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遇见了三流子一伙,我还是疯狗般扑上去。以后,不管什么时间,在什么场合,只要一看见他,我就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最后,三流子被我这不要命的狠劲吓服了,把我拉到学校的厕所后面,递给我一根烟,连连求饶。从此之后,再没人敢欺负我和我妹妹了。”
“听着就怪吓人的,那你不怕被他们打死了?”
“怕啊!”林青阳攥着拳头说:“可没办法,我要不豁出命去,我和我妹妹就要被他们欺负死!”
“嗯,你妹妹有你这么个哥哥,太幸福了!”
“嘿嘿,你不知道啊,当天晚上,我妹妹抱着我的头,看着我的伤口,哭了大半夜,把我的心都哭软了。我当时就下定决心,谁他妈动我妹妹一手指头,我就要他的命!”
“看来,你打小就好冲动,打起架来,命都可以不要!”
“这世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楞的就怕不要命的。”林青阳想想,白骨‘精’的话并不代表着赞赏,忙又解释说:“可是,不是‘逼’得走投无路,谁又肯不要命呢?”
白骨‘精’听了,若有所思地说:“哎,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劲儿,我还是比较欣赏的。”
得到了白骨‘精’的夸奖,林青阳有点飘飘然。
突然,白骨‘精’拉住林青阳,问道:“哎,林青阳同学,要是我被人欺负惨了,你能豁出命来帮我不?”
“你?被人欺负?”林青阳看着她,不肯置信地苦笑着,说:“白雪晴同学,你像只母老虎,谁敢欺负你呀?”
“怎么就没有?”白骨‘精’不悦地说:“袁立超,他就敢!”
林青阳毫不犹豫地说:“那我就揍扁他!”
回到车里,白骨‘精’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意。
保时捷缓缓行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上,每到一处,林青阳几乎都能讲出一个自己小时候的故事。路过小学校的时候,他就指着一个拐角,说起自己被三流子他们扒了‘裤’子,躲在那里直到夜里才敢跑回家,害爸爸和妹妹找了几个小时。
当时的难堪现在说来倒成了趣事,白骨‘精’就笑得前仰后合。
林青阳略略放心,暗道:白骨‘精’看上去‘挺’厉害,有时候也‘挺’好哄的哈!
在林青阳的指点之下,小车穿出县城,来到了城关镇上,又拐进了路边的一条小巷,停在了一个小院落里,两个人拎着一大堆的东西下了车。
院子里有一些老人抱着孩子晒着太阳闲聊。
林青阳亲热地喊着叔叔阿姨,和白骨‘精’并排沿着碎石小道往里走,早就有半大的孩子飞奔到林青阳的家里,给林向发和林诗雨报信。
林诗雨飞一般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抬眼看见白骨‘精’,一愣,站在了‘门’口,有点傻傻的感觉。
林向发稍迟一步,捅咕了林诗雨一下,说:“还愣着干啥,把你姐儿手上的东西接过来呀。”
“我姐儿?”林诗雨仍旧傻傻的,直到林向发走到林青阳和白骨‘精’跟前,接过了白骨‘精’手上的包包,这才醒悟过来,紧跑几步,冲过去,要接林青阳手上的东西,却被他拒绝了。
“我不用你!”林青阳用下巴一指白骨‘精’,说:“小雨,快喊小雪姐姐。”
“我小雨,她小雪?你给咱家凑一个缤纷四季啊?”林诗雨仍然傻傻分不清,这个陌生的姐姐跟哥哥林青阳到底啥关系。
“小雨,没礼貌!”林向发呵斥一句,颇为自豪地大声地说:“她是你哥的‘女’朋友!”
“‘女’朋友?”林诗雨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才几天呀,你又换‘女’朋友了?”
林向发瞪了林诗雨一眼,忙转换了话题:“小雪啊,你能来我们乡下过年,我们就很高兴了,你看,还带这么些东西干什么?”
“叔叔,应该的,也没‘花’多少钱。”
“哥,她谁呀?”林诗雨故意落在后面,悄声问林青阳。
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