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经探过她的脉,没有内伤,更没有生病,她真的只是睡着了……”
见宇文弄月在帮隐倾心把脉,宇文傲并没有上前阻止,因为他知道,干着急是没有用的,说不定宇文弄月能看出些什么,抱着这种想法,宇文傲等着宇文弄月下结论。
听到了宇文傲说的话,在帮隐倾心细细把脉的宇文弄月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宇文傲。
那眸光之中,透着隐怒,透着火光。
“睡着?!宇文傲!你竟也有那么糊涂的时候?你自己再来仔细探探!倾心她根本不是睡着!而是昏迷!她的心跳越来越迟缓,脉搏也几乎快要摸不到了!”
不敢置信的凝注昏迷之中的隐倾心,宇文弄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握了握她的手心。
话音有些颤抖,“还有她的体温……冰凉的都已经不像个活人!宇文傲!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怒极倏地起身冲向宇文傲,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意味着她快死了!快死了!你竟然还说她只是睡着了?”
宇文弄月话出口的那一刹,宇文傲大骇,大退三步,几乎窒息。
宇文弄月在说什么鬼话?什么叫快死了?心心快死了?怎么可能?
“你在骗本王!”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倏地,双眸寒光四射,感觉到宇文弄月揪着自己的衣襟,毫不迟疑的回扼住宇文傲的脖子,低吼道,“你胡说!”
“不信?不信你自己去看!”
甩开宇文傲,宇文弄月一脸阴霾。
感觉到天昏地暗,浑身的力气恍若被抽光般……
当宇文傲不相信的走向床边,靠近隐倾心,倾下身将隐倾心软若无骨的手紧握在手掌间。
那一刻,隐倾心手心中冰凉入骨的温度让宇文傲心悸的打了个冷颤。
没有温度。
气若游丝,微乎其微。
她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
而他竟然现在才发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胸口一抽一搐的疼痛,几乎让宇文傲感觉到窒息。
蓦然间,俯下身,一双溢满深情的灰色俊眸噙着悲伤,和不敢面对事实的逃避,如泼墨般的剑眉紧紧蹙着,似有无限烦忧伤心事,忽然间,沉痛的一把将陷入昏迷的隐倾心搂入怀中,紧紧地,几乎要把怀中人的身子融入自己的骨髓之中,埋在隐倾心的脖颈之间,宇文傲低哑沉沉的声音中透着无法接受。
“心心……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告诉我!”
软绵绵的倒在宇文傲的怀中,毫无知觉、毫无意识。
失去了生气的隐倾心,就好像一个下一秒就会支离破碎脆弱不堪的玻璃娃娃。
让宇文傲心疼的难以言喻,又难过的近乎崩溃。
他脑海之中,清楚地记得。
那一日,那一****只是对他说,她困了……想睡一会儿。
而这一睡,换来的竟是她长睡不起?
“宇文傲,别忘了她还怀着你们的孩子!再这么下去太危险了!我这就去宣太医!”
一想起隐倾心还有孕在身,宇文弄月更觉事情棘手,当即准备转身离开。
可突然……
“不!不要那群庸医!”喝止了宇文弄月,话落,宇文傲一把将隐倾心横抱在怀,飞出窗外。
“该死的!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要抱她去哪里?”
情急中,宇文弄月一跺脚,飞身追了出去。
而南宫冥七,先一拧眉,后一思忖,也面无表情的跟了上去。
而跟上了宇文傲步伐的宇文弄月和南宫冥七随后就知道了宇文傲要带隐倾心去哪里--
清魅楼。
对啊!清魅楼里住着叶轻舞!
叶轻舞可比皇宫里的那群庸医好的多!她一定有办法治好倾心!
“哎呀!这是这么回事?”
本是在招呼客人的喜姨一见到宇文傲抱着隐倾心飞身而入上了清魅楼最顶层,惊叫了一声,连忙追上楼想一探究竟。
珍珠帘后,流莺入梦榻之上,抱着香炉捧着医术,叶轻舞本在钻研治愈之术,她的闺房之中也静悄悄的,很是安静,可突然,“砰”地一声!门一脚被踹开,她吓得从入流莺入梦榻上惊起,刚准备叫人,却惊觉来人是傲王,还有和当今圣上是亲兄弟的月亲王,还有那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红袍少年。
冰冷依旧,俊美至极的容颜之上恍若镀了一层寒霜,可仔细瞧,可以发现此时此刻的傲王眼眸之中,满是焦急。
“你们……”
惊愕的站在入梦榻之上瞅着冲进来的三个大男人,叶轻舞欲言又止,因为她看到了被宇文傲紧紧护在怀中的隐倾心,猛地一怔,心中顿时生疑,倾心这是怎么了?
叶轻舞瞅了一眼双眸紧闭似是毫无反应的隐倾心,立马反应过来宇文傲前来所谓何事,当即跳下软榻,穿上鞋,将医书收起搁置在一边。
“快把她放床上去!”
宇文傲什么都未说,大步流星直接将隐倾心放上了床。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近来帝都满城都传遍了,说是傲王妃被废,傲王将择日另娶镜北国十公主镜湘,还有那晚盛宴之上死伤数人的恐怖传闻,现在是闹得满城风雨,议论纷纷。
叶轻舞走近床边,低眸一看,望见隐倾心脸色煞白,无任何反应,就如同睡着了一般,细细望了片刻之后,捏起隐倾心的手腕,叶轻舞就开始把脉,可这一探,似乎难倒了她。
“奇了怪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