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之声响个不绝,中年和尚身上的袈裟也尽是被血肉浸成鲜红色泽,但面色却依旧是庄严无比。
打完之后,眼瞅那老和尚冷哼一声,一甩衣袖,领着大家便回了寺内,秦天心中不由得生出些悲悯之意,连忙伸手掺扶住次旺嘉措颤抖不断的身子。
“你们是中国人?”见秦天等人说话,次旺嘉措虚弱地问道。
秦天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道,“大师,你这是何苦!你千里迢迢来到泰国,这些和尚既然不待见你,你又何必非得呆在这里!”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果现在就退却,我的宏愿又怎么去完成!四十年前,我师傅曾来到清迈,因为受到当年住持大师帮忙,将一部佛经相赠于契迪龙寺。临终前,师父突然顿悟到,那部佛经留在泰国,必会引来灾祸,叮嘱我一定将佛经请回去。”在次旺嘉措的暂时住处,他认真地说道。
可是事不遂人愿,当次旺嘉措历经千辛万苦来带清迈,契迪龙寺却一口咬定他师父却是在这里挂单过,那部佛经却没有任何记载。
于是他想到契迪龙寺藏经阁去寻找,对方却不答应,双方产生了争持。
“这位老先生,不知为何面上带着中毒之色?”突然间,次旺嘉措的目光落在老骗子身上,说了一句令人颇为吃惊的话。
“老头,你……”当他如此一说,秦天猛然一惊,本来怀疑对方看错了,没想到老骗子没有反对,而是不经意点了点头。
对于秦天的担心,老骗子却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次旺嘉措。
次旺嘉措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朝着老骗子上下扫视了一眼之后,对陈白庵道:“老先生,你现在可以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于我了吧?”
说着,他又不经意用眼睛扫过秦天。就只是余光那么一扫,秦天便觉得周身上下仿佛一切事物尽皆被他洞穿了一般,自己所有的秘密仿佛都已经被他全数看在心中,这份修为着实叫人生惧。
“不瞒你说,我和几位好友却是确立一趟日本,结果着了一条蟒蛇的道儿,被咬了一口,用尽办法都无法消除蛇毒,大师,可有办法?”老骗子闻言正色道。
次旺嘉措闻言点了点头,面上带笑冲老骗子点了下头,伸手轻轻覆于老骗子脉门之上,闭目沉思片刻,然后缓缓睁开眼睛,道:“老先生法力过人,居然能控制住如此重之蛇毒在体内运行速度,这份修为着实叫老朽敬佩。”
“大师,这毒还有得救没有,究竟有什么办法?”秦天听到次旺嘉措这话,脸上满是焦灼之色,忍不住问道。
“这位老先生身上所中之蛇毒乃是日本蝮蛇之毒,虽然从伤口来看,这毒蛇身体极为庞大,但毒液却并没到致命的地步,而且以老施主的修为大可以将蛇毒从体内逼出……”
次旺嘉措缓缓将手从秦天脉门上收回,然后看着老骗子正色接着道:“但是我观你体内红尘之力驳杂无羁,和这蛇毒牵绊在一起,是以造成了如今尾大不掉之局面!”
听到次旺嘉措这话,秦天等人不禁一愣。什么红尘之力驳杂,还真是第一次听闻,着实是不明白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佛家曰红尘牵挂,即为红尘劫,是源于因果的一种劫难。我看这老先生的红尘劫和秦小施主有关,如果不是这股红尘之力牵绊,老先生身上的蛇毒不可能会积郁不散。有道是,有因有果,这股红尘劫要想破除,也要放在秦小施主身上。”次旺嘉措看着秦天,沉吟片刻说道。
接着次旺嘉措又说出一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让秦天也大吃一惊。
“秦小施主,你的命格很怪,我一时也无法看破!只能推测你近日有两劫,一为死劫,顾名思义,死亡之劫,有生命之忧。二为情劫,在佛家曰红尘,以儒家来说为人欲。”
“大师,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不否认我有女朋友,但只有陈笑一个人,怎会情劫缠身,导致无法自拔的地步!”秦天看了看陈笑,连忙出声道。
这时陈笑也急了,听到秦天有生命之忧,哪里还管什么情劫,连忙问道,“大师,您说秦天有死劫,这该怎么解?”
“世上真有如此巧合之时,秦小施主身上明明又死劫,偏偏又生情劫。情劫不可不经过,但又不能不执著,而且对修行之人而言,如果情一成劫,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轻则修为不得存进,重则更是有可能身死道消。而放在小施主的命格之中,却能使死中有生。”次旺嘉措连连惊叹道。
秦天听到这话,心里感觉怪怪的,眼睛却看向了老骗子。
这么些年跟着老骗子修习相术,自然知道次旺嘉措说的很有道理,但自己有无法推算自己,他自然不知道自己有劫难,而老骗子不应该一无所知啊!
“大师,有一点我有些不解。我的命理比较特殊,曾经有人也为我推算过,但是却说天机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查出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大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沉默片刻后,秦天问道。
说实话,以前老骗子也说过,自己命理特殊,不在五行之内,不在天机之中。
老骗子推算不出一切,甚至他自己随着相术修为的精深,也曾试着推演过,但却均是无迹可寻,而今次旺嘉措居然说看出了些端倪,着实怪异。
“术业有专攻,你们相师推算命理乃是以麻衣、称骨或者八字作为依靠。但是佛家却是不同,我们钻研的是气机,你身上气机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