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你说了么,以后太后再传召你,你可以不去,推给本王便是。”苏景云俯首贴近何田田的脸,用嘴唇细细描绘她的容颜。
“讨厌!干吗对我这么好?”他亲得有点痒,何田田缩着身子直躲。
“不喜欢?那本王明天换个人对她好去!”苏景云亲到她的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去嘛!去嘛!”何田田捂住嘴,声音有点含混不清,“不过我真的得回去了,老跟你腻歪在一起,也没意思。”
“没意思?你嫌和本王在一起,没意思?!”苏景云这下真气着了,把她朝软榻上一丢,“你嫌弃本王,本王还懒得理你呢!赶紧给本王滚回魏国府去!”
何田田白了他一眼,自个儿穿好衣裳,冲他挥手:“那我走了哈,别想我哦,明天晚上,记得把柔安和惠安送到魏国府去,我要陪她们一起吃晚饭。”
“你说送,本王就送?想得美!”苏景云哼了一声,坐回书案前去了。
你说这何田田,为什么非得开医馆呢?如果她开的是个饭馆,他就能一天三顿地去蹭饭,顺便看看她了。其实医馆他也可以每天去的,只要他不断地生出小毛病来,算了,这样子咒自己,好像也不好……
何田田出了嘉乐殿,还想上甘泉殿,看看两个女儿,但柔安和惠安是小朋友,很早就睡了,她怕吵醒她们,只得作罢。
回到魏国府,小河还站在厅里,愁眉苦脸。
何田田便也叹了口气:“还没雇着医女?”
“没呢。”小河很是沮丧,“属下今天在济善堂磨了一天,也没要到一个,夫人,非得济善堂的医女不可吗?太医院其他地方的不行?”
何田田无奈地摇头:“不行。只有济善堂的医女,是我当年调教出来的,懂得一些中西医的药理知识和护理知识。”
大吴的医女,大多是穷苦人家出身,有的甚至是卖身为奴,她们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甚至连大字都不识一个。
太医院的医女,都是在分配到太医院后,才跟着太医学了点皮毛,有的连皮毛都称不上,护理水平也就跟普通丫鬟差不多。
这样子的医女,她要来有何用?
想当初,她为了培训几个得用的医女,可没少费功夫,比教太医学西医还难。
如今她自己开了医馆,若是想雇几个护理水平高,又跟她有一定默契的医女,自然非济善堂莫属了。
小河明白何田田的意思,叹着气道:“夫人,属下知道了,明天属下再去济善堂看看。”
若非一般的困难,小河是不会叹气的,何田田便多问了一句:“济善堂为何不肯让几个医女给我?是我开的价钱不够高吗?”
大吴只有太医院才有医女,所以一般医馆想要聘请医女,都是去太医院找门路,这已经成为一种约定俗成的惯例了;而济善堂虽然是相对独立的诊所,但还是隶属于太医院的。
“属下不知道。”小河摇摇头,“他们不肯说,只是跟我打太极。”
“为了几个医女,连太极都打上了?”何田田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得,明儿我停诊半天,去趟济善堂吧。”
必须得雇两个医女了,不然给人看病的时候,连个递针筒的人都没有,累都累死了;再说她的医馆,是御封的“神医堂”也,要是连个医女都没有,她就成光杆司令了,像什么样子嘛!
何田田想着,打着呵欠,上床睡了。
她平时赖床,赖到惊天动地,但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自发形成了生物钟,第二天不等小河来叫,就自己爬了起来。
小河带了侍女进来,服侍她穿衣洗漱,表情却有点伤感。
何田田觉着奇怪:“小河,大清早的,你这是怎么了?”
小河勉强笑了笑,道:“属下是为着夫人难过。”
何田田更觉得奇怪了:“我有什么好难过的?”自从医馆开起来,她每天都快活得很,何来难过一说?
小河揉了揉眼角,道:“属下是觉得夫人太辛苦了,以前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现在这么早就要起床。”
“傻丫头,早起就叫辛苦了?”何田田哑然失笑,“无所事事才让人难受呢!再说我是特例,一般的小姐夫人,即便不用为生活操心,也不能睡懒觉,对不对?她们要么得晨昏定省,要么是家族教养使然,反正天刚亮就得起床,稍微起晚一点,就得挨责备了。”
“这倒也是。”小河听了她的话,终于开心了一点。
何田田拍拍她的肩,让侍女过来给她梳头发,道:“其实我最喜欢做的事,便是行医救人,睡懒觉这种,根本排不上号。我之所以爱赖床,只是希望有空就把觉补足,这样才能随时有足够的精神,来应付紧急情况。”
“紧急情况,是指有病人吗?”小河问道。
“对,病人。不管有没有开医馆,我都是一名医生。”何田田点着头道。
小河突然就想起了那天,何田田在东厢房背书的情形来,她会医术,肯下功夫,还有自己的理想和事业,真是让人羡慕。
何田田梳妆打扮齐整,冲一名侍女招手:“我赶时间,就不吃早饭了,你去厨房给我拿两个馒头来,我在马车上对付对付。”
小河知道,自从开了医馆,她就废寝忘食,不太讲究吃饭穿衣了,所以没有劝,等那侍女拿来馒头,便陪她出门了。
车走到半路上,被拦住了,何田田正讶异,就见一身飘逸白袍的苏景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