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沧海啸看来,褚问的这番说辞是真是假,信或是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给庆王送出出了一个相对体面的台阶。-..-{中文小說}
将目光转向庆王,看他会如何处置。
“真元消耗过度,他怎么不功散而亡呢?”庆王恶狠狠地说道,长这么大,何曾像这次一样失过颜面?庆王心中自然是不忿的。
“庆王殿下,慎言!”沧海啸急忙出言提醒。
但是这边的褚问恼了,你竟敢咒我的救命恩人功散身亡?当即脸‘色’一肃,道:“庆王殿下何出此言?楚宗主毕竟镇压了烛龙,救了上万修士,解了大周浩劫,殿下怎可出言诅咒这样一个于国于民有莫大功勋之人?”
褚问若是那等八面玲珑,见风使舵之人,当日二伯身亡,他也不会不顾众寡悬殊的扑上去拼命,此番质问,那还是强忍怒气的结果了。
“功勋?哼,谁知道那烛龙是不是你们这些修士故‘弄’玄虚编出来欺瞒朝廷的。”一个小小家族的修士竟敢如此强项,庆王哪里接受得了?当下额上青筋暴‘露’,就只差跳脚大骂了。
“庆王殿下,您这般说法,不怕寒了天下修士之心?”热血一上头,褚问也不管是不是大周王爷了,提高了声音再次质问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难不成尔等修士还敢造反不成?”庆王大声吼着,双目通红。
到得这等程度,褚问再也不顾面对的是庆王殿下,长声笑道:“看来庆王殿下是不肯将这圣旨‘交’予贫道带走了,也罢,贫道这就回复楚宗主,让他自己来取吧。”
说完,一甩衣袖,便往‘门’外而去。
“褚道兄稍待。”一见这两边差不多闹僵了,沧海啸知道,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理了,当下出言唤住了褚问。
名列中土十大道‘门’的宗主相留,褚问还是要给面子的,当下便站住了脚,回身看着沧海啸道:“宗主还有何吩咐?”
沧海啸示意褚问稍候,回身对庆王殿下道:“殿下,你我且移步内殿叙话如何?”
怒火已经发泄了大半的庆王略略冷静了些后,突然发觉自己说话着实过了头,顿时脸‘色’惨白,这番话要是传到父皇耳中,只怕就万劫不复了啊。
所以沧海啸一招呼,庆王竟然乖乖地跟着进殿了。
“本座请问庆王殿下,这圣旨是不是非传不可?”
这两天,沧海啸其实有些搞不明白,按着楚昊之前那番做法,这庆王大可以以楚昊不尊上命,无力抗旨为由拍拍屁股回殷都复命便可。无论怎么说,楚昊夺了龙旗伤了人是事实所在,可为什么庆王却没有这样做,而是赖在沧澜宗拐弯抹角地请托自己居中说和呢?
“这,……”想起父皇在自己临行前的‘交’代,庆王顿时支吾了。
沧海啸一看,再略略的想了一想,便大致明白了,当今皇帝陛下给这儿子的命令,是一定要将楚昊接进殷都,理由很简单,一来楚昊在禁制之地内所立功勋颇大,不如此不足以彰显恩德;二来嘛,当然是看上了楚昊身后隐逸的那个太武宗。
而这庆王或许一直圣眷在身,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加之楚昊的国师之位是太子的有力争夺者,八皇子姬康力荐的,故而想在传旨过程中做一做手脚,折辱这楚昊一番,结果事与愿违,搬了块甩不动的石头,砸在了自己的脚上。
沧海啸心中一声叹息,这庆王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在楚昊给出台阶的情况下依然胡搅蛮缠。
若是冷静些,就坡下驴,顺水推舟的递出圣旨,那么虽说丢些颜面,但毕竟还是能够体面下台的。
可现在,……
沧海啸暗暗摇头:这庆王,看来不是人主之选啊。
“既是非传不可,那就早传为妙。”沧海啸直接说道:“殿下将圣旨给我,本宗替你‘交’予那修士。”
“可是,本王……”庆王还有些犹豫。若是这般服软,自己还有何脸面可言?
“殿下,不要可是了,本座只说殿下此行,受了邪物作祟,此时正休养中便可。”沧海啸果然见多识广,立时便拿出了自己的办法。
想了片刻,庆王点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宗主之德,小王日后自当重谢。”
说着,走到大殿正中位置的供案上,打开案上一个雕龙的檀香木盒子,拜了拜,从中取出一卷绣了五爪金龙的黄陵来。双手递于沧海啸,道:“有劳宗主,那小王就不出去了。”
心虚气短的他,连自称都变了。
沧海啸双手接过圣旨,心中轻轻喟叹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口中却说道:“无妨,无妨。”
持了圣旨的沧海啸转身出‘门’,来到褚问面前,将黄陵圣旨递于褚问道:“圣旨在此,尔且收好了。”
看着褚问微微躬身,以双手接了圣旨,沧海啸笑笑,道:“尔回太武宗之后,须告知楚宗主。便说庆王殿下不知何故受了邪物惊扰,是以有些神昏语‘乱’,眼下正在清心除邪,些许小事,便不要放在心上了。”
褚问一听,自然知道这是庆王服软了,心下那个畅快。当下点头道:“在下自当转告。”
“好,好!”沧海啸点点头,捋了捋胡须,又道:“庆王殿下因要清心除邪,故而需在沧澜宗内修养数日,恰巧楚宗主也在闭关养元,尔与楚宗主言语一声,若他出关了,还请通知沧澜宗,也好与庆王殿下一同前往殷都。”
褚问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