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劳鬼,阴间一种极其厉害的鬼物,可口吐唾液。
唾液具有极强的毒性,如果碰到人身上,就会让人全身浮肿,不出半日就会全身涨裂而死。
可是,这种东西却很少在阳间出现。
朱涯见杜仲也认识刀劳鬼,不禁有些吃惊,连忙甩出好几枚桃木钉。
那些桃木钉就跟长了眼一般,嗖嗖嗖数声,全数打在了刀劳鬼的唾液上。
而桃木钉一碰到唾液,就会噗的一声发出一团火焰,燃烧而起。
“你阴间之鬼,为何出现在这里?”
朱涯心惊,不禁大声喝道。
对付刀劳鬼,只能用符纸跟桃木钉,如果用宝剑的话反而会将宝剑腐蚀。
刀劳鬼听到朱涯的话,呵呵一笑:“你一个臭道士能管得了这么多吗?今天既然来到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哈哈,我好久没有尝过ròu_tǐ的滋味了。”
刀劳鬼嗷嗷叫了两声,忽然间张开双手,露出尖利的爪牙,猛然间朝着朱涯扑了过来。
朱涯面色一紧,连忙拿出一张符纸,往前一扔,急声喝道:“一分天地,二道符力,除鬼降魔,急急如律令!”
符纸像是具有灵性一般,呼的一下飞了出去,正迎头帖在了刀劳鬼的额头上。
刀劳鬼猛然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呜呜大叫着,同时显出了身形,竟然动弹不得。
朱涯冷哼一声:“阴间的鬼物,没有阴气的支持,想在阳间逞能?哼,不自量力!”
朱涯抽出宝剑,刺啦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将鲜血沾在了剑刃之上。
“人鬼殊途。不论你生前为何物,既然被我碰到了,只是死路一条!”
朱涯举起宝剑,朝着刀劳鬼就劈了下去。
正在此时,一直躲藏在朱涯身后的杜仲突然抱住朱涯,大声喊道:“朱道长。不能杀他!”
边喊着,杜仲竟然不要命的跑到朱涯的前面,拦腰抱住了朱涯。
朱涯一愣,冷声道:“你干嘛?”
杜仲眼中闪过无尽的热切之色,使劲咽了一口唾沫,讨好般的说道:“朱道长,刀劳鬼的唾液是很珍贵的中药材。小时候我见父亲弄到了一滴都不舍得用,既然都碰到这东西了,那、那能不能留着啊?”
朱涯深深的看了杜仲一眼:“刀劳鬼的唾液可以当中药?”
“嗯,我虽然只想从事影视事业,但打小就被我爹逼着。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儿。如果有这东西,我、我回头弄一大盆刀劳鬼的唾液,我爹肯定就不会责骂我了。”
朱涯不禁有些迟疑。
这刀劳鬼的危险众所周知,如果一旦处理不好。恐怕不只是死一个两个人那么简单。
可如果真能用唾液做成中药,同样可以救死扶伤。
朱涯有些纠结:“你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吧?”
杜仲见朱涯口气有些松动。不禁将脖子一梗,“知道,我相信朱道长肯定有本事收服刀劳鬼,不让他害人。”
此时刀劳鬼也又惊又恐。没想到眼前这个道士竟然如此厉害。
说起来这只刀劳鬼也死了有些年岁了,自从死了之后,在阴间又经历了一些折磨,竟然慢慢变成了刀劳鬼。
可偶尔有些一次机会,刀劳鬼竟然无意中从阴间跑了出来。
那时刀劳鬼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出了阴间,甚至之后的很多天还以为是游荡在阴间。
可是,突然有一天,刀劳鬼发现一切都不正常,而且并没有阴间那么浓郁的阴气。
渐渐的,刀劳鬼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意中闯进了阳间。
朱涯皱了皱眉头,盯着刀劳鬼,冷声问道:“你为何在此害人?”
刀劳鬼之前虽然害死了不少人,可没想到会碰到朱涯。
朱涯的道术在道门之中也算中上游了,认出刀劳鬼之后,自然想到了克制之法。
刀劳鬼想动,但却动不了,眼见朱涯带血的宝剑就要劈过来,却是心下一沉,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可没想到,道士身后突然又冒出一个人,竟然在替自己的求饶。
刀劳鬼一见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连忙说道:“道长,我、我有眼无珠,只是占据了这个山头而已,没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道长,还求道长饶我一命啊!”
站在不远处受伤的那头恶狼,见刀劳鬼也不是朱涯的对手,呜呜低叫了两声,竟然扭头跑了。
动物虽然三魂七魄不全,便也正因如此,往往能看到一些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刀劳鬼仗着自己极毒的唾液,在这一带当起了土皇帝,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了朱涯的手里。
朱涯面不改色,冷声道:“你是阴间之鬼,为何来到阳间?”
刀劳鬼一脸的委屈:“我、我也不知道,有一次跑着跑着就跑到阳间来了,我也想回去,可根本回不去了啊。”
看刀劳鬼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凶神恶煞的模样。
但朱涯打小就被吴半仙训导着一句话:千万不要相信鬼话。
朱涯自然不会相信一只鬼的话,冷哼一声,随手摸出一张锁鬼符,疾声念道:“急急如律令!”
刀劳鬼还想争辩些什么,可根本还没来得及张嘴,身影嗖的闪了一下,化成一阵烟,飘进了锁鬼符中。
朱涯手里攥着锁鬼符,转头看了杜仲一眼:“这东西的唾液真的能救人?”
杜仲连忙点头,急切的说道:“绝对是救人的宝贝,我爹见了肯定会大喜过望的。”
说着,杜仲伸手就要去拿朱涯的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