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浪如此决绝的杀了项走前,所有天荒堂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个个惊骇无比。
堂堂一个堂主死在了自己的堂口,这要是被总坛的人知道,恐怕所有天荒堂的人都难逃一劫。
“他把堂主给杀了?”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替堂主报仇,报仇啊!”
喊声不断,可真正上前的却没有几个,都是干打雷不下雨。
刘浪晃了晃脑袋,一脸的鄙夷:“你们他娘的有本来就来,别在那里碍眼瞎咋呼。”
说着,还不忘踢了项走前的尸体一脚。
简直是虐尸啊。
刘浪跟踢一只死狗一般踢了踢项走前的尸体,冲着饼爷扬了扬脑袋:“我说饼爷,你说对吧?”
饼爷脸皮抽搐了两下,干笑一声,猛然间回过头,环顾了一圈四周那些天荒堂的人。
当着巫冥门护法的面,不但杀了巫冥门的一个堂主,甚至还随意踢打尸体,这简直根本不将巫冥门放在眼里。
饼爷有心发作,可对于刘浪,却也没有多少把握。
更有甚者,在饼爷的心中,更是铁了心要将刘浪拉进巫冥门。
项走前一死,那头双头熊自然也会消失。
刘浪见饼爷竟然没有生气,不禁索然无趣,翻了翻项走前的尸体,除了摸出一封信跟一张代表着堂主的银色巫牌以外,也就那把能当腰带用的软剑值钱了。
对于项走前,刘浪对他的身份跟背景根本不感兴趣,看了那封信跟银色巫牌一眼,随手扔在了地上。
天荒堂的人见刘浪根本没将巫牌放在眼里,都是愤怒无比,大有上去拼死一杀的冲动。
可是,看着刚才刘浪霸气的表现,谁又会去当那个傻子呢?
刘浪的举动自然也全部落在了饼爷的眼里。
饼爷心中也有些恼怒,对刘浪的所做所为更是有种想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可看着那封信跟巫牌,饼爷先是一愣,立刻上前将那两样东西捡了起来,略一犹豫,先将银制的巫牌收了起来,又打开信看了两眼。
本来有些凝重的饼爷脸色更加难看,那表情简直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仙虹看着饼爷古怪的样子,早就急不可耐,拨开人群冲了进去,指着项走前的尸体大叫道:“饼爷,怎么处置这个家伙?”
饼爷抬起头来,默默将信收起怀里。
那只手再次拿出来的时候,饼爷的手里多了一块金色的牌子。
饼爷高高抬起手,将牌子的正面举起来,朝着周围展示道:“巫冥门天荒堂所有教众听令,我乃巫冥门护法十三老人,今天在此明察暗访,特来宣布一件事!”
“哗!”
本来还跃跃欲试的教众一看到那块金色的巫牌,刷刷刷全部跪了下来。
开玩笑,护法啊,那可是这些人平时连见都见不到的高高在上的存在。
护法现身,哪里还有他们说话的份?
剩下的不足百名教众,全部跪拜而下,齐声高呼:“巫冥门千秋万代,一统昆仑!”
我去!
一看到这些教众的模样,刘浪不禁皱了皱眉头,瞟了仙虹一眼,转身朝着吴暖暖他们走去。
饼爷很满意这些教众的反应,嘴角划过一抹微笑,抬了抬头,指着项走前的尸体道:“所有教众听令,项走前大逆不道,意图对门主不利,今天由新堂主就地正法,各位教众亲眼所见,刘浪修为非常……”
饼爷正说到一边,看着刘浪竟然根本不鸟自己,还转身就走,连忙大叫一声:“刘兄弟。”
刘浪止住脚步,回头看了饼爷一眼:“有事?”
饼爷这个尴尬啊,连忙快步上前,像是生怕刘浪再走了,拉住刘浪高声喊道:“对,这位就是刘浪,我们的天荒堂新任堂主。”
“什么?”
不但是刘浪,就连仙虹跟李大牛都同时喊出声来,惊奇不已。
仙虹首先一百个不乐意,大叫道:“饼爷,你什么意思?你让这个不要脸当堂主?这件事不是应该先回禀父亲吗?饼爷,你什么意思?”
刘浪一听,短暂的发愣之后,立刻回过味来。
本来他不想当什么狗屁堂主,可听到仙虹这么一吆喝,立刻来了精神,鼻子一哼,伸出一只手凑到饼爷面前:“拿来。”
“什么?”
“喂,你让我当堂主,难道不知道给我象征堂主的巫牌吗?”
“哦,对对对。”
饼爷连忙探手入怀,将那块巫牌又拿了出来,刚刚塞到刘浪的手里,饼爷也突然反应了过来:“怎么,你答应了?”
“哼,白给的官谁不做?”
刘浪斜了仙虹一眼,那模样,却是洋洋自得。
仙虹都快被气得嘴都歪了,使劲抓着饼爷的胳膊摇来晃去,不依不饶:“饼爷,你在干嘛?为什么要让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当堂主?他、他那点儿本事,连一只白鬼尸……”
刚说到这里,仙虹突然想起了在炼尸祭坛那里跟刘浪拉钩上吊许下的承诺,连忙闭上了嘴,气鼓鼓的扭头看向一边。
可是,饼爷是什么人?
他很快就敏锐的抓住了仙虹话中的漏洞,不动声色地解释道:“仙虹,虽然刘浪并非我巫冥门之人,可我们巫冥门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有能力者居之。”
“谁要是杀了舵主,谁就可以当舵主,谁要是杀了堂主,谁就是堂主。”
一句话,强者为尊。
刘浪却是冷哼一声:“嘿嘿,饼爷,那我要是杀了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