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小韶臻找贴身护卫的过程并顺利。韶冬主张要品行端正,武艺其次。

祝痕依旧没开口说话,瞟了眼韶冬,嘲讽味十足。顾凛当初也是品行端正,上有父皇、皇叔看着,下有顾老将军作保。儿时相伴,一同玩耍嬉戏,练字学文,闯祸挨罚,只待年长时感情深厚,互相信任。交托性命。

结果不还是被韶冬拐走,连最后的指令都发不出去?

韶冬看懂了祝痕的眼神,顿时尴尬地改为逗起怀里的小韶臻,指着站成纵横方阵的侍卫,想让小韶臻自己去按眼缘挑。

看小韶臻昂着头,小脸一鼓一鼓,完全不明白的样子,只放慢语调,耐心地哄着,“挑个陪你玩的好不好?这些人还会打拳踢腿,揍坏人,可厉害了。”

说完还小心地觑了眼祝痕,见他没有反应,速度收回目光,正正衣襟,站的极有气势。

可是刚拉着小韶臻的手,领他就近去看未来的侍卫们,小韶臻不情愿了,一个劲地往后缩,要不是韶冬拉着他,几乎都要往祝痕怀里蹦了。

小家伙像是被吓到了,委屈地眼角耷拉,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嘴里还在说着,“喵嗷,喵嗷……”

韶冬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得罪儿子了。在儿子心里,大概小娇娇的地位无可取代。

说也是,打架护卫谁弄的过凶悍的猞猁。况且还有出生前守护到现在的情谊。或许一只猞猁都比人来的忠诚,专一。小韶臻还小,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但不代表感受不到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小娇娇对他来说就像祝痕对他的感觉一样,醒来能见到,睡觉前也能见到,就可以了。

看来是怕他赶走小娇娇,弄个陌生人跟着,所以不安了。

韶冬想通这些后,看向祝痕,嘴角下挂,眼神懵然,一样的委屈。

一大一小的眼神相似,表情相似,祝痕看的脑子有点发懵。好半天才错开与韶冬对视的目光,三步并成两步地迈过来,一把抱起小家伙。

摸着他的脑壳安慰道:“喵嗷一直在的,等会回去了就能见到它了,下次我们出来就带上他好不好?”

小家伙立马笑容满面,抱住祝痕的脖子蹭了又蹭,欢喜的不得了。

韶冬从出宫一直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他知道,祝痕将心思藏的再深,也不会骗小韶臻,既然这么说了,今天肯定是熄了离开的心思,倒是可以安心了。

于是他提出还是去市坊逛逛,看看新鲜好玩的小玩意,至于侍卫的事还是等小韶臻再大些,懂挑自己人了再说。

祝痕回看了眼韶冬,似笑非笑,将韶冬看的口干舌燥地直摸鼻子,也不来要回儿子了,直接大马金刀地带起了路。

侍卫营里的训练官忙不迭地欢送陛下,还加派了人手去跟着。

祝痕拍拍还在腻歪的小家伙,让他端正点才抬步跟上。他哪里会不知道韶冬是故意来这一出的,还敢对他装委屈,装可怜,现在目的达到了倒是肯让他去人多手杂的地方了。

走着走着又叹了口气,若是当年韶冬肯这么花心思,大概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都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了,又来强求,何必……

这里不愧是京都,市坊内的玩意多了去了,其中还不乏外地的奇珍异宝。

韶冬一行人,无论大人小孩,还是身后跟着的侍卫都不像是普通人家,每到一个店铺都是掌柜的或是东家来亲自接待,极懂分寸。

祝痕小时候总是向往宫外的事物,不过吵的再厉害,能出宫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现在放下心思,低眉赏看的样子就像个温润又矜持的贵公子。

店铺的老板们见抱着小孩的祝痕走在最前面,陪同的韶冬基本不说话,看东西也随意,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不再打搅韶冬,只顺着祝痕看东西的目光一样样地细细介绍,见他没有看第二眼也不介意,最多有小孩玩意时会多介绍些。

看过小孩身上的穿戴,他们也没抱有多少想法,直到将这行人送出门外依旧客气有加。

这一来反倒弄的祝痕有些不好意思,出来后对韶冬说几样事物,让他派人回头去买。

韶冬了然地点点头,吩咐下去。趁着祝痕凑近他说话,赶紧一把握住祝痕的手腕,木着脸,装作什么也没干,死活就没松手。挺挺胸,嘴里还振振有词地来叉开话题,“我们一看就是肥羊,怎么就没一个人出来宰,也太没趣了。“

祝痕还抱着小韶臻的,一下没挣开,也木着脸随他,不太高兴地回了句,“陛下您是在夸赞自己皇帝当的不错,连奸商都不出了是吗?“

韶冬眯起眼睛,面不改色地接话拍马屁,“那也是阿痕调教的好,以后国家大事阿痕说了算,这种杂碎的事还是让阿冬来办就好。韶臻,你说父皇说的对不对?“

祝痕不理他,他本来就对商铺里的大物件不怎么感兴趣,出了商铺就翻看起只有小商贩挑担走街串巷才有卖的琐碎小物件。

这些小物件虽然制作的都比较粗糙,但胜在全都是生活的必备品,对于只生活在宫中,并被伺候这长大的祝痕来说,需要了解这些东西确实挺急迫的。

小韶臻抱着肥爪子,撅起嘴嗅着街上飘来的香味,正忙着想知道是什么这么香,听见韶爹喊他,就随便地点点头,然后双眼晶亮地求抱抱。

祝痕还来不及反应,怀里马上一轻,韶冬手脚极快地抱走了小韶臻,让他骑上脖子,屁颠屁颠地满街乱蹿也无法发泄出他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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