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医院。
刘浪跟朱涯坐在陈阿丙的病床前,商量着对策。
“猪牙,如果这一切真是安玉桥做的话,我们得想办法将他引出来啊。”
“可是,他手段厉害,就算引出来,我们能是他的对手吗?”朱涯不无担忧道。
刘浪不禁有些嗤之以鼻:“猪牙,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了?”
朱涯摇了摇头:“不是我胆小,如今事情比想象中复杂,我茅山无心卷入其中,没想到……哎!”
朱涯长长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有心无力,幽幽的说道:“如果师叔在的话,也许,他会有主意吧?”
刘浪一愣:“你说吴半仙?”
朱涯轻轻点了点头,深深看了陈阿丙一眼,“没想到,如今道门已乱成这个样子了。堂堂安玉桥,竟然也能为了卜、命、道三书,残害同门。”
“哼,谁跟你说他是道门的人?”
朱涯闻言一怔,吃惊的盯着刘浪:“什么,你什么意思?”
刘浪白了朱涯一眼,讥讽道:“他不知怎么混到了武当掌门的位置上,哼,其实修习的是黑巫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朱涯似乎还听不明白,狐疑的盯着刘浪。
刘浪轻轻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如此打压黑巫教,甚至抹黑跟黑巫教有关的任何门派,最大的可能是觊觎黑巫教教主的位置。”
“教主?难道,他不是为了卜、命、道三书?”
听到朱涯的疑惑,刘浪不禁也皱起了眉头:“我不知道,如今还不清楚为何道门会知道黑巫教里有这三本书。这个空穴来风来的太突然,让人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朱涯一愣:“什么。你们黑巫教难道没有卜、命、道三书?”
这下轮到刘浪好奇了,哈哈大笑了两声,几乎要笑出眼泪了:“猪牙,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三书后面隐藏的秘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朱涯见此,不禁试探着:“我只知道三书分别会有三个传人。三书凑在一起,可通阴阳。”
“哎,或许,并不只是这么简单。”
“什么?你、你什么意思?”
“你听说过阴阳书吗?”
“阴阳书?”
刘浪深深的看了朱涯一眼,解释道:“卜、命、道三书缺其一不可,但他们的真正用途是阴阳书,只是。这阴阳书才是根本所在。”
“那、那你的意思是,他们根本不知道阴阳书?”
刘浪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不清楚,我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视线中。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朱涯闻言沉默了。
的确,自从回到燕京后,很多事情都像是被人盯住了一般,而如果不是刘浪说出安玉桥。恐怕自己还真一冲动,将麻衣派的人全部杀了。
“嘀、嘀……嘀嘀!”
正在此时。心跳监控仪突然急促的叫了起来。
俩人连忙扭头看向病床上的陈阿丙。
陈阿丙因为失血过多,脸上还有些苍白,此时忽然间剧烈的喘息了起来,像是被什么人掐住了脖子一般。
朱涯立刻窜了起来。跑到陈阿丙面前,急叫道:“师弟、师弟,你怎么了?”
听到喊叫声,很快就有医生冲了进来。
医生一看到心跳仪,立刻对着护士喊道:“快,起搏器,病人心跳快没了。”
很快,就有护士推着起搏器跑了进来。
朱涯神色紧张,本来放下的心立刻又揪了起来,“师弟,你、你千万别有事啊。”
起搏器一下下撞击着陈阿丙的胸膛。
陈阿丙一起一伏,足足过了三分多钟,忽然间嗖的睁开眼睛。
“师兄!”
一口浊气从陈阿丙嘴里吐了出来,吓得周围的医护人员都是一愣神,一脸古怪的盯着陈阿丙。
朱涯见此大喜,连忙冲上前,抓住陈阿丙的手,急急的问道:“师弟,你、你没事了啊?”
心跳慢慢恢复了正常,而医护人员却是傻眼了。
这、这是咋回事,刚刚明明要死了,怎么突然就醒了啊?
陈阿丙嘴唇发白,非常干涩,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师兄,我、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我、我使出师父教的困魂之术……”
朱涯一听,立刻大喜,连忙转过身,对医护人员说道:“没事了,没事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边说着,朱涯往外推那些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都惊奇不已,指着陈阿丙道:“他还没脱离危险,你这是干嘛?”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朱涯根本不解释,把医护人员推出去之后,立刻又回到了陈阿丙的病床前,激动的抓起陈阿丙的手:“师弟,你之前将自己的魂魄锁在自己体内了?”
陈阿丙虽然已恢复了知觉,但显然还有些疲惫,点了点头道:“师兄,我怕自己的魂魄被安玉桥利用,只好用了这种方法,没想到……”
说着,陈阿丙不觉双眼滚泪。
刘浪听得有些糊涂,忍不住问道:“啥困魂之术啊?”
陈阿丙似乎这才发现刘浪,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立刻闪过一丝惊异:“刘浪?”
朱涯微微一笑,道:“就是在刘浪的帮助下才找到你们的。”
轻轻拍了拍陈阿丙的肩膀,朱涯跟刘浪解释道:“我们茅山有一种特殊的困魂之术,为了防止自己的魂魄被恶人利用,会将魂魄困在自己的体内,如果身体完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