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见何田田跟苏景云在一起,就要重罚?啊呀,她多想派人去盯梢,看看何田田是不是真放弃苏景云了;如果她还在偷偷跟他来往,她就马上去告状!只可惜,她很快就要离开京城去西南,什么也办不成了。韦月明想着,沮丧地叹了口气。
太后招手把乐嬷嬷叫了来,有点疑惑:“哀家昨天就说了,不许何田田再跟景云来往,她今儿还特意进宫,向哀家表决心,岂不是多此一举?”
乐嬷嬷也觉得很奇怪,但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何田田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亦或说,是有什么企图,因此只好道:“娘娘,兴许她就是为了向您表决心,毕竟跟您搞好关系,日子才好过不是?”
“算了,管她是为了什么,反正翻不出天去。不过,如果她真遵守承诺,哀家倒是省心了,能专心给景云挑王妃了。”太后说着,脸上带了笑,让乐嬷嬷把京中适龄贵族女子的花名册拿来,她要先大略地看一看。
韦月明在旁边听着,既心惊又心慌,还有点堵得慌。原来即便庄静郡主废了,在太后心中,她也不是楚王妃的唯一人选啊?该不会等她从西南回来的时候,楚王妃已经内定下了罢?!
不行,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去西南晃一圈就赶紧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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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苏景云小心地把何田田放到里间的床上,掀开她的裙子,卷起了她的裤子。她白净光滑的膝盖上,已是青紫一片,还有血丝渗了出来,简直惨不忍睹。
苏景云倒抽一口气:“怎么成了这样!”
“好疼!好疼啊!”何田田哭喊着,使劲掐他的胳膊,好像这样子,疼痛就能减轻一点。
苏景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原来你知道疼?本王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怎么会不知道疼?刚才就已经快要疼晕过去了,只是硬忍着。”何田田眼泪汪汪地道,“谁说生过孩子后,就不怕疼了?鬼话!该疼还是疼!”
“这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生孩子你又没出力,只是挨了一刀子。”苏景云掏出玉女膏,给她抹上,“知道疼,还去跪?你真要跟本王断绝关系?”
“当然要断绝关系,不然我不是白跪了吗?”何田田抹着眼泪道,“哎,你轻点,轻点,太疼了!”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跟本王断绝关系?”苏景云放轻了抹药的力度,语气平静地问道,“少跟本王提什么孝道,本王不信。”
“原因很简单,我想要过舒心的日子,这个理由行不行?”何田田只瞟了一眼自己的膝盖,就不敢再看,移开了视线,“我的医馆,就要开张了,若是还这么见天儿地让太后刁难,别说治病救人,就是过日子,都别想安生,你说是不是?”
苏景云已经想好了无数的理由,要来反驳她,甚至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地揍一揍她的小pp,把她胡闹的脑子给拍醒,但听了她如此正常平淡的理由,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原来她只是想要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而已,她追求的生活如此简单,让他还能说什么好?
苏景云垂着眼眸,假装专心抹药,不敢看她,良久方才开口,声音暗哑:“你真的不要本王了吗?你不想当本王的皇后了?”
何田田把头靠在软枕上,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你连太子都还没当上呢。”
苏景云沉默着给她抹完药,探过身去,将她紧紧抱进了怀里:“那你等我,好不好,等我,等我。”
“放心,我会暂时等着的。”何田田任由他抱着,还主动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在我遇到更合适的人之前。”
“不会有比本王更合适的人了!”苏景云没来由地一阵恐慌,但依旧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把头,埋在何田田的颈窝里,没有看到她,正在偷偷地笑。
何田田摸着他肌肉结实的后背,跟他谈条件:“咱们可说好了,一刀两断归一刀两断,两个闺女,还是得共同抚养的,在她们面前,必须装出和睦可亲的样子来,不许闹别扭。”
苏景云就怕她断得太彻底,连孩子都不要了呢,自然很愿意。
何田田把手移到他的腰上,使劲地掐了掐,问道:“哎,最近皇上有没有什么头痛脑热的?腰上没再长东西吧?”
她这问题,这真是莫名其妙,苏景云愣了一下,方才回答她:“皇上身体挺好的,你问这个作什么?”
何田田有点失望:“没什么,他没生病就好。”
苏景云扶住她的腰,把她推开了一点,仔细看她的脸:“你到底要做什么?本王怎么觉得,你是在盼着皇上生病呢?”
“怎么可能,哪有医生盼着人生病的?我不是那种坏心肠的人。”何田田说着,顺势把头靠在了他胸前,“我只是想着,如果皇上身体不舒服,我去给他看看病,就能顺便讨个匾额,挂在医馆里了。有了皇上的墨宝,医馆必定身价百倍,挣个开门红。”
“想法倒是挺好的,不过皇上轻易不给人题字。”这是他们最后的温存时光吗?苏景云拥着她,摸着她的头发,一动都不敢动,“要不,你退而求其次,让本王给你题一个?”
“不要。”何田田果断地摇头,“我才跟太后保证,再不同你来往,转眼就找你讨要墨宝,她会怎么想?我才不要功亏一篑。”
“随你。”她一切的所为,只是为了平静地生活,苏景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权力去生气,只能按压着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