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涯走到卦象所指的方向,抬起一脚,猛得朝着那块石壁处踹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
朱涯只感觉自己重重踹在了厚实的墙壁上,根本没有半点儿中空的感觉。
甚至于石壁连动都没动一下。
朱涯强忍着腿上传来的痛剧,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暗骂一句:“艹,难道算错了不成?”
琴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却又不好意思打击朱涯,只是轻声道:“朱涯兄弟,要不我来吧?”
“你来?”
“嗯。”
琴玉重重点了点头。
朱涯愣了愣神,布满泥土的脸上顿时涨红一片,也没吭声,默默退到了一边。
这种时候,根本不是男人跟女人的问题,而是修为高低的问题。
琴玉虽然是一介女流,但修为却比朱涯要高出好几个等级,人家一拳如果可以打死一头牛的话,朱涯恐怕顶多能打死一只羔羊。
这就是绝对实力之间的差距,根本不是由性别决定的。
琴玉似乎也感觉出了朱涯的尴尬,索性扭过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而是将体内的鬼气慢慢汇集到掌手,然后猛得一掌击了出去。
砰!
一声巨响,琴玉的掌心带起一阵疾风,甚至站在琴玉身后的朱涯都感觉一道铺天盖地的压力朝着自己扑来。
“轰隆隆!”
紧接着,那石壁开始塌陷,不一会儿竟然真的露出一个大洞来。
琴玉顿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破洞,激动道:“朱涯兄弟,你好厉害啊!”
朱涯这时候终于找回来一点儿男人的尊严,却摆出一副冰冷的模样,快步走上前道:“姑娘,我在前面开路,你在后面跟着,既然你跟刘浪关系匪浅,我不能让你受伤。”
这话说得义正言辞,根本不容质疑。
琴玉也是微微一怔,略一迟疑之后倒也没有反驳。
在她的心里,既然是刘浪的朋友,就绝对值得自己信任。
朱涯打头,从后背上抽出自己的宝剑,当先一步跨了进去。
这把宝剑在朱涯的眼里是茅山掌门的象征,可在钱沧海眼里就是一块废铁,否则的话早就被钱沧海给弄去了。
而且,钱沧海也根本不相信朱涯能伤到自己,这么长时间倒也没有动朱涯的这把宝剑。
朱涯拿着宝剑走进去之后,一路摸索往前,越走越感觉周围冷飕飕的,仿佛冬天开着冷气一般,甚至冻得人都浑身汗毛直立,打起了哆嗦。
琴玉显然也感觉不太对劲,一脸警惕道:“朱涯兄弟,你确定这里有出路?”
朱涯神色异常凝重,摇头道:“卦象上是这么说的,可是,我似乎闻到了淡淡血腥的气味啊?”
“嗯,我也闻到了,这里肯定有什么问题。”
二人边低声说着,边慢慢往前走。
这条通道蜿蜒盘旋,甚至连腰都直不起来。
俩人弓着腰一直走了大半个小时,前面出现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朱涯却是一怔,“有水声?”
琴玉也一脸的古怪:“朱涯兄弟,要不我在前面吧?”
“不用。”
朱涯身为茅山掌门,怎么可能让女人替自己冒险?
虽然心里直打鼓,可朱涯还是慢慢用宝剑在前面挑着,好避开一些看不见的危险。
又走了十几分钟,哗啦哗啦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都有低低的呜咽声响起。
“野兽?”
听到这个声音,朱涯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这里有野兽的话就糟糕了,凭自己的修为恐怕只能对付四五阶的鬼兽,而琴玉虽然是鬼帅,但能对付得了二阶凶兽已是非常牛逼了。
能在天坑中出现的野兽,肯定级别不会低到哪儿去。
朱涯本来紧张的心立刻悬了起来,捏手捏脚继续往前走。
又往前走了百来米,开始有水汽溅落进来,而入目之处竟然有一道瀑布挡住了去路。
那道瀑布明显是从上面流下来的,正好从洞口外面飞跃而下。
“水?”
朱涯立刻往前急跑了两步,伸出宝剑朝着那些水探去。
一触碰到水,宝剑立刻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表面竟然冒出烟来,眨眼间竟然被腐蚀了一大半。
朱涯大惊失色,连忙将宝剑收了回来,低头一看自己的宝剑,顿时有骂娘的冲动。
自己小心翼翼保护的茅山信物掌门宝剑竟然就被么被弄坏了?
朱涯千想万想地万万没想到会是个这种结果。
那水竟然有这般强的腐蚀力,难道是硫酸不成?
可是,摸了摸脸上,那溅落的水花除了带着一股淡淡地血腥气味,倒是没有对自己的皮肤造成什么伤害。
紧随而至的琴玉看到这副情景,却是二话不说,一把将朱涯手里的宝剑给抢了过来。
朝着宝剑的剑身一看,琴玉顿时又惊又喜:“怎么可能?这……这怎么可能?这……这竟然是兽骨水?传说中的兽骨水?”
朱涯莫名其妙,心中懊恼自己的宝剑,但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闷声问道:“什么是兽骨水?”
琴玉显然得非常兴奋,抓着宝剑的手都抖动了起来:“朱涯兄弟,传说中昆仑界的十大凶兽你知道吧?”
朱涯茫然地点了点头:“听到过一点儿。”
昆仑界在很久以前的时候有十大凶兽这个传说都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时间长了,这个传说也仅仅只存在于很多人茶余饭后的闲聊之中了,根本没有人会再将这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