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什么玩意?怪不得你一进来,我就闻到一股子酸臭味!”刘长丰‘挺’无语地笑骂了一句,说:“老道,你有什么就说出来,我没心情跟你绕弯子!”
“那我说说?”
“说说吧!”
吴道明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前几次你跟我说,想换个行当做做,我今天得到点儿消息,应该可以给你提供个思路。.. 。”
“呵呵,你是专程来给我送福音的哈,这我得谢谢你!”刘长丰顿时来了‘精’神,举着瓶子,表示谢意。
吴道明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喝下去小半瓶,抹一把嘴说:“据可靠消息,市里刚刚开会研究过了,沿江大道改造工程要提速。”
“提速,提多快?”刘长丰一惊,问道。
“要赶在明年人大会召开之前完工!”
“这么快?不是一直在宣传,要讲科学发展观,至少还有三五年么?”
“呵呵,你想等三五年,可有人等不了哇?”
“什么意思?”
“明年是换届年,想往上走一走的领导,人家需要快点出政绩啊。”
沿江大道要改造成大型休闲娱乐商贸城,喊了很多年,但一直没有太大的动作,因为涉及到太多的国企和居民区搬迁和拆迁,既要考虑经济实力,也要考虑政治稳定,几届领导班子都是上任前雷声大,上任后雨点小。
这一次,会不会又是干打雷不下雨呢?
刘长丰不言语了,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兄,你这消息哪来的,准确么?”
“老弟,王老大身边的人传给我的信儿,你说能有错么?”吴道明有点不太高兴地说:“这种大事,肯定都是悄悄地进行,等到外面传开了,那一切都已经搞定了!”
这倒也是!政fu很多时候的行为,往往传得凶的是假动作,捂得紧的可能就是要动真格的。
“老弟啊,这些年我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我们干不过王家兄弟俩啊?”吴道明停顿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人家烧香敬的都是大神,你我烧的都是小庙里的小鬼,就说这消息得到的就晚,动作自然慢了半拍,所以根本没法跟人家比!”
“唉,比不过也只有认命啊!”刘长丰叹口气,说:“这年头,鱼有鱼路,虾有虾路,我们把自个儿的一亩三分地经营好,能带着弟兄们‘混’口饱饭就知足了。”
“嘿嘿,老弟,你落伍了!现在不是我们创业的那个时候了,只盯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早晚得饿死!”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这一次,你的顺风停车场肯定在规划之内,一旦拆迁了,你让你这一大帮子弟兄去喝西北风啊!”
刘长丰咬咬牙,说:“大不了再当一次钉子户,让政fu再划给我一块地!”
“哈哈,你这梦做得有点过了哦!”吴道明笑一笑,说:“那地你是租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政fu谈条件哪。”
刘长丰气呼呼地说:“那我就让我的人,严防死守,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老弟,你和你的弟兄们挣到这么大个家业不容易,不能意气用事啊。”吴道明笑眯眯看着他,说:“说实话,跟底下的牛鬼蛇神斗,我们肯定谁也不怵,可是,跟政fu斗,我们有那个能量不?上面没人罩着,你要硬抗,死一千回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道兄,那你说,该怎么办呢?”刘长丰拖着下巴,试探着问道。
“老弟,其实你也意识到了危机,走转型升级的道路呗!”
“怎么转?怎么升?”
“呵呵!”吴道明抱着肩膀咧嘴一笑,没吱声。
“道兄,你这笑一下是什么意思?话说半截子,成心叫我晚上睡觉不踏实啊?”刘长丰等了一会,继续问道。
吴道明搓了搓手掌,身体往前倾了一下,随口问道:“路子是现成的,就看你老弟下不下得了决心了!”
“都快活不下去,还有什么决心下不了的?”刘长丰把酒瓶子重重磕在了茶几上。
“哈哈!”吴道明大笑两声,说:“把你隔壁几个小家伙的工程抢过来,后面还有一大堆的工程等着呢,这不是一条现成的路子么?”
“啊!”刘长丰愣了一下,说:“这不太合适吧?我还答应老顾,要关照关照他们呢。”
“老弟,不是老哥我说你啊,你这义气有点讲过头了。”
“呵呵!”刘长丰笑了笑,搓了搓手掌。
吴道明脸‘色’一沉,用食指敲了敲脑袋,说:“老弟,你就没用这儿想一想,老顾退隐江湖很长时间了,他为什么要参和这事儿?”
“这几个小家伙,是他外甥季飞的朋友!”
“托词!”吴道明斩钉截铁地说:“俗话说,无利不起早!你在想转型升级的事儿,难道他就不想么?”
“他的酒吧开的好好的,他琢磨这儿干吗?”
“老弟,这还看不出来么?”吴道明对刘长丰不太上道的态度有点着急上火:“他老顾也看中了工程领域大干快上的发展趋势,也在抢抓市场机遇!要不,他‘腿’脚都不方便了,还干吗要往里参和?他都把手伸到你的地盘上来了,你还在替他鸣锣开道,不是被他当傻子在耍么?”
刘长丰听着吴道明的话,脸上表情变幻不定,他眯着眼,在认真思考。
“老道,照你这意思,我还得跟老顾干一把呗?”刘长丰思绪良久,笑着问道。
“我没这意思啊!”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