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爱信不信!”李建军提了提‘裤’子,刚要出‘门’,又回头问了一句:“想好了么?”
“想好了,没兴趣!”林青阳突然醒悟过来,他刚才说的,全是威胁和利‘诱’,要不然,就不会回头再问这么一句。-..-
“呃……怂货!”李建军叹了一口气,冲外面喊道:“小许,你这个‘老公’有点难缠,我摆‘弄’不了,还是你来劝劝吧。”
“哎,李队,不带这么大声喊的吧?”许可噌地就蹦进来了,脸上泛着红,扭捏着走了进来。
许可刚要开口,林青阳的手机响了,是窦蔻打来的,忙按下通话键,却听到一阵压抑着的哭声。
“扣儿,怎么啦?”林青阳猛地跳了起来。
“小‘玉’……走了。”窦蔻‘抽’泣着说道。
“在哪儿?病房么,我马上到。”林青阳挂了电话,就要往外冲。
“干嘛,想跑?没‘门’!”李建军吼一声,把他拦住了。
“我跑个‘毛’啊?”林青阳疯了一般地问道:“虾米呢?虾米呢?”
许可追出来,说:“我已经让人把他送回医院了!你怎么了?”
“虾米,他姐姐没了,我得去送送她!”林青阳悲伤地说。
许可看一眼李建军,说:“我陪你去吧!”
开车,直奔医科大附院。
电梯口人满为患,林青阳想都没想,索‘性’冲楼梯跑去,许可无奈,只能紧随其后。
进了病房,就看到内侧的病‘床’拉着帘子,窦蔻站在‘床’前,肩膀抖动着。
虾米跪在病‘床’前,见林青阳进来,他擦一把眼泪,说:“刚才姐姐说想吃点橘子罐头,我就下楼去买,回来她就睡着了……”
林青阳走过去,只见小‘玉’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头发全没了,双眼微睁,长长的睫‘毛’似乎还在忽闪。
多好的孩子,说没就没了!林青阳扶起虾米,搂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自己的眼泪却盈满了眶。
“哥,姐,我姐姐没了,就剩我一个人了。”虾米忽然嚎啕大哭。
姐弟俩命苦,没爹没娘,相依为命,现在姐姐也离开了人世,只剩虾米孤零零一个人,这份痛苦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小‘玉’走了,她再也不用忍受病痛的折磨……虾米,别难过……你还林哥,还有扣儿姐……”林青阳和窦蔻不断地安慰他,总算把他劝住了。
许可站在一旁,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这是肿瘤病区,死人很常见,病友们都来安慰虾米,医生和护士也进来,查了心跳脉搏,看了瞳孔,确认死亡。
虾米把姐姐的‘私’人物品收拾了一下,小镜子,梳子,几件新买的衣服,一只‘毛’绒绒的小熊,还有一个镶嵌着姐弟俩合影的镜框。
虾米没有亲人其他的亲戚朋友,只有林青阳、窦蔻和许可陪他一起将姐姐的尸体送往殡仪馆,帮他付了冰棺的租金,还有火葬费用,遗体告别之类的仪式统统都免了,明天直接火化领骨灰就行。
虾米办理签字手续的时候,把一直抱在怀里的镜框‘交’给了林青阳。
林青阳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玉’脸上的笑容,突然发现镜框的后面压着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拙笨的字迹记录着各种欠款数额。
这是虾米的记账本,治病总计‘花’了将近二十多万,有卖老房子的收入,有好心人的捐款,有林青阳和窦蔻最近的‘花’费,还有老狐狸和‘花’和尚送来的现金……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孩子,知恩图报呢!
草草吃了晚饭,虾米没地方去,只能回朝阳小区。
路上,许可开车,四个人一直沉默着。
许可把林青阳等人送到楼下,下车的时候,忽然说:“林子,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虾米和窦蔻上了楼。
林青阳不敢和许可对视,他没有勇气面对她,虾米住进来了,自己身上的责任又重了,更不愿意去冒险。
这可不是香港警匪片,冒充毒贩在某个地方‘交’易,双方带着铝合金的密码箱,一箱子钞票换一箱子毒品,打开箱子指甲调一点嗅嗅,猛然拔出手枪,臭屁无比说,不许动,我是卧底。然后,警察们从四面八方冲进来,案子告破,立功受奖。
现实是残酷的,永远不会是,而往往是悲剧果自己有个三长两短,老爸怎么办?妹妹怎么办?窦蔻怎么办?虾米怎么办?白骨‘精’怎么办?……
‘操’!不敢就承认不敢,扯这么多人出来干什么?林青阳暗骂自己一句,讪笑着说:“可可,你不用劝我,你们那活儿,我真干不了。干砸了,害人害己害政fu,对吧?”
“还没干呢,就干砸了?”
许可还想说什么,被林青阳直接拦住了,说:“可可,我不想去送死,我上有老爸,下有……哦,我还没结婚呢,扣儿还等着我十年之后迎娶她呢,你不能让她还没嫁人就断了念想吧?”
“哎呀,你念叨什么呀?我劝你了么?”许可鼓起了腮帮子,说:“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和蝈蝈一样,都是胆小鬼!”
“嘿嘿,可可,我就一平民百姓,‘激’将法在我这儿不好使!”林青阳嬉皮笑脸地说。
许可瞥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说:“林子,案子没破之前,你得跟我回去!”
听到这句话,林青阳有点着急了,叫道:“可可,为什么非盯上我?”
“不是我们非盯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