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时候让孩儿离开……好好,父亲莫瞪眼,孩儿遵命就是了。”张虎本来想要反对,但一见张辽瞪眼,连忙妥协道。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老子一瞪眼,儿子就照办,反应慢点就要受皮‘肉’之苦。
见张虎出去召集人手,张辽沉默片刻,摊开纸张迅速写下一封书信,封好之后‘交’给前来辞行的张虎,吩咐道:“把这封信‘交’给军师。”
“好,那等孩儿把信送到以后就立刻赶回来与父亲汇合。”
“你不必回来,等把信‘交’给军师以后,你就留在关中。”
“……父亲,孩儿留在关中做什么?”张虎疑‘惑’的问道。
“你爱做什么做什么,总之不许再回来。”
“……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孩儿不明白。”张虎苦笑着问道。
“……阿虎,主公身死,但疑点颇多,凶手不见得就是徐盛。而如果不是徐盛毒害了主公,那凶手就另有其人。为父留在寿‘春’,是想要找到凶手为主公报仇。而你还年轻,大可不必为了此事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父亲,我不走。”
“‘混’账,你不走,难道想要让别人把张家给一锅端了吗?”张辽怒声呵斥道。
“父亲,老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孩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面临危险而自己却置身度外。”张虎毫不畏惧的说道。
父子二人互不相让的对视了片刻,张辽轻叹一声,劝张虎道:“傻小子,你不仅仅是我张辽的儿子,还是我张家未来的希望。不管你在关中是从军也好,经商务农也好,总之你不能待在寿‘春’,不光是为你自己,也是为张家留下一条血脉,为父不希望为了替主公报仇,让张家血脉断绝。”
“……父亲,您觉得谁是害了主公的凶手?”张虎见张辽态度坚决,也知道仅凭自己是没法让张辽回心转意的,只能接受了张辽的安排。不过对究竟是谁害了吕布,张虎也很好奇。
对父亲的信任让张虎相信父亲张辽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如果凶手不是徐盛,那凶手会是谁?当时吕布身在水军大寨之中,所有人都有嫌疑,不仅仅只有一个徐盛。而随着吕布的身死,吕‘蒙’的反应很是‘激’烈,是他第一个认定了凶手就是徐盛,而紧跟着陈群就认同了吕‘蒙’的判断。这中间水军里的其他人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既不反对也不认同,全都在看着吕‘蒙’、陈群表现。
徐盛弑主这件事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传播开来,陈群功不可没,是他同意了对徐盛的通缉,而是他命人将徐盛的画像贴的满大街都是。但时间太过紧凑,反倒叫人有种事先商量好的感觉。就像是陈群已经能够未卜先知,提前知道谁会毒害吕布,然后准备周详,就等吕布挂掉以后再跳出来主持大局。
送走了儿子张虎,张辽并没有立刻去找陈群、吕‘蒙’,质疑他们的用心。张辽文武双全,是吕布麾下难得的大将,在扬州上下惶惶不安的时候,张辽只做了两件事,一是将吕布的家眷保护了起来,二是将飞熊军的兵权牢牢的握在手中。
陈群此时虽然暂时主持了扬州的大局,但张辽却并不买陈群的账,只是保持着沉默。也正是这份沉默,叫陈群以及在陈群背后摇旗呐喊的人不敢在寿‘春’轻举妄动。
吕布死后,寿‘春’受到了张辽的控制,并没有出现失控的迹象,而庐江却已经快要因为内讧打起来了。
虽然吕‘蒙’认定是徐盛毒害了吕布,但相信吕‘蒙’的水军将领却并不是很多。与吕‘蒙’相比,在扬州水军里人缘最好的还是徐盛。许多将领并不相信吕‘蒙’对徐盛的指控,不相信徐盛会下毒害死吕布。
按照吕‘蒙’的说法,当时他去找吕布,发现吕布的身边只有徐盛一人,而徐盛虽然借口去找大夫离开了水寨,但最后却是一去不返,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这种说法虽然说服了一些人,但还是有些人不肯相信。对这些人,吕‘蒙’虽然没有认定这些人是徐盛的同党,但对这些人的监视却是不可避免。可这样一来,便引起了那些人的不满。
扬州水军此刻已经分裂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吕‘蒙’,认为徐盛就是毒害吕布的凶手,而另一派却是认为主公被害尚有疑点,不应该如此草率的认定凶手就是徐盛。因为观点不同,两派之间的矛盾越来越严重,虽然还不至于刀兵相向,但也已经有了箭拨弩张的前兆。
徐盛离开寿‘春’后没有做任何的停留,他已经吃过一次慢人一步的亏了,为了避免自己找到鲁肃以后话都来不及说一声就被砍死,徐盛一路上日夜赶路,终于在武关遇到了闻讯赶回的鲁肃。
见到了鲁肃,不等徐盛开口,鲁肃就问道:“文向,究竟是何人害了主公?”
“军师,你不怀疑我?”徐盛有点感动的问道。
鲁肃沉声对徐盛说道:“我知你非是那种背主求荣之人,更何况我们与西汉正在商谈投靠事宜,此时此刻西汉又怎么可能希望节外生枝。至于你是西汉的‘奸’细一事,西汉帝已经很明确的告诉我,你并非是西汉的‘奸’细。文向,把你当晚所见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不得有丝毫的遗漏。”
徐盛闻言点了点头,缓声说道:“究竟是何人下毒害了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