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来说事情无论成败,这个时候都应该有消息了。刚刚龙霁云回龙府柔安还以为说的是豫昭王的事情,正准备做些打算,可是谁知龙霁云回来一会之后又走了,好像也并没有出什么大事。怕出什么意外,她还不敢离开龙府,况且到现在豫昭王也没有现身,就算心中焦虑,却也什么都不能表示,只能强自镇定服侍在纳兰媛姬身边。
不知是不是因为提到了萧奕洵,纳兰媛姬在裁剪布料的时候,一个分心,竟然没注意地伤到了自己的小手指,好大一个口子,顿时鲜血直流,她叫了一声,吃痛地把剪刀还有布料都掉在了地上。
柔安一看纳兰媛姬流血了,一下便急了,忙把萧奕洵的衣服放在一旁,见着衣服上放着一块帕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就到了纳兰媛姬的身边,小心的帮她擦拭手上的鲜血。
纳兰媛姬这一剪刀,十分用力,连肉都差点剪了下来,小手指上都是血,柔安见了,十分心疼,一边擦着一边道:“公主,你怎么也不小心一点,这么大的口子,该有多疼啊。”
媛姬淡淡地垂首看着柔安,除了起初拿一下钻心的疼让她叫了一下之外,现现在却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哭,也不叫疼,只是倔强地看着自己的手,淡淡道:“没事,小伤口,包扎一下就好了。”
柔安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自从前日晚上从归鹤楼回来之后,媛姬就很少说话了,心情一直很低沉,今日几乎一整日都没有说话,下午更是一个人默默绣了一天的花,她不由问了一句:“公主,你是因为王爷而心情不好么?”
媛姬目光一动,咬了咬牙,不说话也不承认。
归鹤楼回来之后,萧奕洵整个人都变了一样,一回龙府,就盯着那一首词,看了一遍又一遍,她知道他在怀疑写这下阕的词的人是秦婉词。这让媛姬十分震惊,她本想劝慰萧奕洵几句,却没想,萧奕洵几乎都不来见自己,就更没有机会和他说话了。
她心中怅然,一首词而已,竟然会让他觉得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死而复生么?不是不知道萧奕洵对他故去王妃的情谊,但是这种情谊,让她的心感到无比的疼痛,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醋意。曾经她说过这一生都不会去羡慕嫉妒豫昭王妃,但是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很酸楚,她不在乎自己不如豫昭王妃,可她不能不在乎自己连一幅不能确认主人的诗词都不如!
她想问一问萧奕洵,可是这样的机会,她都没有。
媛姬不说话,柔安也不好再问。墨香也赶忙让人去找药箱,但是下一刻,她愣住了,她忽然觉得柔安拿在手里为媛姬擦拭血迹的那张丝帕十分眼熟,她的脸色猛地变得雪白,愣愣地问柔安:“柔安,你……手里的丝帕是哪里拿的?”
柔安只顾着为媛姬止住手上的血,回答:“就是你刚刚交给我的衣服上的。”
墨香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她立刻冲了过去,看见那丝帕上已有斑斑血迹,那朵素色的兰花上的丝线也有了嫣红的血迹,她震惊不已,长大嘴,倒抽了一口凉气,木木地看着柔安:“柔安,你知道么,这是王妃死前留给王爷的丝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