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离开后的后半夜,苏雅大公主坐立不安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点燃了一只白‘色’的气死风灯,随后,她走到窗边,将那一盏灯挂在了窗前。。?????首?发
执夜的厂卫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暂时不曾发现什么异常,便由着她去了。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应当是黄‘色’的火苗,不知在什么变成了幽幽的绿‘色’,带着一种不详的预兆一般。
第二日早晨,大雪瑟瑟,两个婢宫‘女’撑着伞,慢慢地靠近了苏雅所在的塔楼前。
看着面容‘阴’冷、戒备森严的‘侍’卫们,两个宫‘女’有些害怕地福了福“我们是过来送饭菜的。”
司礼监的厂卫们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她们送来的东西,把碟碗都查得极为仔细,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是怕有人利用其缝隙或者饭菜传递消息,暖龛里用炭火温着一壶酒、两样大菜、两样小菜,一碗汤倒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有人过来用银针试了毒,方才接了她们送来的暖龛,面无表情地道“你们可以走了。”
两个宫‘女’一愣,却也不敢多说什么,点点头,再转身离开。
一名‘侍’卫将暖龛提了提,摇摇头“这位公主倒是咱们狼堡里待遇最好的人犯了,却真不知这般吃里扒外,通敌叛国的公主,苏伦殿下何必还留着。”
另外一名年级稍大些的‘侍’卫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再如何她也是枯大人的血脉,诺多殿下和苏伦大人的长姐,怎么也轮不到你在这胡说八道!还不将东西都送进去!”
那人立刻噤声,将东西都送了进去。
苏雅大公主接了东西之后,立刻让小火将‘门’关,随后取出了放在暖龛里面的所有饭菜取出来,然后捧着那暖龛走到暖炉子边坐下,将暖龛里面的灰全都倒进了炉子里,再用火钳将剩下的烧着的银丝碳一块块地放进了暖炉里,果然在暖龛的炭火盒子底下发现了一块看似完全没有燃烧的银丝炭一样的东西。
她小心取了出来,微微一用力将那炭火掰开成两半,只见里面果然‘露’出了一截纸条,她拣来看了看,随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地狠狠地闭了眼。
一边的小火很是不安地看着她,想要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三天后的黄昏,从漫天的云到地面的白雪都仿佛被夕阳镀了血一样的猩红‘色’泽。
长风凄凄,夕光漫漫之下有一黑一白两道人影静静地站立在一处荒废的码头,海水卷着‘浪’‘花’扑来,继而又退回了海,留下一只只无助的鱼蟹。
看着海平面慢慢而来的船只,苏雅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唇’角微微地‘抽’动,一向高傲而冰冷的眸子渐渐泛红,她紧紧地握住自己手的木匣,指尖几乎陷入了松木之,才能控制自己双手的颤抖。
“公主殿下可真的想好了,您这一去,可是彻底背叛了群狼岛,事再也回不来的。”身后有男子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
苏雅大公主一僵,随后狠狠地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之后转身看向来人,冷冰冰地道“怎么?二皇子答应我了的事,难道还要反悔不成?”
戴着披风的高挑男子摘下了帽子,看着她轻笑“公主殿下,既然二,不,是陛下是答应你了,怖坚自会找人替您打点好这些血腥杀伐之事,除掉看守您的那几个士兵,将您带到卢俱,风风光光成为我们卢俱的皇后。但是同样的,作为‘交’换,您要将您手里的传国‘玉’玺‘交’给我。”
苏雅大公主看着他片刻,忽然冷笑道“你真的以为本宫蠢不成?本宫难道不知道,如今本宫赖以生存的,是这传国‘玉’玺了,没了这‘玉’玺,难道瑟兰天誓还会许我皇后之位?不过你放心,只要本宫成为卢俱皇后的那一刻,必然将‘玉’玺双手奉。”
不得不说,这个苏雅公主还是有点脑子的,但也仅仅只是有点。
怖坚的面容闪过一丝讥诮,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公主殿下的话自然是有道理,但是,您也要出示一下‘玉’玺,好让我们知道,这东西的的确确在您手。”
“你们之前的假遗诏不是本宫给你们盖的章么?还疑心什么!”苏雅大公主毫不犹豫地道。
怖坚一怔,随后挑眉“公主殿下,您的意思是,不给看了?”
苏雅大公主看着他,忽然轻声冷笑起来,一字一顿地道“对,本宫的意思是这样,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要在这‘阴’阳怪气的跟本宫说话。”
“公主殿下……”怖坚危险地眯起了眸子。
苏雅大公主轻蔑地看着他“好了,此事此打住!你,快扶着本宫船!”
说罢,她冷哼一声,转身向港口边,那艘已经靠岸的船只走去,经过怖坚身边的时候,她却忽然被怖坚抬手挡住了去路。
“公主殿下,您用暗号联系了我们,我们也将您救出,但您却不肯‘交’出‘玉’玺,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今是在耍‘弄’怖坚么?”怖坚抬起眸子,幽幽地看着她。
苏雅大公主哪里能忍受自己被一个区区的暗卫指责,冷冰冰地道“哼,是又如何,你……”
话音未落,随后她忽然僵住了,同时瞬间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怖坚。
怖坚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插’入苏雅大公主腹的匕首,将伤口扯得更大,随后再‘抽’出来,看着苏雅大公主茫然地捂住剧痛的小腹跌倒在地,他轻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