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大吃一惊,庄雅彤顾不得即时反击,锋利的匕首连忙迅猛上扬,在间不容发之际,在袭击到达之前堪堪护在了自己的脖子旁边。
“当啷”一声激烈的金属撞击声中火星四溅,布满尖刺的金属球狠狠的砸在了匕首的刀身之上,强大的撞击力使得庄雅彤的身形踉跄不稳的横跌出去三四步。
趁着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赫斯曼瞳孔之中杀机一闪,左手已然趁机悄无声息的捏向了庄雅彤的咽喉。
冷酷的双目中不由的闪现出一抹嗜血的兴奋,赫斯曼仿佛看到了庄雅彤在自己这一抓之下,咽喉破碎,垂死挣扎的一幕,呼吸也不由的变得急促起来。
庄雅彤身形未稳,脚步踉跄之下几乎已经避无可避,危急之下,一咬银牙,右手拼力反撩,顾不得侧面没有防守而空门大开的破绽,锋利的匕首全力削向赫斯曼的左手五指。
眼前寒芒一闪,赫斯曼没有想到庄雅彤竟然会采取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无奈之下,左手急缩,堪堪躲开了庄雅彤右手的匕首反击。
身形微微一侧,赫斯曼的右手猛然再度一抖一圈,刚刚弹回的鞭子顿时如同灵活的毒蛇一般,再次狠辣的砸向庄雅彤。
不得不承认,赫斯曼的一手鞭法真的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粗重的玩意儿在他的手里简直如同活了一般变幻莫测。
此时的庄雅彤已然尽处下风,情急之下之后俯身侧冲,右手的匕首也拼命的截向已经砸向自己后心的金属球。
只是事起仓促,更何况经脉大损的庄雅彤此时的实力本来就不及赫斯曼,而且赫斯曼的这条皮鞭是专门打造,里面掺杂了很多股细小的钢丝拧成,庄雅彤手中的匕首再是锋利也不可能在这一拦之下将之削断。
因此庄雅彤一刀削在了距离鞭子前段不及五寸的位置,非但没有削断鞭身,反而因为这一拦导致了尖端布满尖刺的金属球借势砸了下来。
耳中只听得“哧”的一声轻响,庄雅彤闷哼一声,后背之上血水飞溅,拳头般大小的金属球已然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她的后背之上。
强大的撞击力使得本来就身形前扑的庄雅彤再也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身形,踉跄不稳的直冲出去三四米,一张俏脸已然泛了苍白,后背之上更是一片血肉模糊,看的毫不瘆人。
樱唇一张,“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小口鲜血,庄雅彤一时之间只觉得内脏如同火烧一般,一片火辣辣的刻骨痛楚刹那之间几乎让她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地上。
赫斯曼的这条皮鞭相当的诡异,刚刚的这一记重击,虽然被金属球身上的尖刺砸的后背血肉模糊,但是这种外伤虽然看似严重,却并不会对像庄雅彤这样经过训练,身体和神经都已经变得极为坚韧的杀手造成致命的伤害。
然而,这沉重的撞击力击中庄雅彤,却是让她的内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而那口鲜血就是她内腑受伤的征兆。
一时之间只觉得内脏如同火烧,本来就久治不愈的内伤更因为内腑的再次受伤而有了复发的迹象,庄雅彤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绝望的苦笑。
相比较而言,后背的伤势虽然血肉模糊,但是却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现在,庄雅彤的确感觉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额头上疼出了一层冷汗,庄雅彤银牙一咬,身形未稳之下已然主动发起了攻击。
怒叱一声,庄雅彤嘴角噙血,粉脸煞白,却是如同不要命了似的向着赫斯曼暴扑而上,手中的匕首反刺横撩,一副豁出去了的玩儿命打法,一招招全都是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反而逼得本来稳占上风的赫斯曼步步后退,尽是守势。
这倒不是赫斯曼被庄雅彤的疯狂反扑打乱了节奏,只不过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显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庄雅彤玩儿命,甚至是拼个两败俱伤,因此他采取了游斗的方式来消耗对手的体力,于是一时之间双方你进我退,斗了个旗鼓相当。
作为旁观者,穆风辰却是看得暗暗皱眉,他是行家里手,自然看出了庄雅彤此时完全是凭借着一股子不服输,不甘认命的锐气在拼命,只是等到这股锐气一泄,恐怕后果难以预料。
赫斯曼显然也已经看出了这个问题,因此他此时的游斗一直在避实就虚,不断的消耗着庄雅彤的锐气,体力和精力。
而且这老小子面色阴冷,步伐沉稳,虽然步步后退,却微露丝毫败象,很明显的就是在以逸待劳。
穆风辰可以肯定,赫斯曼不反击则以,一旦反击便会是狂风暴雨一般,不死不休的杀招,恐怕到时候以庄雅彤此时所表现出的惊怒交加和损耗严重的体力来说,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更别说反击了。
“毒罂粟,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赫斯曼一边游斗,一边出言不逊,然而声音中却是透着说不出的讥诮:“早知道如此,我根本没有必要大老远的亲自跑来解决你!只可惜,‘双头蛇’兄弟俩也实在是愚蠢的可以,简直就是废物,两个人对付你一个,竟然还会栽在你的手里,真是白痴的笑话!”
庄雅彤粉脸煞白,却是对赫斯曼的讥讽充耳不闻,只是一声不吭的拼命反击。
作为搏杀经验丰富的杀手,庄雅彤自然明白赫斯曼打得什么鬼主意,这混蛋不过就是要激怒她而已。
因此,庄雅彤明知此时赫斯曼已经稳占了上风,要想杀自己也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不甘认命的她却也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