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男子是奢比尸,那么说话的尖嘴长鼻怪男又会是谁呢?
他又为什么会让奢比尸去吃了楚昊的肉身呢?
听了那尖嘴长鼻的黑衣怪男的话,奢比尸冷笑一声,道:“我奢比尸虽然数十万年未进血食,却不贪这一口血肉,倒是你这鸟人,不是自号逃遁之速无敌于三界六道吗?你倒是可以去咬上一口,然后即刻逃离,我看就算是帝祖也不一定追的上你嘛。(..首发)”
他们口中所说的血食应该就是楚昊,可为何却帝祖长帝祖短的?难道楚昊就是帝祖?但在山河社稷图中曾经短暂现身的帝祖,分明就是那虬髯大汉,怎么可能会是楚昊呢?要知道就形容样貌而言,楚昊和虬髯大汉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或者说楚昊是帝祖现世的关键,若是两人伤害了楚昊,帝祖不会放过奢比尸二人?
这话当然是题外之言,而那黑衣怪男听奢比尸称自己为鸟人,顿时大怒冲冲,轻叩扶手的手微微一顿,骂道:“你这无颜之人怎生这般无礼,看老夫教训与你。”
一边骂着,胸腹间突然探出两只黑漆漆的爪子来,微微一晃,猛地伸长,朝着奢比尸的面部就狠狠抓了过来。
怪男这一抓,虽然从爪子出现,伸出,涨大,到劈面抓来,每一步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偏生毫无征兆,无声无息的就到了奢比尸的面前,可见这怪男出手速度之快,实在是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但是奢比尸显然非常了解这怪男,那爪子刚到奢比尸的面前,空间中突然依次出现了带着温暖、炎热、干燥、寒冷四种温度的光线。
这光线一到,黑衣怪男的两只爪子便似乎顿了一顿。
“啪!”一声怪异的,似乎是空间被打穿的破裂声响起,温暖和炎热的光线忽然就消失了。而干燥和寒冷的两种光线蓦地一转,虚空中突然就出现了一个漩涡,将那两只黑漆漆的巨爪给裹了进去。
“帝江,只出两爪,就想在本尊面前放肆,真是不自量力。”奢比尸冷冷一笑,道出了黑衣怪男的身份。
这怪男,竟然也是上古十二都天魔神之一,而且是以速度见长,天生六足四翼的帝江。
要知道,帝江速度之快,一展翅便有数十万里之遥,而且能穿行空间而无阻碍,难怪奢比尸说他逃遁之速在三界六道可称第一呢。
奢比尸了解帝江,以四季之光幻化空间将其爪子裹入虚空;帝江同样也了解奢比尸,因此对奢比尸这一手段倒也没有丝毫的意外,冷哼一声,黑影一闪,两只爪子已经从漩涡之中挣脱出来,又收回了胸腹之间。
“奢比尸,你说这小子到底是帝祖转世,还是帝祖的弟子啊?”收了爪子的帝江问道。
奢比尸身前的漩涡在帝江收回爪子之后悄然湮灭,便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听帝江问自己,稍稍想了片刻,摇头道:“不知,不知,真个不知啊。”
刚刚双方之间互不服气的斗嘴,甚至还动了手,但是此刻,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只因上古十二都天魔神之间互相都十分了解。
奢比尸不因帝江的出手而恚怒,帝江也不会因为被对方破了攻击而羞恼。随意的交交手,斗斗嘴,那只是闲得发慌之时找找乐子而已。
“以帝祖之高深,哪里是我等能够揣测的?当日你我身陨,可曾想到过有复活的一日?”奢比尸轻轻了扭头,脖颈上发出连串的“咔咔”之声,似乎漫长的岁月,他们的脖子都已经生锈了。
“你这厮,说个话就知道这等含糊其事,真不是个东西。”帝江哼哼两声,不满地说道。
帝江说的乃是实情,奢比尸虽然应了两句,却根本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说出来。一看就是城府极深,喜怒不轻易露于脸上之人。当然,就算他想露,那也得有脸不是?
“你这乌漆抹黑的家伙倒是直爽,你倒是说说啊?以你的速度,就算说错了,只怕帝祖也奈何不了你。”听帝江说自己,奢比尸梗了梗脖子,就像普通人翻了翻白眼一般,反唇相讥道。
“嘎嘎,嘎嘎。”帝江见奢比尸又拿自己的速度说事,突然笑了两声,骂道:“你我如今的情形,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也不要试着激怒本尊,别看本尊刚刚醒来,肉身未复,便是连这椅子都无能离开,要真惹恼了我,不顾后果起来,要你好看事小,坏了帝祖大计,外面那家伙,就是你我的下场了,嘿嘿,嘿嘿……。”
帝江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奢比尸自然知道这帝江是个什么性质,虽说不像共工,祝融和强良那般脾气暴躁,却也是个一旦发怒,便会不管不顾的主。真要激怒了他,只怕真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这要真坏了道祖大事,那真是罪无可恕。而帝江所说的外面那家伙指的是谁,奢比尸自然也清楚。
当下冷哼一声道:“烛九阴那家伙手段倒是有些,可惜就是头脑简单了些,当日若不是他受了挑唆,帝祖大计哪里会落空?你我十二祖巫魔神又怎会自相残杀,到最后被人各个击破,他受那数十万年的天火炼体之刑,倒也活该。”
奢比尸口中的烛九阴,自然就是那困于九柱天火大阵之中的烛龙了。
太武宗宗玺之中藏了这坐了上古十二都天魔神的大殿,而楚昊带着这宗玺进入禁制之地,又连破困住同为十二魔神的烛龙的天火大阵、星空大阵和九柱大阵,最终将烛龙掌握在自己手中。这种种情形,看似桩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