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们知道。.. 。”年轻警员打断了他,问道:“这事儿早过去了,他为什么现在才报复?”
“我不知道。”林青阳如实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袁炯会挟持窦蔻?”黑脸中年突兀地问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能及时赶到,比我们刑侦队都跑得快?”
“我就是一个预感!”
“你不觉得,你这个预感太灵了么?”
“反正就是预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林青阳应对自如,语气一直很平淡。
“据袁炯家人‘交’代,在出事之前,你与袁炯有过通话,你在电话中故意刺‘激’他,他才做出了持刀挟持人质的过‘激’行动!”黑脸中年抛出了一个证言之后,紧接着下了结论:“所以,你才能及时赶到现场!”
照黑脸中年问话的意思,袁炯采取过‘激’行为是自己故意刺‘激’的,而自己事先对此知情!这个审讯有点蹊跷,林青阳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没有!”林青阳立即予以否认:“在此之前,我和我老板一直在一起,我没有跟袁炯有过通话,她可以给我作证。”
年轻警员反驳道:“你老板跟你是利益相关方,她怎么能给你证明?”
“那袁炯的家人怎么可以给袁炯证明呢?”林青阳立即争辩道。
“林青阳,你搞搞清楚,是我们在审问你,明白么?!”黑脸中年‘阴’沉着脸,训斥了一句,突然换了一个问题:“你怎么受的伤?”
“朱大宝捅的。”
“在哪儿?”
“小巷里!”
“朱大宝在工地路口要杀白雪晴,一开始并不是针对你,对吧?”
“嗯……是的!”
“那好,朱大宝要杀的不是你,而是白雪晴,而且,他已经被你赶跑了,你为什么还要持刀追赶,并最终杀了他?”
卧槽!这话问得有点离谱啊!照这么说,林青阳是借着防卫的借口,非要将朱大宝置于死地!
“……!”林青阳很奇怪,朱大宝是“人体器官贩卖案”的在逃要犯,我曾经给刑侦支队当过“特情”,这些,他们难道不知道么?
“说啊!”
“我要见李建军!”林青阳‘挺’‘激’动地喊了一嗓子。
“李支队在开会,没空!林青阳,你少耍‘花’招,你见谁,不见谁,不是你说了算的。该你见的时候,自然会让你见的!现在,你必须配合,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的问话。”黑脸中年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们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杀死旺财?”
“旺财是谁?”
“被你踢死的那个!”
“他要杀我老板,我正当防卫!他不是被我踢死的,是被面包车压死的!面包车里是他的同伙!”林青阳急忙申辩道。
“扯淡!他的同伙干嘛要压死他?面包车里的人,明明是你的同伙!你老实‘交’代!”黑脸汉子问话的语速越来越快。
林青阳短暂的停顿了一下,一口否认道:“你别讹我!我跟那个什么狗屁的旺财根本不认识,是他想杀我老板,我才踢他的!”
“他跟你和你老板都不认识,为什么要杀你老板?”黑脸汉子厉声喝问。
“……你他妈问我,我问谁去!”林青阳扯着脖子喊道。
“都他妈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猖狂?”黑脸中年面‘色’‘阴’郁,使了个眼‘色’,两位年轻的警员退出了病房。
黑脸中年拿起‘床’头柜上的杂志卷成‘棒’状,掀开被子朝林青阳的伤口打去。
林青阳疼得冷汗直冒,可是两只手都被铐住,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他殴打,缝合不久的伤口渗出血来,咳嗽两声,嘴角也有血迹,但他一声不吭,狠狠盯着这个黑脸中年。
黑脸中年停了手,点了支烟塞进林青阳嘴里,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开始说话:“我打你,是让你知道,别以为你受了伤,我们就没有办法让你开口!”
林青阳啐了一口鲜血:“别扯那些没用的,你想怎么着,说吧。”
“林青阳,你的档案我看过,是条汉子,也有过前科!我是这么想的,这案子已经闹得够大了,不管怎么样,你都脱不开干系,何不成全一下别人,像个爷们一样把责任扛起来,这样对大家都好。”黑脸中年扮白脸,一点儿也不委婉。
“你说,怎么扛?”林青阳问他。
“我们还原一下当晚的场景,你在电话中刺‘激’了袁炯,袁炯要找你寻仇,他在写字楼上绑架了你的‘女’朋友窦蔻,你和窦蔻、白雪晴、许可一起阻止了这起绑架案,然后你和白雪晴返回酒店的路上,被朱大宝发现,经过一番搏斗,你在追赶朱大宝的过程中捅死了他,并失手踢伤旺财致死。”
林青阳听着听着,笑了:“你写没市场,编的故事傻子都不信。”
“信不信是另一回事!”黑脸中年冷哼一声:“你把案子背起来,这样窦蔻、白雪晴和许可她们就都脱了干系。真追究起来,起码许可擅自动用枪支,可以脱了她的警服。而你一时半会儿出不去,窦蔻和白雪晴也未必洗刷得清。”
林青阳说:“我想想。”
黑脸中年走过来,俯着身子,盯着林青阳的双眼道:“林青阳,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你这回肯定出不去了,还是为别人考虑考虑吧。否则,你自己要吃苦头,其他人也跟着遭罪,何苦来呢?”
林青阳盯着黑脸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