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物?”宁北辰不以为然道:“南城虽然不小,但也不大,就算藏龙卧虎,也不至于没有听说过,杨经理直说就是。”
“体育界的大明星沈浩,今年初退役,回到家乡南城,机场迎接的人差点挤破头,这位人物您不可能不知道吧?”杨经理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前不久他在咱们这里看中一套二手房源,本来一切顺利,可是就在要签合同付定金的时候,他在那套房子里遇上点事儿。”
“他拿奖无数,算下来也身家不菲,怎么会买二手房?”宁北辰只觉得奇怪。
“这个说来话长,沈浩的出身原本不太好,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就在咱市的老食街摆摊,培养出一个体育精英不容易,他呢,也念旧,退役后哪里的房子也不要,就想把原来老食街的一套房子买下来,那房子就在食街的后面,面积倒是不大,八十九。”
“看来那套房子和食街的商铺一样,对他们家意义非凡。”宁北辰转念一想:“他们曾经在那里住过?租的?”
“对,他们自己的房子很小,后来在食街做生意赚了些钱,就租了那套房子,但要买下来没有能力,现在沈浩回来了,就想弥补父母的遗憾,把那套房子买下来送他们。”杨经理抹去额头的汗:“房子熟,没怎么看,知道在咱们手里就来了,本来一切挺顺利。”
“就昨天,我们带着他去房子里检查清理状况,沈浩突然就跟中了邪似的,咬着牙帮子,哆嗦着把我们赶出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他父母赶过来好说歹说才开了门,一双眼睛里满是血丝,牙齿一直狠狠地咬着,都怕他把牙齿咬崩了,现在……”
见杨经理欲言又止,宁北辰说道:“现在还是无法理解的情况?”
“他呆在那房子里不出来,咱们也不能赶他吧,他是大名人,咱们和他作对不行,只有留他住在里头,可是,他成天晕头晕脑,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话,已经两天了。”杨经理说道:“如果雷哥在能教教咱们怎么做倒好,他现在不在,只有靠您了,宁先生。”
“您比我年纪大,千万别这么称呼我。”宁北辰说道:“但这事儿怎么算我的佣金?”
“雷哥说了,只要您把事情解决了,房子顺利出手,佣金就留给咱们的中介一千块,剩下的全是您的。”杨经理说道:“他们也不容易。”
“没错,中介跑得是辛苦钱,这样吧,我给他们留两千,剩下的归我。”
“多谢,多谢。”杨经理说道:“沈浩现在还在屋子里,他父母请了一些所谓的道士去房子里燃香赶邪,一点作用没有。”
“没找到门道,不可能出成效。”苏雪冷冷地说道:“时间紧急,我们现在就去。”
杨经理想带路,被宁北辰否了,拿了钥匙和沈浩父母的联系方式便杀过去,那是一套旧房子,本世纪初建的楼,地板砖还是老式的棱形,走在过道上,颇有些穿越的感觉。
待来到门口,隔着门就能听到里面的抽泣声,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浩浩,你别吓妈妈,好好和妈妈说句话,行吗?老沈,怎么办啊。”
苏雪适时地拍门,里面沉寂了好一会儿,门终于拉开一条缝,这是一张朴实无华的脸,没有化丁点妆,显得十分朴素:“你们找谁?”
苏雪皱着眉,抽抽鼻子,一股腥臊味从屋里传来,“黄皮子附身而已,你们不需要紧张,一般附身的黄皮子藏在一百米以内,只要揪到它,你们的儿子就没事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中年妇女赶紧把门打开了些。
宁北辰亮出自己的名片:“杨经理找我们来的,方便让咱们进去吗?”
“啊!我本居住在街边的小屋,奈何你们溲水堵沟,毁了我的家,我要其子痛不欲生!”
屋子里传来一阵阴森的声音,宁北辰看向苏雪,她一个箭步迈进去,里头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缩在墙角,手指仍在墙上划拉着,已经划出一道又一道印记:“我本居住在街边的小屋,奈何你们溲水堵沟,毁了我的家,我要其子痛不欲生!”
“黄皮子,堵家的是他的父母,不是他,一码归一码,你家重要,还是人家的子女性命重要,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苏雪亮出手里的金针:“后果你自己晓得。”
“和他废什么话,直接来吧。”宁北辰突然扑向角落里的沈浩,将他按在地上,按住他的双手双脚,奈何他两条腿还自由,胡乱地蹬着,沈浩的父母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按住他的双脚。”
老沈看着媳妇,中年妇女一跺脚:“好歹有个说出名堂的,死马当成活马医,赶紧吧!”
老沈上前按住儿子的腿,苏雪一根针下去,扎入沈浩的人中,沈浩的四肢同时往外伸张,身子生生地挺住,四肢的力量瞬间爆发,老父亲到底力衰,居然被生生的推出去……
“老沈。”沈太太赶紧扶住他:“我的个天呀,浩浩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说话的空当,沈浩的双脚无力地蹬了几下,身子终于变得软绵绵,肩膀松动,有气无力地伏在地上,但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终于开口说话:“妈。”
“啊,浩浩说话了,是我,妈在这呢。”沈太太挤过去,抓住儿子的手:“妈在这呢,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怎么在这里?”沈浩有气无力地看着两张陌生面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