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块头小,没哥那两小子。”少年羞涩地说。
林青阳一把推开他,衣服都没脱,倒头就睡。
少年轻声招呼着其他人,坐在了大通铺上,把林青阳挡在了背后。
看守所里待审的犯人,白天没活干,一天就一个事儿,反思,静坐,哦,行话也叫码坐。
林青阳眯着眼睛,保持着警惕,提防黑大汉和小个子他们伺机报复,但是,他们都老老实实地坐着,并没有想动手的意思,或者,他们是在等坐班回来再下手。
看守所白天有两个睡觉的名额,这是给前一夜,彻夜不睡值夜班的同志留着的。
很显然,林青阳揍了坐班一顿,还没有被管教惩罚,这地位瞬间上来了,根本没人惹他,还把他挡在了人群最后,让他好好睡觉。
林青阳偷眼看着直愣愣挡在前面坐着的难友,心里突然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可以不那么狼狈地呆着,但一想到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能不能赶上回家过年,会不会被名流高科开除等等烦心事,心里的滋味就别提多难受了。
五点多,睡了个把小时的林青阳,缓缓醒来。
“哥,马上开饭了,一会管教过来巡监,再睡不太好!”十六七岁的少年,扒拉了一下,冲林青阳说道。
“嗯!”林青阳木然回了一句,掀开被子,爬起来直奔便池,蹲下来上起了厕所。
少年收拾完被褥,龇着牙蹲在旁边,直愣愣的看着林青阳。
“怎么啦,我屁股上纹了美‘女’啊?看起来没完没了,不嫌臭哇?”林青阳眨着眼睛问了一句。
“黄……黄……!”少年咽了口唾沫,指着林青阳的脚,怯怯地说道。
“你说什么?”林青阳一听他这么说,是不是踩着粑粑了,身上顿时打了个‘激’灵,心里泛起一阵恶寒。
“黄鹤楼!我有半盒黄鹤楼藏这儿,让你踩着了!”少年弱弱的说道。
“****,吓死我了,差点没把屎憋回去!”林青阳顿时松了口气,挪动了一下脚。
少年在一块砖缝里扒拉了几下,手上就多出了小半包黄鹤楼,他‘抽’出一根,递了给了林青阳,小手又一抖,一根燃着的火柴就凑了过来。
林青阳离他距离很近,却有点眼‘花’缭‘乱’的感觉,楞没看出来他的火是怎么变出来的。
“小兄弟,手脚‘挺’利索啊!”林青阳狠狠地‘抽’了一口,问道。
少年嘚瑟道:“哥,我就吃这碗饭的。”
“你,变魔术的啊?”
“哪里,钳工!”
“钳工?钳工能钳出火来?”
“哥,我是这样的钳工!”少年伸出中指和食指,快速比划了一下,小半包烟就进了林青阳的口袋。
“靠,你说你是小偷不就得了。”林青阳烦躁的扒拉开他的手,说:“去,滚一边去,我擦屁屁了!”
几分钟以后,我提上‘裤’子,走出了便池,扫了一眼铺面上,众人已经铺好了布单子准备吃饭,之前那个坐班的被提出去之后,一直没回来,他们议论说,肯定是被调监了。
“哥们,你坐这儿!”黑大汉已经缓过劲来了,他坐在厚厚的垫子上,冲林青阳摆了摆手,‘挺’客气的说了一句。
“谁他妈是你哥们!”林青阳洗完手皱眉看着他说道。
黑大汉坐在原位,非常尴尬的看着林青阳,‘阴’着脸没吱声。
林青阳扫了他一眼,迈步上铺,就坐这了他身边,斜眼看着他问道:“你往这儿一坐,算是干什么的啊?一字并肩王啊?”
“我管铺!”黑大汉出言说道。
“你还有几天出去?”林青阳随意问道。
“三天!”
“来!”林青阳猛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指着最里面的墙角说道:“看到那个隐蔽点没,我烦你,你在那儿蹲三天,老实呆着,别说话,要不,收拾你!”
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