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嬷嬷,本王跟魏国夫人已经和离了,管不了她的事。再说了,她刚才还踩本王呢,你又不是没看见。”苏景云义正言辞地说着,断然拒绝了乐嬷嬷的求助。
乐嬷嬷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俩一前一后,扬长而去。
何田田放慢脚步,等着苏景云追上来,跟她肩并着肩走。她回头瞅了乐嬷嬷一眼,低声地笑:“这么快弄懂游戏规则了?够聪明的哈!”
“什么游戏规则?”苏景云疑惑问道。
“没啥,就是夸你呢,刚才表现得很好!”何田田带着赞赏的眼神,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
因为他没帮乐嬷嬷还银子,就叫表现好了?真是,女人哪……苏景云懒得理会她的小打小闹,摇摇头,迈进了前殿。
前殿里人不少,除了宁国府三小姐邵子琪,定国府九小姐华瑾瑜,和申国府二小姐葛咏佳,另外还有几个官宦家庭的小姐,她们没有资格在宫内行车,大概是乘坐轿子来的。
何田田心情愉悦,脚步轻快地走进去,一路和每个人打着招呼,就只差飞起来了。
太后见她竟然是跟苏景云一起来的,脸色愈发黑了三分,不顾这么多人在场,怒喝一声:“你给哀家跪下!”
太后动怒,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小姐们惊讶过后,齐刷刷地看向了何田田,目光或同情,或幸灾乐祸,十分丰富。
何田田的脸上,却并未露出她们所设想的惊慌表情,而是撅着嘴,拖着长长的尾音,奔向了太后的宝座:“娘娘~~~~人家不就是离开了一会会吗,您就责怪上臣妾啦?好啦,都是臣妾的错,再也不溜号了,以后一定寸步不离地守着您!”
这是什么情况?苏景云正想着一力承当过错呢,却冷不防让她抢了先,讲的还都是些他听不懂的话,不禁满心迷茫。
殿中的小姐们,显然也都摸不清情况,相互对视着,用眼神询问信息。
倒是宝座上端坐的当事人太后,反应极快,马上明白了何田田的小花招,怒道:“哀家才没有让你守着!你——”
太后才起了个头,说不下去了——她这语气,怎么不像是在动怒,而像是在跟何田田闹小脾气?
哎,问题出在哪里?
太后一时也迷茫了,停顿了下来。
何田田紧抓机会,抱住她的胳膊,一阵猛晃:“娘娘,臣妾知道,您怪臣妾去了楚王府,可是,臣妾为了照顾您,都这么长时间没见过柔安和惠安了,实在是想得紧呀!啊,我绝对没有离开慈安宫的意思,其实我最爱待在慈安宫,陪在太后您身边了!”
这话要是以前说出来,根本没人信,但今日不同往时,她这段时间,天天待在慈安宫,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试想,要不是太后倚重她,怎会容许她留这么久?而太后准许她动手术,更是最大程度的信任了。
因此殿内的小姐们,纷纷露出了索然无味的表情来,有的更是窃窃私语:“还以为有好戏看呢,原来是太后太看重何田田了,怪她擅自离岗啊。”
太后的耳朵太好了,这样的议论,听见了几句,气得直抠宝座上的红宝石。谁看重何田田了?!不就是准许她做了个手术么,这就叫看重了?!给她看过病的太医那么多,是不是个个都看重啊?!
呵,何田田以为耍耍嘴皮子,就可以轻易脱身?她以为这是过家家呢?!太后想着,一把甩开了何田田的手,怒道:“你少糊弄哀家,拿柔安和惠安来打幌子!你去楚王府,分明是去见楚王!”
“是是是,臣妾是去见楚王了。”何田田跟撒娇似的,又抓住她的胳膊晃了晃,“不是您说的吗,只要臣妾不觊觎楚王妃之位,可以私下同楚王来往的么?”
太后震惊无比:“哀家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啊呀!”何田田猛地一捂嘴,“这种话,是私下里讲的,臣妾怎么说漏嘴,当众说出来了?娘娘,臣妾错了,臣妾自己掌嘴!”
她说完,当真举起手,打了自己两巴掌,但瞎子都看得出来,把巴掌轻飘飘的,跟摸自己的脸没啥区别了。
太后气得浑身乱颤:“哀家根本没说过那样的话,你居然敢当着哀家的面胡诌?!”
“是是是,您没说过,没说过。”何田田一副息事宁人的模样,但从殿中众人的表情看,明显是相信何田田的话了。
也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当着太后的面黑她啊。
“何田田,你可知道,编纂哀家没有说过的话,是死罪?!”太后气极了,紧攥着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了。
乐嬷嬷急得不行,赶紧走到何田田身旁:“魏国夫人,您赶紧给娘娘赔个不是,磕头认错罢,你要是又把娘娘气病了,真就是死罪了!”
“哎呀,乐嬷嬷,娘娘哪里生气了嘛!”何田田跺着脚,小声地道,“你自己看娘娘的脸色,像是生气的样子吗?”
她这个“小声”,全殿的人都听见了,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了太后。
说实话,以太后的脸色看,还真不像是生气了。因为太后有心脏病,所以大家都知道,她一生气,脸色就会发紫,发青,但这会儿,她的脸色不但正常无比,而且还满面红光。
嗐,敢情太后是假生气啊?原来她真同意了何田田跟楚王私下来往,看来何田田的手段很高明啊,在慈安宫待了这几天,给太后做了个手术,就彻底让太后转变态度了……
殿中的小姐们想着,心思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