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林乾君的人都知道,每当有事难诀之时,林乾君总会是这番皱着眉头,右手一下一下地敲着木椅扶手的做派。
写信的人是谁,林乾君当然清楚。
画的图是个什么意思,林乾君自然也清楚。
那个“盼”字盼的是什么,问问林乾君火热如杵的那处也就清楚了。
写信之人盼,林乾君何尝不盼?
开玩笑,养了四十多年的童子鸡刚刚开炸,那油可不是一般的多,滋滋地往外冒啊!
林乾君如果不是强行抑制着,那脑袋里随时随刻都是大而富有弹性的肉馒头,粉色晶莹的冰肌玉肤,黑黢黢的草丛,以及那忽高忽低,低吟浅唱般的呻吟。
何况林乾君发现,水冰这小娘们虽然不是雨落那样身具天赋内媚神通的绝佳炉鼎,却也不差。双梅树下一战之后,林乾君觉得自己神识充沛,精神奕奕,体内真元更是一浪接一浪的滚滚如涛。
这,绝不是新炸童子鸡的心里作用,而是实实在在的体味,因为在肉搏之中,林乾君小心翼翼地收了点对方的真阴。
所以,林乾君那是千盼万盼。总觉得那当空的太阳是那般的可恶,占着天空这么长时间还不赶紧滚蛋。
如今见到这份信笺,苍天可以作证,林乾君的心里那是有多么的按耐不住啊。
去是一定要去的,之所以又拿出那副做派有些犹豫,是因为林乾君在纠结,是不是要送出自己的真阳。
上次一战,林乾君大发神威,战的水冰这小娘皮哭爹喊娘的差点晕厥了过去,而自己则以大毅力生生止住了喷薄欲出的真阳。不说两人修为的差距,就只看她那副死鱼般的模样,哪里察觉得了林乾君偷偷收住真阳,又偷偷采了点真阴?
双修双修,其要义自然是双双修炼,双双提升。像林乾君这般做法,那不叫双修,那叫采阴补阳。
这样的做法,已经是等于邪修的方式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同理,不以双方修为共同提高为目的的双修,那都是邪魔!
这番道理,林乾君自然是懂的,但是他心目中还有个更佳的炉鼎。
送,还是不送。这是一个问题。
纠结良久,手掌重重一拍扶手,林乾君起身往院外而去。
……
玉兔西坠,金乌尚未东起。
东方微微露出一丝白色,太武宗迎来了新一天的凌晨。
记挂着师傅的吩咐,准备回太武大殿的雨落推开自己的房门往殿外而去,经过水冰的房间时忽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鼾声。
雨落不觉有些奇怪,昨夜回来的时候,她特意跑来找过水冰,见房间里没人,还以为她是出宗历练去了,谁曾想今儿个却在睡懒觉。
修行之人睡懒觉,这还成?雨落几步走到房间前,伸手推门,准备将水冰取笑一番。
刚刚伸出手,雨落忽然止住了敲门的动作。
一般来说,修行之人很少睡觉,吐纳练功能够恢复的体力和真元要远胜于睡觉。即便是睡觉,一般情况下也会起得很早,只因既入修行之门,其身体的机能和体内真元与天地日月的运行便有了一种玄奥的感应。
日出而起,日落而息,这几乎是不用他人提醒,自发就有的一种定时功能。
只有一种情况才会让修行者在这等时刻依然高卧不起,那就是刚刚经历过艰苦的战斗,身心具疲。
所以,雨落决定不吵醒水冰了。再说了,吵醒水冰之后,姐妹两免不了一番打闹,到时误了时辰那可就不好了。
雨落猜中了水冰曾经经历过战斗,却没能猜到她的战斗不是妖兽,也不是敌人,而是他们尊敬的林乾君林大师兄。
悄悄后退了几步,快步而行,不多时雨落便走出了冷月殿。
宗内夜间是禁空的,而太武宗所属的所有大殿,无论是白天和黑夜,那都是禁止飞越的。
要不然,弟子们驾着符鹫来来去去的,总是从坐镇大殿的殿主长老们头顶飞过,那也太不尊重了。
刚刚拿出符鹫,远远的一道遁光出现,转瞬就到了面前。
定睛一看,却是师傅馨月长老。
雨落急忙恭谨而立,只待馨月长老撤了遁光落下地来,她便出声相迎。
谁知馨月长老一见是雨落,便开口道:“雨落,正巧你在。这样,你与为师的一同出宗去见个人。”
说着话,手一挥,不由分说地就将雨落拉上了遁光。
雨落本想问问师傅带自己出宗是去见什么人,但是听师傅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而且脸色颇为冷峻,知晓肯定是因为昨夜无影天王出现在太武大殿中事情让师傅生气了,而且雨落估计,昨夜自己离开之后,三个人在太武大殿中肯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雨落就忍住了没问,谁知道自己问了,师傅会不会发火啊。
遁光中稍稍沉寂了一下,馨月长老先开了口,道:“雨落啊,很快咱们太武宗又要多一座长老大殿了?”
“哦?”雨落偷瞄了师傅一眼,轻轻的应了一声,知道这事肯定与无影天王有关。
果然,馨月长老接着说道:“你那无影天王师伯在外面玩腻了,要回宗了,宗主答应给她建一座长老大殿,叫什么晨曦大殿。”
化神期的高手,前任宗主的女儿回宗,给个长老的名分,建座大殿供养着,那是理所应当之事,宗内绝对没有长老会去反对。
尤其是她还在宗外闯下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