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做到了日上三竿,吴宸轩才不情愿地钻出帐篷。开工啦,似乎应该去找个帮工,或者干脆绑架一批人来,鲁滨逊身边还有个星期五呢,省的自己连鲁滨逊都不如,吴宸轩坏坏的想着,手头的活计可也一点没有放松。算了,还是自己先忙活吧,现在的人就是抓来了,大概也会被这些对他们而言是天外之物的机械仪器给吓死(至少吓至半疯癫状态),那可真就是罪过了。再说就是他们能帮忙,大概也就限于拾拾柴火,挖挖沟之类的,可不敢把如此复杂的机器交给他们摆弄,到时真的会死人的。草草用过早饭,先去布置一下监控和防御措施。在大太阳底下忙到几乎中暑,才把所有的传感器和探头布置好。在唯一的一条上山的道路(略微平整尚可通行,姑且称之为路)上装好伪装成岩石、土堆的遥控机枪塔和遥控榴弹发射器。其他可以攀岩上来的地方也都布置了微型地雷和报警钉。
陆陆续续忙了两三天,后现代风格的鲁滨逊之家已经粗具规模,连应急逃生通道也挖掘完成了。今天去打打猎,调剂一下口味,老吃作战口粮和露天烧烤,实在是不能满足自己对维生素和微量元素的平衡摄取(其实是嘴馋兼好奇),反正有这么多野生动物,“总有一款适合您”吗。通过系统里存储的历史资料,吴宸轩悲哀的发现自个生存的这个社会里面,自己属于无学历(如果会写简体字不算的话就纯属文盲),无资历(举目无亲、孤苦伶仃的流浪汉一名),无来历(自个的来历说了也得有人信啊)的三无人士,理论上任何的大清子民一刀砍了自己都属于有功无过的行为。为了避免被梳着大辫子的猎头族给看中,还是先避开人烟密集的地方比较靠谱。
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在山下了,看看时间还早,就迈步向比较荒凉的西南方向的山丘进发,那儿离小河最近嘛。接近到灌木丛的生长线边缘,那儿一圈野山羊正在河边的草地上悠闲地吃草饮水,丝毫不知道200米外灌木丛中的那一堆杂草状物体正把它们一个个套进十字星里,太瘦了、有点脏、嗯,好像皮下脂肪太厚了,我透过狙击镜在一头头地给这些山羊下着评语。终于一声树枝断裂般的轻响,一头成年公羊头上爆出一朵血花,它迟疑片刻,抽搐着倒在河边的湿地上。其他山羊似乎有所察觉,但是四下打量一番,没有发现异常,也就自顾自的吃草去了。我刚要起身,这时一种莫名其妙的杀气使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山羊们也警觉起来。就在另一侧的灌木丛中,一团斑斑驳驳的物体在潜行着,但是我可以通过狙击镜清楚地看到它碧绿的眼睛里闪现的寒光,老天啊,居然是一头母猎豹。在它出击的一瞬间,山羊群也炸了窝,一场精彩的生死时速就此开演了。好戏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瞬间,山羊们就都不见了,只剩下垂头丧气的猎豹独自踱回来,它也发现了我的猎物,那头山羊还在轻微的抽搐,猎豹踱了几个圈子,终于挡不住食物的诱惑,把这头曾经壮硕的山羊拖进灌木丛深处去了。我也只好另寻目标了,感情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后来的收获还说得过去,两只野兔,一只山鸡足够我两天的伙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