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昊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把光禄寺的职务给辞掉,转而专心致志地每天练武,不仅如此,他还隔三差五地跟着景文钊一起去军营观看兵士们练兵布阵,一边还认真地听景文钊讲解领兵作战的心得体会,配合他从兵书上看到的一些见解,并加以融会贯通。
虽然时日尚短,但景文昊的进步依然显著,苏诺也时常看他习武和射箭,,加上景文昊也时常在他耳边唠叨,所以苏诺对他的进步自然再清楚不过,心里不断感叹他真是越来越有个王爷的样子了。
景国和慕国的交界线两边,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只是偶尔有些小的冲突,但暗地里,两国的关系已经紧张到了一定的程度,战争一触即发,其原因自不必说,无论是为了权力和yù_wàng,还是为了报仇,都会将百姓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景国和慕国的矛盾是自古以来就有的,就说几年前两国交战,慕国因为景国大胜而赔偿了对方大量的金银财帛,加上他们最勇猛的几员战将牺牲在战场上,士兵也死伤无数,致使国力衰退了不少,慕国自然咽不下这口恶气,想要讨回公道,经过几年的养精蓄锐,他们便卷土重来,希望把景国给踩在脚底下。
经过几个月的深思熟虑,景文昊纵然再舍不得苏诺,但为了能出人头地,便同意了睿亲王的建议,等战争爆发之时,随他一同奔赴战场,英勇杀敌,建功立业,获得足够的力量,只为保护心爱之人。
是的,景文昊先前对苏诺只是喜欢,而现在他更明白了自己的感情,那种比喜欢更为深刻的感情,爱一个人不容易,景文昊很庆幸自己能够遇到自己所爱的人,而且那人还嫁给了自己,那他势必要为两人留下足够的退路。
虽然景文昊在朝中什么职务都没有,但他还是每日都去上早朝,这一天,景文昊下了早朝,就到鸣翠宫去看望了一下皇贵妃,哪知一进门,吴曦月就拉着他的手提出纳妾一事,他自然不可能同意。
“母妃您就别再提这件事了,儿臣这辈子只心系夫郎一人,是不可能纳妾的。”
皇贵妃白了他一眼,还是温声细语地劝道:“母妃当然知道你的心思,不过你也不能意气用事,自古以来,你看有哪个王爷没有纳妾的?你要是平民百姓还好,但你是身份尊贵的亲王,后院只有一个正妃实在是有失体统,母妃要你纳妾,不仅是为了你自己考虑,也是为了整个皇室考虑,开枝散叶在我们皇家乃是头等大事,你都成亲一年了还没个孩子,你说母妃怎能不着急?”
“母妃恐怕严重了,儿臣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况且儿臣也不会允许除了夫郎以外的人诞下我的子嗣,纳妾一事,希望母妃还是不要再提了。”
景文昊此刻的表情非常严肃,眉头微皱,显然一点也不想皇贵妃和他说这件事,他若是知道今天母妃会和他说这件事,他一定不会来。
哪知,皇贵妃听到他这些话,脸上的笑容立马拉了下来,她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道:“你以前都是最听母妃的话,自从娶了苏诺,不仅很少进宫来看我,就连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母妃,你说那苏诺到底是给你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竟然为了他和母妃作对,你这样如何能成大事?”
景文昊一听到牵扯上自己的夫郎,立马拉下嘴角,纵然心中再不高兴,口中还是恭敬地答道:“母妃这话说的,怎么都把罪责推到夫郎身上去了?不纳妾是儿臣自己做的决定,夫郎并未怂恿我。况且儿臣每日勤学箭术,苦练武艺,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建功立业,并不想把多余的精力花费在内宅之事上。”
景文昊觉得母妃今天真是奇怪,总揪着他纳妾一事不放,景王朝的律法何时规定王爷就必须要纳妾?母妃没有半点理由就把责任推到夫郎身上,实在不合常理。
不过说实话,他这几个月确实很少入宫来看母妃,母妃有所怨言也是可以理解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愧疚,说道:“儿臣这些日子因为练习武艺,确实忽略了母妃,都是儿臣的不是,儿臣在这里向母妃陪个不是,希望母妃能够原谅儿臣。”
皇贵妃看了他半响,终于缓和了脸色,无奈地摇摇头道:“好了,你若实在不想,那母妃不逼你就是了,你如今的性子虽说收敛了不少,但也不会说些甜言蜜语来哄母妃了,变得和你二皇兄一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说着还摇头叹了口气。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皇贵妃就挥手让他离开了。
景文昊起身告退,走出宫殿的时候,他才终于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以前每次来见母妃,心里是半点压力都没有,特别喜欢和母妃插科打诨,现在每次看到母妃他都觉得特别压抑,甚至希望早点离开这里,不过他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于是摇摇头,立马把脑中的想法压下去。
他抬头看了一眼宫殿门口的牌匾,才带着灵风二人转身往宫门方向走去。
皇贵妃在景文昊出去的时候,脸色终于黑了下来,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对含烟抱怨道:“早知道本宫就不该让昊儿娶了苏诺,现在倒好,昊儿为了他居然和我顶撞起来,以前昊儿没成亲之时明明不是这样的,看来真的是本宫做错了。”
含烟微笑着给她递了杯茶过去,安慰道:“娘娘您别生气,王爷这么孝顺,兴许只是不想因为纳妾一事而耽误了修炼吧,并非故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