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腾升出言相激,连皓月勃然大怒,手中银枪直指廖腾升,喝道:“你是何人!大言不惭!竟敢侮辱我手下大将!”
廖腾升见离漠这年轻的统帅不过被自己急了一两句,就忍不住了,心道纳兰隽是傻了,死了两个儿子,什么没用的将领都敢往运山城派,当即哈哈大笑,嘲讽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黄毛小儿,本将看你年纪小,不与你一般见识,今日心情好,放你一命,劝你速速带兵回城吧,我保证不追。”
“岂有此理!”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连皓月当即将银枪用力地插在地上,左手拿过一把长弓,当即就往城墙上射去,羽箭偏差了一点,离了廖腾升的脸还有半寸,直入他身后的木板上。廖腾升身边的士兵见状,就要射箭还击,廖腾升却轻声制止了他们,回身想将那支箭抽出,却发现箭插得很深,还需要点力气,心想这个年轻人的力气到很大,不过就是没有脑子,匹夫之勇罢了,他随即转身笑道:“黄毛小儿,你这箭的准头可差了点吧,我看你连只兔子都打不到吧!”
“你!”连皓月即刻涨红了脸,怒目圆睁,大声喝骂:“缩头乌龟!你敢不敢出来跟我大战一把回合!不生擒你,我不姓连!”
“哼!”廖腾升笑道:“小毛孩,匹夫之勇,我不和你争,你就在这里叫骂着吧,有本事就攻城吧。”说着,转身就离开了城楼,消失在了连皓月一干人的视线中。
连皓月见不再有人回应,便让四下在城门外大骂廖腾升,引他出战,廖腾升就是不作回答,连皓月又下令让人向城上放箭,却又换来一阵剑雨,逼得他们向后退了一阵。运山城上的守军见这离漠新的统帅像个绕梁小丑一样,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眼见着就闹到了中午,天上不知何时都布满了阴沉沉的云块,一片一片,昏黄地将阳光全部遮住,离漠大军骂了一上午了也都累了,不少士兵都下了马,在马下坐着休息,看上去已经是人倦马乏了。而廖腾升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就是为了耗尽连皓月的锐气,趁他们放松戒备的时候,突然从城中杀出,打连皓月一个措手不及。
十二月间,寒风冷冽如刀割,一阵大风刮来,宣起了一大阵风沙,迷住人的眼睛。连皓月见天气不顺,真准备撤军,身后运山城的大门突然缓缓地开了,然后,城内一阵漫天的冲喊声,城头上几座战鼓纷纷响起,鼓声冲天,气势磅礴。
离漠将士大惊,只呼喊道:“若伊兵出城啦!”然后纷纷上马,准备迎战。
他们刚刚还在休息,此时又是一阵逆风刮来,飞沙满天,军队一时之间东倒西歪,廖腾升哈哈大笑,策马便向连皓月冲来:“黄毛小儿,你不是说我生擒我么?我来迎你的战。”
他手持五十斤的大刀,左劈右砍,竟如入无人之境,不过片刻便已经冲到了连皓月的面前,连皓月慌忙之中举枪迎击。廖腾升一刀砍来,连皓月弯腰拍马躲过,廖腾升一笑:“小子,你还挺灵活的。”下一次攻击,他虚晃一招,骗连皓月侧身躲过,接着之间拿大刀朝连皓月面门砍去,连皓月忙用枪柄架住刀柄,用力向前一推,将廖腾升推后了几步,廖腾升心中暗自讶异,这个小伙子,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他尚在恍惚间,连皓月的银枪已经刺面而来,廖腾升向左一躲,乘连皓月收回枪势之时,肩膀一抬,将连皓月的银枪架在自己的腋窝下,右手则再一次挥刀砍来,连皓月脸色一白,单手一松,身子向后猛的一趟,几乎平躺在马背上,这才躲过了这力如磐石的一刀,然后右手用力一抽,才将长枪收回。
躲过了这一刀,连皓月气喘吁吁,仿佛十分吃力的样子。
廖腾升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对连皓月笑道:“小孩儿,我不和你玩了。今天我可是想过要放你一条生路的,不过既然你自投罗网,那么我也不用做什么善人了。”
连皓月气的满脸涨红,只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廖腾升冷笑,无不嘲讽:“连皓月,你的步兵粮草没到,就一万骑兵,还想活捉我,你给不给宿伊丢脸啊?”
连皓月的脸色猛然大变,一片惨白,他似乎立刻就缓过神来,忙高呼:“有埋伏,快撤!”
他当即调转马头,向后撤去。廖腾升再一次大笑了起来:“想走就能走得掉吗!”他当即高喊一声,从城的两侧,突然又冒出两股军队,向离漠军队的两翼冲杀过来,连皓月急令撤退,还好今日他们是轻装骑兵,撤退的速度十分的快,运山城的埋伏以步兵和骑兵混合,暂时最不上他们。看着离漠大军抱头鼠窜,运山城的将士更是士气高涨。廖腾升本想着穷寇莫追,但一看今日大风利于顺风追击,又想着连皓月是离漠统帅,今日捉了他,离漠便再无可能嚣张,便下令步兵留守,骑兵随他去追击离漠大军。
连皓月的兵逃得很快,廖腾升追的更快,不多久两方人马便在一个小山谷下面混战了起来。山谷两侧是稀疏的树林和泛黄的杂草,****满地飞沙。几阵大风刮来,风沙满天飞舞。而且此风对于若伊而言是顺风,但对连皓月而言则是逆风,形势对连皓月大为不利。廖腾升已然感觉胜券在握,不住笑道:“黄毛小儿,我劝你快快头像,这样我还留你一条……”
他话音未落,两旁的山谷突然发出一阵喧闹之声,不知何时,竟从两旁出现了大股的骑兵,廖腾升大惊,不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