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手里的竹钳子终于夹住了朱大宝嘴里的手套。
朱大宝“嗷”地一嗓子吼了出来。
“有鬼啊!”老头儿扔下竹钳子,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垃圾处理场。
朱大宝拼命大喊,嗓子喊哑了,才把来运送垃圾的环卫工人招来,由于惊吓过度,又冻了大半夜,人挖出来半条命都没了,尤其是底下的那玩意儿被癞蛤蟆和蚂蚁苍蝇折腾得血脉不通,还没等送进医院,又晕了过去。
朱大宝被人暗算了,****卵子都差点被割掉,反正廖登科带着田美慧去医院看他的时候,那玩意儿肿得像一个大‘鸡’窝,鼓鼓囊囊的丑陋无比,据保守估计,下半辈子的“‘性’福”基本葬送了。
消息不胫而走,受过朱大宝欺辱的医院男‘女’职工无不拍手称快,奔走相告。
一个说法是,朱大宝与某个暗娼发生了口角,被收保护费的‘混’‘混’按住了,把‘裤’裆里的那个家伙打肿了;
另一个说法是,朱大宝在墙角落里随地小便,被路人发现后还辱骂对方,被人家推得摔了一跤,很不凑巧,‘露’在外面的那家伙擦着地滑行了好几米,大面积挫伤。
还有一个说法是,朱大宝与医院某护士偷情,半夜里被人家的男人捉‘奸’在‘床’,男人暴怒,直接一脚把他的‘鸡’*巴踹变了形……
朱大宝知道廖登科在临江市有点小****的背景,他拉着廖登科的手嚎啕大哭,哀求道:“廖老板,你要给我报仇哇!”
廖登科拍着朱大宝的手,咬着牙说:“宝哥,你好好休养,这个仇我一定替你报。”
朱大宝二话没说,当即表态:“廖老板,只要你替我把这个仇报了,今后人民医院所有医疗器材全都从你们公司采购,价格还可以上浮一个点。”
廖登科大喜,但还是假惺惺地说:“宝哥,这话有点见外了,咱不说生意上的事,就以你我兄弟的‘交’情,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朱大宝感动得鼻涕冒了泡。
要报仇,先得找到报仇的对象。
廖登科他把手底下的人派出去暗访一番,却一无所获。皮卡车是垃圾装运站的,无牌无照;‘花’之味料理附近摄像头坏了一周,至今尚未修复;垃圾场周边荒无人烟,现场没有找到目击者……
朱大宝躺在病‘床’上思考了好几天,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把目标锁定在白骨‘精’身上。
能想出这种歪招报复人的,除了这个妖‘精’,不会有别人!
大方向确定之后,朱大宝做梦都在回忆,其中某个人‘露’在口罩和工作帽外面的那双眼睛,越细琢磨越像跟白骨‘精’‘混’在一起的那个林青阳。
“这就好办了。”廖登科正无从下手,听了朱大宝的猜测,拍着‘胸’脯说:“宝哥,白雪晴的名流高科在竞购玻璃厂,我们想办法把她这事儿搅黄了,让她损失惨重,也痛不‘欲’生。”
“好!”朱大宝一拍‘床’头,大叫一声,却因为用力过猛,牵扯到了底下的那玩意儿,疼得浑身直哆嗦。
三天之后,白骨‘精’闭关结束,带着她的策划团队回到了公司。
从电梯里一出来,林青阳看见“白骨‘洞’”的‘门’敞开着,他的心就开始狂跳,忽然想起了中学时背诵过的一首革命前辈写的诗歌。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妖爬出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叫着:爬进来吧,给你自由!哦,错,应该是,滚进来吧,给你加薪升职!我渴望加薪升职,但我深知道,人的身躯怎能从妖‘洞’里滚进去。哦,不,如果给我加薪升职,我一定连滚带爬地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