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元义的话,一旁作陪的典家兄弟不由暗暗提防,以便应对马元义随时可能出现的突然发难。而马元义却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典家兄弟的小动作,自言自语的好一会,忽然看着刘福问道:“不知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我原本想要今日劝说你放弃,可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刘福苦笑一声道。对于刘福的话,马元义也是摇头苦笑,不知该说些什么。
“马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马大哥。你走吧,离开洛阳,不要再回来。”
“离开?”
“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年若非你舍命相救,也就没了今日的刘福。刘福不想做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不过今日放走你,也算是还了你当年的那份人情,日后再有相见之时,便是你我兄弟各为其主之时。”
“你……”
“不要心存侥幸,唐周已经反水,对于你们太平道在洛阳的布置,在朝中收买了哪些人,我都已知道的一清二楚。在洛阳,你们是没有胜算的。”刘福打断马元义的话道。
听到刘福这话,马元义不由后背发凉,头皮发麻,惊骇莫名的盯着刘福,犹自不信的问道:“唐周真的都说了?”
“那就是一个小人,为了求活,又有什么不能出卖的。马元义,你们以为收买了十常侍里的封谞就可以堵塞皇帝的视听,为你们的起事争取时间?你们太小瞧人了。”
刘福的话就如同一柄重锤,彻底将马元义还心存侥幸的心思给砸没了。沉默了半晌,马元义低声对刘福请求道:“可以把唐周那个小人交给我一并带走吗?”
“不可能,我需要一个足够份量的人证。”刘福断然拒绝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一个是准备造反的,一个是要被造反的,两个人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共同语言。当一切都摆上台面的时候,马元义清楚的知道,自己跟刘福之间的朋友关系算是到头了。
刘福亲自将马元义送出了门,看着马元义翻身上马,在马元义准备催马离开的时候,刘福轻声说道:“但愿我们没有再相见的一天。”
马元义身子一僵,随即一语未发的催马而去。
目送马元义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刘福知道不管是自己还是马元义,都没有时间去感慨一份珍贵的友谊就此结束,需要他们去做的事情很多,而留给他们的时间却是少之又少。
刘福让典韦去把在家照顾老母的太史慈找来,自己则带着典循回到了小院,等待典韦带着太史慈赶过来。既然已经叫典家兄弟知晓了自己的身份,那作为另一个被自己看重的太史慈,那就没必要隐瞒。
等到典韦带着太史慈匆匆赶来,太史慈进门就问刘福道:“公子有何吩咐?”
“大家都坐吧。子义,叫你来是有事要安排你去做,不过在说这件事之前,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诉你。这件事典大典二都已经知道,我觉得不应该瞒着你,所以也应该叫你知晓。”
“公子请说。”太史慈笑着说道。
……
听完刘福的自我介绍,太史慈也是吃惊不已,万没想到眼前的刘福竟然会是当今皇帝的儿子,那自己投靠其门下,真是应了那句话,前途无量。是个人都有建功立业的想法,尤其是像太史慈这种十八九的年轻人,那种想法更是强烈。
“子义,我视你为心腹,所以庄子里的事情我也不瞒你。相信你也猜到,太平道的祸事已经不远,这事虽然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对你跟典大典二来说却是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我也不瞒你,庄子里的力量是有的,而我也想要在将来平定太平道的时候出一把力。可你也看到了,就凭我如今这副身板,上战场杀敌是开玩笑,能够依仗的就是你们了。”
“公子只需坐阵后方,冲锋陷阵之事只需交由子义跟典家兄弟即可。”太史慈沉声答道。
刘福微微一笑,点头笑道:“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蔡家庄经过刘福这几年的经营,潜在实力着实积蓄了不少。不过刘福也不打算全部暴露,凡事总要留有余地,以便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刘福打算在庄子里挑选出一千人作为乡勇响应朝廷不久以后的诏令。
这一千人,其中骑兵二百,剩下的八百人皆为步卒。刘福有意将二百骑兵交由太史慈率领,而八百步卒则交给典韦率领。至于典循则带着五十人充当刘福的亲卫,保护刘福的安全。
“公子,你也要去?”太史慈有些犹豫的问道。
“当然要去,我要是不去,你们被人欺负了谁来替你们出头?”
“可是战场凶险,万一……”典循出声劝道。
“那也只能怪我自己命不好。此事你们不用再劝,我意已决。与其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你们倒不如想想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手下人拧成一股绳。”刘福打断典循的话道。
“子义,典二,我不妨跟你们明说,交到你们手上的兵卒那个顶个都是好汉,你们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他们的认同,到时候我可是要换将的。”
听到刘福这么说,典韦跟太史慈的心里顿时警觉了起来。等刘福离开以后,典韦小声问典循道:“大哥,不知道那些人比起公子的亲卫如何?”
“亲卫都是从那些人里挑选出来的,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新挑选一次。公子的选人原则就是强者上,弱者下。二弟,子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