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已经跟陈怡打过电话,你们有事好好谈,别吓着孩子们,他们年纪小,不懂事!”张洪庆搓着干瘪枯老的手说。 。
纵然他早已看穿时间人情冷暖,但不代表他就一定通晓应酬之道,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没底气,更多像是在低声下气祈求一样。
一个年级约莫五十来岁,穿着梦特娇黑夹克西装‘裤’,皮鞋跟头发同样擦得无比鲜亮的中年男人,呲着一口烟牙不‘阴’不阳的说道:“老张,你认识我司徒扬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事也不是没有谈过,你把陈怡叫回来也好,今天晚上就定下一个结果,免得咱们来回跑,晦气!”
“就是!”一个四十出头,长得颇具几分姿‘色’,打扮的颇为洋气的中年‘妇’‘女’站出来说道:“我可是听人说了啊,临川地产分公司在土‘交’所拍棚户区这块地的时候,总共‘花’掉7。5个亿的资金,而且还是现金,别把我们当傻子,我们可不比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一点儿小钱就想打发我们,那是不可能的。”
这话连忙得到了另外一家人的响应,一个三十出头,头发已经初具地中海轮廓,脖子间挂着一根金链子的年轻人站了出来叫嚣道:“张羽洁说得对,我也听说了,听说这个临川地产分公司牛‘逼’得狠,把晚天集团的张军都给打趴了,愣是没得一点儿脾气,这么牛‘逼’的公司做事怎么气度这么小,是不是以为大家很熟,所以特意在赔偿这方面故意做了手脚呀?”
三言两语,这个未老先衰的年轻人得到了大家的响应,司徒扬跟张羽洁同时竖起大拇指夸赞他说:“关昊然,你这话说得在理,咱们比不上晚天集团的张军厉害,可是产权在咱们手里,那就什么都按照我们的要求来办。”
众说纷纭,看似是在聊天,其实威胁的意思特别明显,他们这种级别的人根本就比不上晚天集团,但奈何他们能够死死的掐住临川地产分公司的命‘门’,只要赔偿达不到他们的要鼐突岬鼻年钉子户,拖得你最后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至于想要威胁他们的话,这个世界最怕的就是死缠烂打的小市民,尤其是懂得自我保护的小市民。
张洪庆双拳难敌四手,他苦口婆心的用自己那一套解决问题:“各位的难处我都理解,可是小怡已经跟大多数人签订了合同,如果再更改的话,岂不是要全部推翻重来?更何况,你们做人也不能没有良心呀,尤其是关昊然,你自己想想,当年你跟人打架被人打得头破血流,是谁带你去看的医生,又是谁带你回去跟你爸说的情?”
“你……我……”关昊然似乎想起了遥远的年代发生的事情,一抹愧疚之‘色’浮现在脸上,张羽洁见势不妙,她连忙说道:“老张,你也别拿着人情来要挟关昊然,你在对他有恩,也不能够让他犯原则‘性’错误吧?”
“对对对!”其他人似乎早就达成了默契一样,最怕这种各个击破的手段,于是连忙出声附和,把开始动摇的关昊然从挣扎之中拖了回来。
他一咬牙道:“张院长,当年的事情确实应该谢谢你,这些年我一直想要报答你,一直没有报答成,这里是两千块钱,来得及没买别的东西,就请你自己去买些营养品吧!”
一沓红票子从关昊然的钱包里‘抽’出来,假惺惺的递到张洪庆眼前,怎么看都有点儿临阵摆平这事的意思,要是心底真有张洪庆,又何必等到今日、现在?
仿佛是受到奇耻大辱一样,张洪庆一张瘦瘪的脸憋得通红,他怒道:“把钱收起来,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早知道今天你是这个样子,我当初就不该帮你!”
“我……”关昊然悻悻的收了回来,张羽洁却砸吧着嘴说道:“没看出来,张洪庆你还真是道德高尚呀,我也知道,你这辈子呀养了个好孤儿,如今人家是大老板、负责人,光年薪就是上百万,自然也看不起关昊然这两千块钱啦,哈哈哈……”
“你……”张洪庆怒不可遏,浑身气的直哆嗦,司徒扬瞧着张洪庆这个样子,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连带着其他人无比张狂的笑,把张洪庆气的更是‘胸’口一阵剧痛,险些栽倒在地。
那些小孩子瞧着张洪庆如此模样之后,惊恐这些大人的嘴脸,一个个又裂开嘴放声哭了起来。
张羽洁不免皱着眉头叫嚣道:“哭什么哭,一帮没人要的野孩子,你们张爸爸还没死呢,等他死的那一天,你们上灵堂去哭吧!”
“哇……”
这个毒舌‘妇’这话可是让这些孩子们哭得更加的大声,悠的一下,一个小男孩忽然冲出来,是小天,他手中握着一个加大号的变形金刚汽车人首领擎天柱的模型玩具,对着张羽洁的腹部猛的一砸,怒吼道:“你是坏人,欺负我们,我打你!”
“呀,哪里来的小杂种,居然这么没礼貌,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张羽洁跟只炸‘毛’的公孔雀一样,凶相毕‘露’,她一挽手上的衣袖,‘肉’呼呼的手掌对着小天那粉嫩的脸蛋猛‘抽’。
染上猩红‘色’指甲油的指甲,在昏黄的灯光下,如同一把匕首一样,一旦小天被‘抽’中,那脸蛋必然会破相,张洪庆这个时候一把拉过小天,让张羽洁‘抽’了个空,这更加‘激’发了这只母老虎的凶‘性’,她怒吼道:“老杂‘毛’,竟然敢从老娘的手底下抢人,找打!”
嗖的一下,张羽洁伸出长‘腿’,那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