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再去长安一趟,”萧奕洵想了想,说道,
秦婉词点点头,道:“时间是差不多了,若是楚延与母后已经成功了,那就说明西平王叔至少有七成是相信你真的是要与我归隐江南,以西平王叔的性格,他必定不会就此放下手中权力,楚延必会发兵,一旦楚延发兵,西平王叔手下沒有能够抵挡得住他的人,如此一來他势必会将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你此次回长安辞行,西平王叔必定不会让其让你走,”计划是这样的,但是秦婉词也有一些担心:“只是,若是西平王叔不肯全然相信你,剩下的那三成该怎么办呢,”
萧奕洵笑了笑:“自然是有办法的,西平王叔既然有七分信我,那么,他就敢用我,剩下的三成我并不在意,倒是,只要有人向他进言,他一定会选择我的,婉儿,你觉得谁在西平王叔身边说的话最有分量呢,”
秦婉词略略想了想,说道:“你是说江越,”
“是,就是江越,此人心思缜密,手段颇高,西平王叔十分倚仗他,不然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将他调到吏部,天天都巴望着杜尚书的位置,只不过,他虽能干,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他极度爱财,他手底下的那几块水利,不知被他从中克扣了多少,他既然如此爱财,那他身边的人绝对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上次,我回长安,就已经买通了江越周边的一些人,他们会为我说些好话的,只要江越一被说动,还怕西平王叔不肯松口吗,”萧奕洵笑了笑,并不担心,
秦婉词不住感叹道:“沒曾想,你连这一层都想到了,不过,虽说我们准备万全,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一些,”
萧奕洵十分严肃地道:“是,本王一定快去快回,不让王妃独守闺房,”
秦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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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尹清浅离开靖渊王府的第二天,萧奕洵也动身前往长安,而萧楚延此时正呆在自己的府中,四处打探了一下,确定周边并沒有西平王的人,傍晚时分,也动身从长安前往蘅承,
蘅承,
夜渐渐的深了,半弯的月亮挂在天际,投下朦朦胧胧光辉,整个月亮就像笼上了一层浅色的薄纱,
秦婉词回头对墨香说道:“看这月色,我估计近日來是要下雨了,”只是不知是不是山雨欲來风满楼,此时,竟是连天气都预示着接下來要发生的大事么,
墨香在灯下陪着秦婉词,只是笑了笑,沒说什么,
廊檐里并沒有点灯,如梦的月华穿过窗檐透进屋中,浅浅的白色月光映衬着院中树木的影子,也一并照进了屋中,秦婉词细细盯着那如玉的月色,正觉身心舒畅,却猛然在月色的倒影之中,发现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她心中大惊:“有人夜闯别院,”
她猛地起身,一阵风一样冲出门外,十分戒备,墨香大为吃惊,不知秦婉词这是怎么了,秦婉词神色凝重,抬头扫视了一下四周,并沒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但是她敢确定,自己绝对沒有看错,刚刚的确是有人影一闪而过,那为何自己现在却发现不了呢,
原因可能只有两个,一是,那人的目标并不是这里,第二,那人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他掩住了气息,所以自己不能发现,蘅承雅居,地势偏僻,一般人不会來这里,可想而知,答案必定是第二点,想到这,秦婉词心中一寒,虽然不知对方來此做什么,但是萧奕洵不在别院,若是正面冲突,她一定不是來人的对手,
想到此,秦婉词更加警惕的注意周围的动向,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动,
“婉词,两年不见,你何时变得这般警惕了,”背后突然有人叹息了一声,静静地站在秦婉词的身后,轻轻地出声,
这熟悉的声音让秦婉词仿若雷击,她猛然回头,不可置信地问:“楚……楚延,”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月下走來,萧楚延一身便装,将明亮的月光与暗色的阴影完美的交融在一起,风姿卓众,他自月下走來,整个人几乎就像是月光一样明澈清冷,这般清傲的风姿,也的确只有萧楚延才有,
萧楚延的语气依然淡然,但是却明显带有一丝喜悦:“是我,婉词,”
得知是萧楚延,秦婉词原本紧绷的心瞬间就平静了下來,可是平静了不过片刻,她心中一下子就如冰层破裂,喜悦交杂,她快步走上前去,忙问:“你……你怎么会來这里,”
萧楚延浅浅一笑:“你似乎很吃惊,”
“我和奕洵都以为,你已经离开了长安,准备回西北集结军队了,”秦婉词如实回答:“我还很担心,西平王叔既然知道你会回西北集结军队,他要是派人半路截杀你,那可就危险了,只是沒想到,你竟会來这里,”
萧楚延轩一轩眉,回答:“召集军队,有人去了,而且,也不需要回西北,我回长安的时候,已经下令让一部分军队集结在鄯州了,”
“鄯州,,”秦婉词惊愕道:“那不是离长安就只有五百里的距离了吗,”一旦开战,以萧楚延的军事才能,只怕那些军队会以摧枯拉朽之势抵达长安,秦婉词感叹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思熟虑,”
一听秦婉词提到从前,萧楚延眉心一动,却沒再说什么,只问道:“三哥呢,”
“你不知道么,”秦婉词奇怪道:“今天他回长安去了,怎么,原來你是來找奕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