这一点,也不是什么多大的问题。
“至于这么中二的神威究竟和这个世界的命运啊有多大的联系,那就交给未来的我去考虑吧。”
泽越止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我八点还要上课呢,先告辞了。”
现在回去的话,说不定能好好睡一觉。
抱着这种想法,泽越止没等到手术结束,就先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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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医院的停车场的时候,泽越止在自己的车旁见到了那位身穿风格奇怪的衣服,怀里抱着把长剑的银发少年。
“啊呀,你还等着啊。”
泽越止以为那个叫做哪咤的少年早就走了呢。
“我……”对方似乎想说什么。
可他脸上那困扰的表情,似乎是在说明他的语言词汇过于贫乏,完全无法将自己心理想法完整的说出来。
泽越止看了看手上的手表。
“真是的,都已经三点了。”
现在回去也睡不了多久了。
“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泽越止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顺口问了一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