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什么事?”
阿卡莎微微皱着眉头,对于莎莉气势凛然的‘摸’样先是有些紧张,可随后便平静下来。。
莎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两人对望数秒,竟是谁都没说话。而过了半晌,莎莉终于撑不下去,有些僵硬的问道:“我想起你来了,你是蝮蛇十字的牧师,并且被修道院通缉过,对吧?”
罗迪没有介绍阿卡莎的身份,莎莉当时因为心情‘激’‘荡’也没有问,不过后来仔细思考时,她便想起了这些细节。
“没错,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阿卡莎坦然承认,这种不在乎“黑历史”的态度让莎莉很是意外,以至于她后面想说的话都被噎在了嗓子里。
两位对立教派的牧师就这样面对面站着,莎莉努力组织了几次语言,也酝酿了几次情绪,可最终还是因为身为公爵之‘女’的自尊与教养,而没有继续摆出咄咄‘逼’人的姿态。
视线下垂,她走出两步,低声问道:“可以坐下说话么?”
这也算是她的表态――阿卡莎抿了抿嘴‘唇’,并未拒绝,姿态自然的坐在了莎莉对面。屋内的气氛由此缓和不少,可双方的表情依旧有些冷。
“不用担心什么安全问题,我来找你,只是想知道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会选择你?”
伤心归伤心,可莎莉终究要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
阿卡莎身体微微绷紧,此时的对话看似稀松平常,可说出的每个字眼却都像是一次‘交’锋,思索良久,她最终答道:“我不知道。因为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想过他能选择我。”
这是大实话,可莎莉听着却不是滋味…因为她的回答让莎莉更觉得自己当初太过分,竟是生生‘逼’得罗迪选择了放弃。
“我不会--”
“你想说你不会就此结束,对么?”
阿卡莎极少有打断别人的时候,但此时她却硬是没让莎莉说下去:“请原谅我的无礼,因为在我看来,这不是谁‘结束不结束’的问题,而是‘有没有意义’的问题。”
平时话少不代表阿卡莎笨,相反的,有着“学霸”天赋的她在逻辑思维方面比很多人强得多。
“在来霍利尔城的路上,我听罗迪讲述了你和他的故事,那些经历…我能体会其中的意义。”
“无论是你的美貌还是身份,对于任何男人而言都是致命的‘诱’‘惑’,而这些…我承认我根本比不上。”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罢了。”
阿卡莎的声音很平静,许些埋在心里的话坦白出来时,总是有一种释然的情绪在里面。
“但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想问你能不能忘记他,我只想问:你能一直陪伴他么?”
莎莉的眼角微微‘抽’搐。
“你是领地的继承人,同时还是教派的司铎,背负这么多责任时…你还能陪在他身边多久?”
她淡淡的摇头,继续道:“这样的答案你自己清楚。罗迪流过很多血,吃过很多苦,很多次差点丢掉‘性’命…他要走的路还很远,而我愿意一直陪着他走下去。”
“我知道你会说你不怕,但…你能丢下领地不管么?”
“你能从‘玫瑰十字’脱离出来么?”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安静的可怕。
一句句话语如重锤般砸在莎莉的心房上,她愣愣的望着阿卡莎,一时间竟无从反驳。
“你情我愿”虽然是爱情的基础,可回归现实的时候,问题终究是“如何生活下去”。如果自己和罗迪天各一方,一年见不到两三次,这样执着下去…真的有必要么?
莎莉的目光中闪过许些‘迷’茫,可很快她便摆脱了这种情绪。
这位公爵之‘女’抬起头,声音坚定的说道:“距离…并不决定一切,你说的只是你的道理,但并不意味着我要认同。”
“人各有路。”
说出这个简短的词语,莎莉便干脆的起身离开…谈话看似无疾而终的谈话,可双方却已然在无形中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阿卡莎望着那“咔哒”一声重新关闭的房‘门’,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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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二楼的书房内,罗迪却根本不知道这两位牧师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的手指正划过书桌上的地图,低声为安格玛公爵讲解着有关“瘟疫”的一切--
“起初是在安萨丁那里看过一份计划,不过其中并没有涉及核心问题,好像奥古斯丁并不支持这种方式…”
“我也只是想到他们可能会这么做,所以才多提了一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罗迪先是找了一个能让公爵相信自己的理由,毕竟他不可能告诉公爵这一切都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而对于这些模糊的说法,安格玛根本没有怀疑,点点头道:“从报告来看,这些瘟疫似乎…并没有导致大规模死亡的事件发生。而且,如果它只是巧合呢?”
“染病后三天死,还是三十天后死,完全看疾病的种类和亡灵的计划了,至于巧合――”
罗迪伸手在霍利尔城的位置指了指:“这里是王国东部人口最密集的地方,而这里和这里…”
他点了点王城伊格纳兹与圣殿,“三个点构成了一个三角形,把他们连起来,便基本覆盖了七‘成’人口密度较高的城镇村落――会有疾病这么巧合的出现在这么‘精’确的位置上么?”
“但是玫瑰十字已经采取了措施,据说已经有效控制了大部分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