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故意的是不是?”白骨精突然问。
“啊……?”林青阳走神,没理解白骨精的话:“什么刚刚?”
白骨精侧过脸,瞪大眼睛看着他,说:“这会儿把你喊出来,你不乐意,故意出洋相,让我难堪,是吧?”
“哦,你是说……我怎么会?”林青阳反应过来了,白骨精指的是刚才吃咸猪手,自己弄得乒乒乓乓响,是故意出她的洋相。
“怎么不会?”白骨精突然变得有点八卦,问道:“你是不是和苏杭在一起?”
“不是!”
“撒谎!”
“撒谎是小狗!”
“哈哈!”白骨精难得一笑。“你们不是一起下班走的吗?”
林青阳干脆实话实说:“我是想请她吃饭,可是,她不敢!”
“为什么?”
“她害怕!”
“嗯,这丫头还有点觉悟!”
废话,敢没觉悟吗?被你抓住,要被开除的!林青阳没做声,只能在肚子里发牢骚。
“哎,你不爱吃猪手吗?”
“爱吃!”
“那刚才……”
“我只会啃,不会锯。”
“真没吃过西餐?”
“没有。吃不起。”
“这么穷?”
“我骗你干吗?”
“为什么呢?”
“想知道?”
“说说看,说得动听,我给你奖励。”
妈的,头一回没有威胁,而是诱惑。有奖励,那必须得拿,钱包丢了,正缺钱呢。
于是,林青阳断断续续对白骨精说了一大堆家里的情况。
林青阳老家在南岭县,是全省有名的国家级贫困县,生妹妹那年母亲因难产而死,抢救还欠了一屁股债;父亲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靠踩三轮车养活他和妹妹,供兄妹俩上学;林青阳上大学申请的国家助学贷款,至今没还清,现在妹妹上学,还要负担她的学费和生活费……
“真可怜!过得这么悲惨?”白骨精怀疑的表情。
林青阳气冲冲地说:“我像撒谎的人吗?”
“难说。”
“我干嘛骗你?博取同情?即便博同情,也得找个比较有同情心的吧。”
汗,太激动,说错话了。
白骨精掷地有声地说:“靠别人同情,改变不了命运,奋斗才是唯一可靠的出路!”
果然,白骨精没有一点儿同情心,不说两句安慰的话就算了,还一本正劲地讲大道理。不过,仔细一琢磨,好像是这么个理!
算了,跟没吃过苦的人诉苦,只会换来怀疑和嘲笑,林青阳住嘴了。
白骨精看他一眼,冷不丁又问:“林青阳,你觉得,如果我把你开了,你会不会很惨?”
“废话!”林青阳踩住了刹车。说好的奖励没兑现,还变本加厉的耍残忍?!
“呵呵,你除了好好跟我干,别无出路,否则……”白骨精阴险地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干、死、你!哎呀……”看来真得离李卫国远一点,要不然,这口无遮拦的坏毛病永远也改不了,惹怒了白骨精,绝对是死路一条。
幸好,白骨精没追究,还笑吟吟地递过来一个钱包。
,还有里面一大叠的钞票哇!
林青阳又惊又喜。
喜的是,钱包在外面流浪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亲人的怀抱;惊的是,钱包怎么会落到白骨精的手上。
“这个奖励怎么样?”
“嗯,不错。谢谢白总。”
“哦,原来你还会说谢谢两个字。”
“一直都会,就是没好意思说出口。”林青阳接过钱包,连忙去点里面的钞票。很好,原封不动,一张没少!
“你那么爱钱?”
“嘿嘿,我爱钱上面的祖国大好山河。”
“严肃点,好好开车。”她的语气又恢复了冷峻。
“耶si。”林青阳劲儿十足,兴奋不已。有了钱包失而复得的巨大收获,就是开着车带白骨精兜一个晚上的风,也是值得的。
夜色多美好!
保时捷在街头飞驰,两旁的灯红酒绿快速地闪过,感觉极其美妙,如梦如幻,令人陶醉。
原来,白骨精也并非想象中那么绝情绝义,虽然有时候会骂人,有时候会整人,有时候还极其的歹毒,令人难以接受,但她内心亦有温情的一面,只是很难得表露出来。偶尔被她虐一虐,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哈。
“你在想什么?”白骨精突然问。
“嗯……我在想,我的钱包怎么会在你手上?”与白骨精打了几天的交道,林青阳发现自己急中生智的水平突飞猛进,往往能化险为夷,逢凶化吉。
“钱包不在我手上,怎么向袁总他们证明你的见义勇为?”白骨精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解开了没有开除林青阳的奥秘。
“老板,你好厉害!”这一次没有言不由衷。
白骨精楞了一下,问:“你喊我什么?”
“老板啊,有错吗?”
“你们不是喊我妖精吗?”
“这个……”林青阳挠挠头,说:“你也知道哇?”
“当然!”白骨精毫不客气地说:“我想知道的东西,就一定能知道,包括你的一举一动!”
“哦,明白了。你有千里眼和顺风耳!”
“哼!”白骨精有点小小的得意。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所以,你必须乖乖地听我的,否则……有你好看!”
又来了,赤裸裸的威胁。
“是!以后你指到哪儿,我就打到哪儿,赴汤蹈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