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王妃入府住的本该是妃萱阁,娘娘当老奴傻了吗?”
“这……这……”
“等等!你们先别吵!”扶着下巴沉思状,听着牙叔和雅妃突然争论起来的隐倾心倏然高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隐倾心一出声,牙叔立刻收口,而雅妃还不忘红着脸怒瞪其一眼。
“宇文傲?”
“……”
“宇文傲你聋了?”
当正厅的其他人都听到那声直呼名讳的叫唤时,除隐倾心,其余人纷纷跪地。
“王……王妃娘娘怎可以直呼王爷名讳!”
牙叔震惊的看着隐倾心,眼底顿闪过担忧。
为什么不可以?回瞅了一眼牙叔,隐倾心不以为然,再看看眼前跪了一地的人,她只不过就是喊了宇文傲的大名,要不要那么夸张?这说跪就跪,尊严呢!
莫名其妙的想着,隐倾心转而来到了宇文傲的跟前,或许是从小在巫族放肆惯了,在看到宇文傲不理人的刹那,隐倾心猛地凑近,白皙小巧的手倏然揪上了某男的衣襟。
“我在和你说话!”
空气在那一刻凝住,当巫族特有的玛瑙黑眸对上冰冷阴郁透着暗黑风暴的灰眸时,隐倾心窜起的嚣张气焰不自觉的被猛地压了回去。
有那么一刻,她的手抖了。
为啥?
被宇文傲那恐怖的眼神所吓的。
“这就生气了?”狐疑的瞅着宇文傲,隐倾心不自觉的松了手,“名字取了不就是给人喊得吗?这有什么……”糯糯的嘀咕了一句,隐倾心吸了口气直接屏蔽了某人杀人般的寒烈眼神,转到了正题上,她还有正事要问呢!“刚才听老管家所说……难道下令把我扔进荒院的人不是你?”
冷望着站在眼前的曼妙身影,宇文傲倏然沉默的站起了身,而隐倾心注意到,他的手中还握着他用过的茶杯。
冷不丁的后跳三步,猛然意识到“危险”临近的她故作夸张的指着宇文傲,“干嘛干嘛?不就连名带姓叫了你一声吗?你还想拿茶杯砸我脑袋?”
看着宇文傲满是阴鹜的眸子,她真的是这么以为的。
没有任何人敢直呼他的名讳。
更没有人敢揪他的衣襟!
这个就连发育还没完全的女人,竟敢如此三番四次触碰他的底线!
牙叔眼见着宇文傲手中的那只茶杯被捏的“嘎吱”作响,情急之下硬着头皮站起,上前阻拦道:“王爷啊!王妃娘娘口无遮拦,您看她有伤在身,要罚也容后如何?”
“好男不和女斗!他要真罚我还怕他不成?”
虽觉宇文傲生气时的模样的确够恐怖,但她隐倾心也不是一个会向恶势力低头的人!
“王妃娘娘,老奴劝您少说为妙啊!”
隐倾心看着牙叔似是在替她担忧,再看看宇文傲那阴郁暴戾的眼神,他就差伸手用力掐断她纤细的脖子了!
对上他的阴冷灰眸就犹如万针刺在后背,努了努嘴,隐倾心似是不愿。
“为什么要少说?嘴长我脸上!我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都是住在小荒院的弃妃了,大不了我现在就滚回去继续啃我的草根吃我的树皮!”
隐倾心很清楚自己的倔脾气,这说走就是走!
话落转身,准备扬长而去的她在与雅妃擦过时,还不忘一脚踩住雅妃那葱白的五指。
她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借由宇文傲让这个女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但是没关系!想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她的法子多得是!
正当她要跨出门槛时,身后一声令人心肝颤抖气势慑人的怒斥际出——
“站住!”
单薄的背影猛一怔,驻足停下。
“本王让你走了吗?”
又一声咆哮,若是心脏不好的人指不定被吓死……
挑眉狐疑,蓦然回眸,一双精致的桃花眸底充满了不屑。
她为什么不走?不走等着被他砸死?掐死?还是……吓死?
“你想怎样?”隐倾心正眼不瞧。
宇文傲冷凝着门口倔强不服软的少女许久,胸腔内本该爆发的滔天怒意和暴戾之气,却在不经意间好似被一根骨针一扎,瞬间泄的丁点儿不留。
这女人当真是不怕死?
他刚刚真有一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
但当听到她说要回那破到不能再破的荒院,还有那毅然坚定决然离去的背影时,他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气成内伤的同时又有深深的无力感……
还有那啃草根吃树皮又是怎么一回事?带着心中的疑问,宇文傲狠狠剜了一眼隐倾心,阴鹜的眼神,口气沉冷道:
“你不是想看本王如何处置她吗?”
“嗯哼?”
桃花目倏地一挑,隐倾心状似不解,而与此同时,她看着宇文傲龙行虎步的迈向了雅妃,站定在了她的身前,还不等雅妃回过神,一只强有力的大掌便倏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一时间,所有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呼吸急促,雅妃畏惧的看着宇文傲,“王……王爷你要做什么?”
“承认吗?”
“王……王爷……”呼吸困难,眼睛开始充血。
“本王问你!承不承认!”
似是将所有的怒气都聚集在了手掌上,眼看着宇文傲越来越用力准备捏断雅妃的脖子,隐倾心猛然间惊觉某人要断气,三下五除二的跑到宇文傲跟前,焦急道:“还不松手!她要死了!”这女人要真是死了,她会不开心的!
她还没让她体会到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