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荧惑手中夺取万兽宝鉴,绝对不是什么难事,根本就不需要第二儒祖出面,永恒天国随便一个三代弟子就能做到。
这是为什么呢?
“第二儒祖去不死血族的目的,应该是想亲自见一见外公。外公能够击退雷公,展现出来的实力和未来的潜力,已经足以引起始祖的重视。更何况,冰皇和不死战神,皆不是寻常人物。”
张若尘心中如此想着,道:“万兽宝鉴本就是儒祖之物,如今算是物归原主了!”
“这世间之物,本是属于世间,哪有什么主?谁先得到,谁就是主?”第二儒祖摇了摇头,道:“谁能拿到手中,并且拿稳了,才是主。”
第二儒祖虽是儒修,但以棋入道,内心绝不是修身养性,而是与天地斗,与人斗,与自己斗。
棋者,输赢是第一位。
否则便没必要对弈了!
张若尘道:“儒祖认为,这万兽宝鉴,我已经拿稳了?”
“至少没有人敢轻易夺取。”第二儒祖道。
“儒祖也不敢?”
“并非不敢,只是老夫乃儒道之祖,永恒之宰,终究是要脸的。能够以体面的方式取,便没必要弄得一地鸡毛。”
张若尘倒是没有想到第二儒祖直白到这个地步。
当然,第二儒祖也是在告诉张若尘,自己并非拘于一格的腐儒。之所以没有强夺,是因为可以体面的取,并不是没有强夺这个选项。
张若尘道:“既然如此,我便将万兽宝鉴相赠,儒祖替我解惑,岂不皆大欢喜?”
“借和赠,倒是没有什么区别。”第二儒祖点了点头,又道:“你就不问问老夫借万兽宝鉴是要做什么?”
张若尘道:“不问,没有兴趣。”
第二儒祖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如雷,道:“老夫本有万千言语,等着讲出来,却被你提前回绝,心中真是不痛快。好啊,好!”
半晌后,第二儒祖正襟危坐,道:“黑暗尊主与冥祖一样,皆是长存不朽的宇宙祸源。从古至今,为了续命长生,不知吞噬了多少个鼎盛的文明,畜众生而养自己。”
“是时空人祖,跨越时间长河,从荒古而来,欲要为后世清理祸源。”
“你也是同修时空二道,当知,只有将时间和空间都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存在,才能跨越古今,干预古今。
“别的修士,哪怕修为再高,高到始祖的地步,也极难做到。冒然前往未来,多半是被黑暗尊主和冥祖斩杀在未来。”
“所以,尽管始祖能够跨越时间,前往过去和未来,但往往他们不敢这么做。始祖,当世无敌,进入时间长河却往往下场惨淡,有去无回。”
“人祖修为绝世,不输九大祖巫。但,来到未来,却也要受时间的反噬,天地规则的压制,难以独自镇压两大祸源。因此,便选择了年轻时候的老夫做为帮手培养。”
想了想,第二儒祖又道:“人祖应该是在时间长河中,与两大祸源斗过很多次,也多次培养了帮手。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冥祖和黑暗尊主皆是万古难出的枭雄,实力本就不输人祖。而人祖要培养一尊始祖级的帮手,也是千难万难,说不定中途就被冥祖和黑暗尊主击杀夭折。”
“可以说,当年那一战。若不是冥祖出手,仅凭老夫和人祖未必能分尸黑暗尊主。”
张若尘若有所思,道:“既然胜得这么不容易,神界又为何要释放黑暗尊主的黑手?”
“此一时,彼一时。”
第二儒祖不疾不徐,道:“经过多年磨灭,黑暗尊主已经难成气候。但,冥祖派系却日益壮大,冥祖甚至培养出尸魇这样的始祖,更有九首石人这样的潜在威胁,仅凭神界已经难以抗衡,只能将黑手释放,借黑暗尊主与冥祖之间的仇恨,制造新的平衡格局,为你的崛起争取更多的时间。”
张若尘眼皮微微一抬,道:“竟是为了我?”
第二儒祖回以肯定的眼神,道:“时间长河被冥祖斩断,人祖和古之巫祖无法来到当世后,这些年,老夫仅能勉强制衡冥祖派系。”
“幸好冥祖被大尊接引来的古之巫祖重创,又被二十四诸天进一步创伤,否则仅凭老夫一人之力,断无可能阻止得了中古末期那次小量劫。”
“老夫大多数时间都在神界沉睡,即便如此,寿元也已经不多,只希望能够坚持到你踏入始祖境的那一天。”
“凭你的一品神道,将来成就必然在老夫和大尊之上,清理冥祖派系,还天地以清明,绝不是难事。”
张若尘锁着眉头,道:“儒祖的意思是,当今天下唯有冥祖这一个大祸患?”
“尸魇、鸿蒙黑龙、黑暗尊主,皆可称为始祖之祸。但,凭你的修炼速度,追上他们,超越他们已是近在眼前的事。但冥祖不同,祂是真正的难以踹度的存在,即便老夫精神力证道始祖,对祂也只是雾里看花,看不透,也摸不到,心中有畏啊。”第二儒祖道。
能让一个始祖,说出“心中有畏”,这是何等高的评价?
就像命祖翻不过去的那座山。
张若尘道:“既然儒祖今日无所不言,更视本帝为未来清理冥祖派系的希望,我便大胆问了!神界的背后,就没有长生不死者吗?”
第二儒祖双目一眯,道:“你指的是?难道指的是老夫?”
张若尘摇了摇头。
“原来帝尘对